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司静,女,0岁,离异,自己带着4岁的女儿生活。
小学老师,是唐浩凡妻子的同事。两人在同一年聘入劲松小学,一个教语文,一个教数学,两人都是班主任,关系不错。
或许因为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武司静对夫妻间的出轨问题格外敏感。
在很早以前的闲聊中,武司静便知道好友的丈夫是一家小公司的出纳,当她从好友的抱怨中得知,这个小出纳最近总是早出晚归,甚至开始出差,武司静便知道,这个男人出轨了。
武司静并不想当破坏别人婚姻的坏人,有时候她会想,要是当年自己迟钝一点软弱一点,忍气吞声,或许结果和现在大不相同。
可她就是没法眼看着好友被蒙在鼓里。
她旁敲侧击地提醒过好友。
“你看看咱们学校的出纳,什么时候轮到他出差了?”
好友听得懂她话里的意思,便问她:“武姐,你给我支个招,我该怎么办?”
武司静其实不太敢乱说,两口子过日子,个人饮水,冷暖自知。
但做为朋友,她还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尽量抱着不偏不倚中立客观的态度,和好友进行了一次对话:
“我先问你,你确定他出轨了吗?”
“确定。”
“你抓到证据了?”
“嗯,我跟着他,好几次看见他去同一个小区,同一户,和一个女人一起过夜。”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心里乱得很……”女人低着头。
武司静心想:这样一个我见犹怜的女人,为什么要遭受丈夫出轨的折磨呢?
武司静道:“先挽回吧,实在挽回不了,那就只能分开了。”
“你让我挽回?”
“你接受不了?”
女人迟疑了片刻,“武姐,不怕你笑话,我必须得说,我对婚姻是有信仰的,出轨……这件事让我恶心,他这个人让我恶心。”
“所以,其实你已经有答案了,你要离开他。”
“我该离开他,可我有点不甘心,他凭什么那样伤害我?我哪里不好了?”
武司静道:“我只是个局外人,看不到你心里的想法,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不甘心,还是不舍得,这你得好好问问自己——听我说,这是长久战,这经验你绝对用得上,听我说——无论你最终决定挽回,还是快刀斩乱麻,都不用急,好好冷静一下,在采取措施之前,你要先想清楚,心里有数。
是否原谅对方,我给不了你任何建议,我只能告诉你,放下你的什么信仰——可能我要求比较低吧,在我看来,婚姻就那么回事儿,你跟一个普通人过日子,他可能会犯错,你也可能犯错。
只要对方本质不坏,那错误就可以原谅和纠正。
眼下的错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能不能放眼将来,毕竟,老来伴。
我建议你挽回,因为我现在——说实话,我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有点后悔。
人真的很奇怪,在别人面前从来都只展示光鲜的一面,哪怕是一个焦头烂额的单亲妈妈,也要表现出一副’我过得很好,我凭本事恢复单身摆脱渣男,你凭什么歧视我’的样子。
可是真的很累,真的很累。
即便很累,欺人时间太久,有时候就真觉得自己过得很好,开始自欺。
我不希望今后某天你和我一样,不知道自己是否后悔,不知道自己过得好不好,不知道幸福是什么。
离婚真的能拖垮一个人,你根本想象不到其中的艰难。
所以务必试一试,挽回一下,不要像我当年似的,一冲动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武司静言辞诚恳,令人信服。
但一个遭到丈夫背叛的女人,此时此刻很难以局外人的视角看待问题。
“我想想吧,武姐,我真的该好好想想。”
几天后,武司静的朋友没了动静。
一半出于关心,一半出于八卦,武司静主动发消息关心了一波,武司静很快便探清了朋友的想法。
对方回复:武姐,你说得有道理,我应该试试,挽留一下。
武司静很有成就感,至少,她帮着朋友冷静下来,开始有条不紊地面对问题,处理问题,而不是凭借一时的情绪,把问题弄得不可收拾,再无后路。
一高兴,她便又跟朋友多聊了几句。
武司静:那你打算怎么挽留?
对方:摊牌,好好聊聊。跟他聊的时候控制情绪,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让我假装不知道,用跟那个女人比温柔贤惠的方式挽留自己的老公,我做不到
武司静:理解理解
武司静:那你什么时候跟他聊?
对方:结婚纪念日吧
武司静:倒是个好时机
武司静:提醒你两点
武司静:第一,好好看清楚他的嘴脸
对方:???
武司静:男人什么都干得出来,什么下跪痛哭啊我见得多了,万一他跟你来这套,一定要睁大眼睛,看看他究竟是诚心悔过还是缓兵之计
武司静:要让他当着你的面,跟外面的女人断干净
武司静:管住他的钱,让他把所有钱都交出来,没钱了,外面那些女人自然就看不上他
对方:咱们是不是想得太美了点,下跪痛哭什么的……我倒是觉得,他会直接跟我撕破脸,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离婚
武司静:那你就更不能心软了,两手准备,摊牌之前先搜集他出轨的证据
……
武司静:万一以后真走离婚这条路,你也要多分一些财产,给以后的生活弄点经济保障
……
武司静:你的钱最好也都转出来,免得渣男在外头偷着人,离婚了还惦记你的财产
……
武司静:不是咱们贪钱,他过错方凭什么分财产
……
武司静:你听我的,这种时候一定要冷静,要是感情还在,他只是一时糊涂犯错,那可以不谈钱,只谈感情,可要是到了谈钱的时候,你还念着旧情,果断不下来,吃亏的可是你。
……
唐浩凡家,客厅。
武司静手脚都被捆了起来,眼前是一地的尸块,她已经被捆了一个小时,还是没能适应空气里的血腥味。
唐浩凡将老婆的手机举到武司静眼前。
“……我耐心有限,你建议她把钱转出去,我现在就问你,她把钱和彩票转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武司静不记得这是她第几次回答唐浩凡的问题。
不过这次,她加上了一个小小的建议:“你要钱吗?要钱得话,可以给我家里打电话,只要出价合理,我父母会给钱的。”
“当然,当然要钱。”唐浩凡揪起武司静的头发,将她拖进卧室,并开始脱她的衣服,“打电话就免了吧,我怕警察,不过你可以换一种方式付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