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氏把白天的事改了一下,又在程大郎面前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翻,程大郎也就听信了她的话。
次日就寻了程老太太说了一番,母子两人去了侯府,可却是连侯府的门都没有进去,程老太太气的在门外破口大骂。
程大郎见四下里人都看过来,脸也火辣辣的,忙拦住了还在骂人的母亲,一边跟着侯府的护卫交待道。
“告诉张氏,我这次来可不是为了看她,让她把桃花交出来,那是我们程家的种,就是认了侯府为干孙女,我也是她爹,别以为侯府就可以压人,要是你们侯府在不把人交出来,我就去衙门告你们,我到要看看侯府是不是就可以把别人家的女儿藏起来。”
程大郎见母亲还要开口骂,劝道,“娘,咱们走,放心吧,他们侯府不会不交人的,咱们在这里等着桃花就会回去见咱们。”
程大郎到底是在京里做过官的,还是懂些东西的,很是铆钉的带着母亲走了。
侯府里,张氏听着护卫递回来的话,吓的脸都白了,现在桃花确实不在府里,程家告他们把人藏起来了,那侯府也没有办法。
卫郓城从外面回来后知道了,紧皱着眉头,“放心吧,我现在就寻人给泩哥他们送个信。”
张氏咬了咬唇,“在信里告诉桃花,让她回来吧,这里一直是她的家。”
卫郓城握着她的手,“放心吧,那孩子是个善良的,不会怪你的。”
回到书房,卫郓城写了信让人给冯付净送去,现在儿子在哪里他这个当爹的都不知道,还不如一个外人。
想到这,卫郓城的心里也不怎么好受,为了自己,将儿子逼的不能回家,卫郓城心里没有愧疚是不可能的,可当着张氏的面又不好表现出来,不然以张氏的性子,还不知道怎么愧疚呢。
酒楼里的冯付净接到信之后,苦笑不已,他现在到成了送信的了,不过程家人到侯府闹着要人的事,他也听说了,以程家的厚颜无耻,到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反正他们也不在乎脸面了,这次看来桃花不回来都不可能了。
思及至此,冯付净勾起了唇角,他还真的想念桃花了,想着泩哥那张吃醋的脸,看来只有他们回来了,生活才能热闹点。
冯付净将自己写的信一并将给了身边的人,“快马加鞭送去。”
一个月后,桃花跟泩哥站在京城城门口,两人一身的灰尘,可见是赶了路回来的,泩哥到没有什么,桃花却是一脸的疲惫。
“净哥的宅子都安排好了,咱们直接过去就行了。”
“不用回家吗?”桃花有些犹豫,她确实不想回侯府,可是不回去真的行吗?“咱们的事情,他们知道了吧?”
“我爹和祖父那里知道了,你娘那里还不知道。”泩哥顿了一下,“你也知道你娘的性子,怕她多想,所以还没有告诉她。”
桃花苦笑,“是啊,她那么善良的人,一定会愧疚的。”
这话说的有点不对味,桃花自己都听出来了,泩哥不知道要说什么,“走吧,先到净哥那里,然后我先回府去看看。”
桃花点了点头,打迈进京城里这一步,她的胸口就像有东西在压着,不想让泩哥担心,她想等泩哥回侯府后,自己去程府。
到要看看程府还怎么闹,不过怕是要让他们失望了,见到了她也不有什么让他们可得到的利益。
二个人到宅子时,看到净哥也在,泩哥抽了抽嘴角,桃花看了只抿嘴笑,三个人说了会话,看看时辰,泩哥才起身回侯府。
看他走了,桃花才起身,“我也正好回程府一趟,这阵子他们一直闹,不是就想见我吗?我看看他们有什么急事。”
原来这一个多月来,程家还真闹到官府去了,不过毕竟一头是侯府,人家也说人在江南,要往回赶也要些日子,这事也只能等。
“我跟你一起去。”冯付净站了起来,挑挑凤眼,“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泩哥还不得找我要人。”
桃花翻了个白眼,“那我就劳烦冯大公子给我当护花使者了。”
两人笑着出了院,看着停在外面的马车,桃花对冯付净的心细又感叹了一番,他到是知道她的心思,早早就把马车给准备好了。
“伯父还在边关吗?”两人在马车上,突然没了话,桃花有些别扭,寻了话题。
“这几天就要到京了,一走好几年,说回来看看。”冯付净到没有多想,“看来你和我父亲到是挺有缘分的,他难得回京城,你都能遇到。”
桃花的心一提,“切,在你眼里缘分到说起来挺容易的。”
“可不是,不然怎么你离家出走还能在半路嫁给泩哥,这不就是缘分吗?”
桃花哼了一声,也不多说,却想到了在边关时与冯庭玉相处的日子,她嫁了人,他也知道了吧?
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想起冯庭玉来,她就浑身变得不舒服起来,若是没有泩哥,或许她会选择他吧?
完了完了,她都嫁人了,怎么会又想到这来了,一定是中邪 了。
桃花没有发现身旁的冯付净一直静静的打量着她,只分开数月,可此时竟觉得像分开了数年一般,让他觉得自己都老了。
原本无趣的生活,在看到她这一刻,心也平静下来,哪怕就这样静静的呆在一起,一句话也不说,也让他喜欢。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停了下来,当桃花与冯付净看到程家的几个人时,当年那一幕幕一股脑的全涌了出来,特别是程老太太眼里的贪婪,一览无余的展露在外面。
“桃花回来了,快到祖母这里来,让祖母看看。”这可是一座金山啊。
面对程老太太的假惺惺,桃花甜甜一笑,却在原地福了福身子,“多年不见,老太太身子可和当年一年硬朗,只是不知道急着找我回来可为何事?”
程老太太脸上的笑一僵,程菊在一旁冷笑,“哟,这就是在侯府里学的规矩啊,连见了长辈都不知道叫,不会是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