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桃花被一阵香气引得起来,肚子也唱起了容城计,睁开眼睛之后她再闻了闻,确定那香味不是梦中闻到的之后,人立马精神了。
方桌上点着灯,上面放着一盘子的烤肉,四周扫了一眼,没有冯庭玉的身影,桃花慢慢爬了起来,这才发觉休息过后,屁股疼的两只腿更不敢动了。
移到桌子旁边时,竟出了一身的汗,连吃了几口的烤肉之后,才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拿着筷子又移回到床边,把盘子往床上一放,趴回床上慢慢的吃。
吃着感觉像是兔肉,里面放了佐料一起烤的,很入味,在这山里能吃上这样的本色东西,很不错了,这一天的劳累也不觉得那么苦了。
从小到大,她只顾着照顾家,忙着照顾张氏,这一刻只身呆在这里,才发觉她竟没有为自己活过,人小心态却老了,许是活了两世的原因吧,把一切都是看透了,就不那么在乎了。
与泩哥之间的情,她是不抗拒的,甚至是欢喜和高兴,可是想着要面对的那些东西时,她第一个想法就是为了旁人放弃,她也问过自己,若没有活了两世,是不是她也会任性的选择两个人在一起,而不是顾虑那些?
连她自己都不确定会不会遇到让她再心动的人,或许会嫁,不过是平淡的过一生罢了,那些的海市山盟,她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
冯庭玉从外面进来时,就看到桃花对着一盘子的兔肉在发呆,疑惑的紧了紧眉头,“不喜欢吃吗?”
这可是他特意让人单独加工过的,军中的火夫行军多年,做这些最拿手,味道也是京城里都寻不到的,只是一般在寻军中都不会做,不过是大营里有什么节日时才会做一次。
“没有,味道很好,谢谢伯父。”刚叫完最后一句,桃花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感觉到气氛尴尬,她清了清嗓子,“我睡了太久了吧?咱们还要走几天啊?”
说完又是一阵后悔,她可是说要跟着来的,现在这么问,岂不是嫌弃苦了?
好在冯庭玉并没有多想,走过去在桌子旁边坐下,“还要二天吧,到时你要是嫌累,我留下几个人陪着你在后面慢慢走。”
“没事的,一点也不累。”其实她更想知道是干什么去。
不过显然冯庭玉在这方面是精明的,她跟本没有套出话来,耳根微微一烫,希望他没有发现她的小心思吧,不然真是丢人。
“伯父晚上在哪里睡?”
“隔壁。”冯庭玉手里拿出一本兵书来,却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虽然这样一问一答很单调,却又很喜欢这种感觉,他真是太久没有和女人说话了,大营里只有军妓和后厨的那些是女的,他却是从来没有去过一次。
桃花也找不到话了,索性也不说了,慢慢的吃着烤肉,虽然有些凉了,可是味道不得不说,真的很好,外焦里嫩,火侯掌握的很好。
“吃完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
桃花应了一声知道了,听着我面的脚步声走远了,才站了起来,把盘子放回桌子上,动作利落的把身上的袍子脱子,破了的地方见到风,好的也快,不然天这么热,她真怕给弄烂了。
夜深了,树林里静静的,除了守夜的坐在火堆旁悄悄的说话话,跟本没有一点旁的声音,桃花虽然睡了一觉,可是这一天折腾过来真是太累了,又脱光了衣服,躺下之后没多久就又就沉沉的睡了过去了。
直到睡觉中似乎听到外面有打斗声,她才朦胧的睁开眼睛,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见冯庭玉从外面闯了进来。
不过人走到床边后,已经蹲下的身子,瞬间又转过身去,声音也带着慌乱,“快把衣服穿上。”
胸前一凉,桃花这才记起为了身后伤口的事她裸睡了,不过随后她又尖叫起来,因为刚刚只顾着看进来的人,到忘记身后的伤,所以就坐了下去。
冯庭玉慌乱的转过身来,“这是怎么了?”
“痛。”桃花已跳到了地上,双手护着后面却又不敢摸。
那两处柔软就在眼前晃着,冯庭玉浑身的血都瞬间就沸腾起来,傻傻的站在那,疼痛过后,桃花才知道怎么了,慌乱的转过身去找了衣袍冲冲的穿上。
脸早变红透了,心里暗暗暗庆幸是黑天,帐子里又没有灯,不然可真是丢人丢大了。
却哪里知道这一晚都没有点灯,冯庭玉早就习惯了黑暗里看东西,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被都看了去。
“外面怎么了?”
“有土匪,你穿好了跟我来。”桃花一开口,冯庭玉这才又寻回自己的声音。
被冯庭玉拉着,两人就出了帐子,外面已经打成了一片,场面很乱,跟本分不清哪方占了上峰,桃花被冯庭宝拉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她这才发现这里站着十名将士。
“你呆在这里,有情况他们会带你先走。”冯庭宝交待了一句,转身就走了。
桃花知道她现在成了累赘,即不能帮人,自然是不能填乱了,安静的站在这里,远处还能听到打斗的声音,红红的火光,可能想像得到场面有多血腥,风带过就已闻到了血腥味。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可是慢慢的天已渐亮了,那边的动静才慢慢小了下来,没有人过来,身边的十名将士也没有动,桃花知道她不必在先走了。
四下里终于静了下来,不过仍旧没有人叫他们过去,桃花站了半宿,是真的累了,可是又不能坐,只能咬着牙,继续站着。
直到天大亮,冯庭玉过来,“可以送你回京城了。”
却没有更多的解释。
好吧,遭了这一天一宿的罪,桃花也放弃了继续跟着他们的想法,出了那么多的囧事,又半夜遇袭,实在太刺激,要不是她活了两世,又相信冯庭玉,不然早就吓的跪到地上了。
这时侧耳看过去,冯庭玉身上带着血迹,头盔上面的黑色已散了下来,零乱的披在肩膀上,竟让刚毅中多了一份妩媚的美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