花品素的五官长得精致,化妆一下就十足像个女性,再用假长发遮掩下脸部稍微男性化的线条,喉结穿上件高领的羊毛衫捂住,那女性最明显的特征,丰满的胸部,也因为是在冬天,塞点海绵棉花就能轻松解决,花品素在没有把吴然约出来单独相处前都是这么做的,也成功欺骗住燕源酒吧里的所有人。可是要和吴然单独相处,吴然肯定要动手动脚,花品素不敢保证不被吴然摸到胸部,为了胸部万一被吴然碰到的时候,能不让他发觉异样,花品素的假咪咪就得做真实点,不能是塞点海绵或者棉花蒙混。
花品素是拿了两个软乎乎的有弹性的硅胶球塞在胸前充数,为了穿戴的胸罩可以兜住硅胶球不往上爬,花品素只得拿胶水把硅胶球粘定在胸部,这样的假咪咪,只要不是手伸到衣服里面去摸,基本是摸不出异样。
花品素初见到庄锦言惊喜的同时,也非常在意自己现在的一身女人打扮,毕竟重生以后,唯一不满的就是这个身子长得太娘,如今自己娘不娘不去说了,已经整个打扮得像女人,自1998年夏天和庄锦言有了交集,四年多时间的交流下来,庄锦言已不仅仅是他当初认为的粗大腿,而是有点超越朋友如家人般的存在,他对自己目前的形象让庄锦言看见觉得比较尴尬。加上脸上有吴然的口水,花品素只想快快整理下自己的狼狈,然后清清爽爽出来见自己以后的大腿。
花品素进了酒店浴室,把一身皱巴巴的女装脱掉,看到胸前粘着的硅胶球,顺手一扯,不想这一扯,扯得他眼泪都出来了,原来硅胶球从胸前皮肤上可以轻松扯下来,可人体胸部乳/头那一般都长体毛的,花品素体毛虽然很少,那地方依然有着几根驻扎,他这么用力一扯,硅胶球是扯离皮肤了,可茱萸那的几根体毛却依然粘在球上,那体毛虽细,但很有韧性,花品素一把非但没有扯断,反倒疼得他大叫。
“怎么啦?”庄锦言听到花品素大叫,动作迅速进到浴室,慌张地询问花品素。今晚见到的天使太颠覆他平时的感观,庄锦言聪明伶俐的脑袋瓜都有点反应不利索。
“锦言,你有没有小剪刀什么的?”花品素双眼含泪,两手托着胸前两个硅胶球。
“钥匙圈上有把。”庄锦言首先注意到花品素眼里的泪水。
“快拿给我,帮我把这几根汗毛剪掉,这几根汗毛粘在硅胶球上,扯得我疼死了。”
“嗯,好的。”花品素两手托硅胶球的动作看起来很滑稽,庄锦言嘴角不由上扬。
“来,我帮你剪。”庄锦言拿了小剪刀进来,主动提出帮花品素解决难题。花品素一只手掰住硅胶球,一只手拿剪刀找汗毛去剪断是比较别手别脚的。
浴室里的莲蓬头开着在洒水,浴室里不但温度比较高,水汽也比较浓,花品素的双颊因为水汽熏得绯红,双唇更是红得艳丽,额头的水珠顺着脸庞流过红唇然后滑落到颈项,那情形让人觉得有种很性感的味道。
“喂!注意点,别剪到肉啊!”花品素觉得庄锦言帮他剪这么几根汗毛,好似越剪越吃力,呼吸都越剪越重,手也开始不稳了。
“还有两根,你自己剪吧。”庄锦言忽然低沉说了这一声,便匆匆把小剪刀塞给花品素,转身急促离开了浴室。
“做好事做到底啊!”花品素接着庄锦言递过来的小剪刀咕噜着,帮他剪汗毛本来就是庄锦言自己提出的,现在倒好,做事做个一大半便甩手了。
如果花品素现在从浴室出去,他就会发现离开浴室,坐在酒店床上的庄锦言神色比较不对劲,不但脸色潮红,身体还显得僵硬,喉结上下滑动,好似在压抑着什么,他那拿小剪刀的手还不安地在床单上摩擦,好似想蹭掉什么。
“锦言,没有睡衣吗?”花品素把自己打理清爽,腰部围着根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边走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庄锦言说为他找套睡衣的,结果他都洗好了,为他找的睡衣还不见踪影。
“你等下。”庄锦言盯着花品素半裸的身体看了一眼,便慌忙转移视线,起身去行李箱找备用睡衣。
“我穿你的衣服太大了。”花品素勉强175厘米的个子,穿着庄锦言身高是181厘米的衣服,不但宽大,袖口还长了一截。
“品素,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庄锦言眼睛余光见花品素已经穿好衣服,方把视线从电视机画面转回到他身上。他今天感觉很口干舌燥。
“锦言,我不知如何说起。“花品素盘腿坐到客房床上,庄锦言的问话,让他戏弄帮凶的得意一下就消失掉了,愉快的心情开始低落。想起从吴然那里盘问到的信息,他双眼神色慢慢狠厉。花品素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对姐姐花品朴犯下罪行的,就是官后代霍嘉许,而且是长辈做官不小的权贵子弟。
庄锦言即使下午已经从回一回老板娘那得知花家的悲惨,但现在听着花品素诉说事情原委,还是越听越气愤,越听越心疼。
“品素,你是说那伤害品朴的就是跟着吴然来申的霍嘉许?”庄锦言心疼他的天使,现在已经是挪坐到花品素身边,一手半环着泪眼朦胧的花品素肩膀,一手拿着餐巾纸递给他面前。
“你认识霍嘉许吗?”花品素突然想起庄锦言也曾是官二代,他会不会了解这个人?马鑫说过庄锦言的爷爷也曾是开国功勋,他们两家原来会不会有过交集?
“我只认识吴然,霍嘉许不认识,不过京城有一家姓霍的很显赫,他家老太爷曾经做过副总理。”庄锦言的父亲是在京城长大,庄锦言的姥爷家就在京城,庄锦言小时候经常跟着妈妈去姥爷家小住,不过随着他姥爷和妈妈的去世,庄锦言就不去京城了,在庄父被双规后,更是决心和自己的两个舅舅断绝来往。庄锦言在京的时候年纪小,只听说有家姓霍的很显赫。
“霍嘉许的叔叔是中将。”花品素有点沮丧,霍家叔叔是中将已不是他轻易能撼动,如果霍嘉许的爷爷曾是副总理,那么他花家的怨恨,大概只得自己吞咽了。
“品素,我过几天去京城帮你探听下情况。”
“你去找谁探听?”花品素精神一振,他的大腿中央有人?
“品素,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庄锦言声音幽幽。
“听说是在浴室自杀的。”花品素是从马鑫那里得知庄父的死亡。
“是的,是在浴室自杀,他自杀时,脚都可以垫到地。”庄父是把浴巾撕成长条,吊在浴室的铁架子上自杀的。
“什么意思?”自杀的人脚垫地怎么可能自杀成功,难道庄父不是自杀?
“不,我父亲是自杀,用了一般人做不到的毅力自杀,因为他不死,和我父亲一个阵线的官员都得受牵连,我父亲批准的一个项目中了敌对派的算计,成了烂摊子,敌对派的目的并不是我父亲,而是我父亲身后的人,那项目是我父亲身后的人拍板的。”庄锦言想到父亲结束自己的生命保全了很多人,而那些被保全的却不能够出面为他父亲说上一句话,连他自己的亲舅舅也避之不及。庄父被双规后大概明白自己不管调查下来的是什么结果、清不清白,都脱不得身了,所以他索性结束自己的生命,让这案子调查方向到他这里为止,保住了自己这边的阵营,阵营以后得势,也许可以给他个说法。
“你去京城找的就是那背后之人?”花品素明白了,庄父牺牲了他一人,保全了自己背后整个阵营。庄父那边阵营的人只要有点良心,都会主动照顾他的独子。
“我出国留学就是他安排的,他让我学成回国后,有需要就去找他。”庄锦言其实并没有去京城的念头,他现在选择去是为了帮花品素了解下霍家背景。
“他现在做什么?”花品素心里又有了希望,他花家的雪恨,庄锦言也许可以帮得上忙。
“几年前进了政治委。”庄锦言轻声回答。
“哦!不错!”花品素搓掌,是个有实权人物。庄锦言已经被花品素算成自己人,他觉得自己人也有靠山,是不是代表着他讨公道有了门路?
“品素,不管我打听到的消息是什么,你可都不要蛮干。”庄锦言温柔地摸摸花品素的短发,花品素现在的样貌,才是他所熟悉的。
“我不会蛮干,我爸爸妈妈一直希望我和姐姐一生都能过得好。”花品素如果是一个人,大概还会有不顾一切的想法,可是他还有姐姐花品朴,他得代替父母照顾姐姐一辈子,有时候,心平气和的活下去不是件简单的事。
花品素对庄锦言说完自己的遭遇,一个回忆起那时的生不如死,一个在设身处地想着面对巨变时的悲伤情形,两人间有一阵的沉默,相对无语,他们两人算是同病相怜,都有了家破人亡的遭遇。
“景言,你怎么就回国了?”花品素看到酒店房间里打开的行李箱,不由询问,他记得庄锦言已经被美国大公司聘用了的,现在回国是度假吗?
“我想回国创业。”庄锦言就是因为不知道花品素发生了什么事,才急切回国,现在已经知道了情况,虽然花家的事很悲催,这结果但对庄锦言来说,他认为还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毕竟他最担心的天使没事,这是庄锦言在回一回饭店听了老板娘的叙说后,唯一觉得安慰庆幸的地方。
现在知道花品素本人是好好的,没有出什么意外,没有遭遇不测后,庄锦言也不想回到美国去工作,他想留在申市陪伴花品素,他要帮着花品素度过悲伤,就如花品素以前对他所做的。为了花品素才辞去高薪工作从美国回国这件事,庄锦言不想让花品素知道,他不想花品素知道以后有内疚,这是他心甘情愿为自己的天使去做的。
“现在就回国创业了吗?”花品素有点自言自语,他其实是在回忆,回忆前世的记忆,可惜前世的张建俊对庄锦言的了解也只有个大概,他并不清楚庄锦言是哪一年回国发展事业。
正当花品素苦思冥想庄锦言前世的资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