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轩愣了愣道:“二皇兄当时是说,让三皇兄去拿药酒。”
“这酒中混合的怕是让人气血快行的药。”冷离站起身来看着地上痛苦难当的乾丰,“乾丰现在的脉象不是中毒,更像是一个武功平平的人被输入了大量的内力,因着本身的体质无法驾驭,而使身体中的气血流动速度太快,导致心脉无法承受而引起的绞痛。若是毫无武功之人,便会因为这股内力丧命,而乾丰有武功的根基,他若熬过这绞痛便能涨数倍功力。”
“大量的内力?”赫连轩心中快速思量,莫不是这药酒其实是能助长人内力的药物,而赫连尘却以为这是能致人死地的毒药?
那这么看来,今日赴宴不仅没有损失,反而能让自己获益了。
“那,离儿,乾丰这疼痛要持续多久呢?”看着于乾丰痛苦的样子,赫连轩一脸焦急。
“他内力虽有,但是却不算深厚,你让人扶了去他房里,我替他试一试看能否早日助他过了这一关。”冷离心中其实也并无十分的把握,这脉搏中异样的冲撞也让她心惊,一切要看造化了,若他能扛过这一关,对他今后的功力肯定是大有裨益的,若抗不过去……
想到于乾丰今日自愿帮赫连轩喝酒才导致现在这副模样,冷离对他心中满是信任和感激,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救他!
乾丰被几个下人七手八脚抬到了他的床上,冷离命人都出去,赫连轩出门后却又偷偷潜行回来,透过捅破的窗纸看着屋内的动静。
冷离看着乾丰蜷着身子在床上*,心中天人交战。
抬起自己的手腕,一条小金蛇从腕上滑出来,它吐着红色舌头丝丝作响。
方才冷离告诉赫连轩情况的时候其实说漏了一条,她从脉象中已经能够确定,于乾丰喝的酒便是自己母亲生前所说的由她所制的酒,而母亲也说过,身无内力的人服用必死无疑,而若是有内力在身,内力越深厚则旋暝反应越小,这酒珍贵至极,她离开府城事出突然,本想办完事情后再取回,没想到却耽误太久以至被人偷走了。
赫连尘自身的内衣也不算浅,必然是不知道这酒的门道,给身无内力的人试了致死,以为是毒酒便封藏了,可惜了这珍贵的药酒。
药酒由数种珍贵蛇类炮制而成,若有玄冥反应,则蛇中之王金蛇的血液可解。
而冷离手中,恰恰有这么一条苗疆祭司的金蛇。
取了一点金蛇的血液滴入水碗,冷离端了给于乾丰灌下,不多会儿,他的疼痛便缓解了。
于乾丰虽然面色还是惨白,但是神智已然清爽,胸口中那种冲撞的感觉已经在渐渐消失,而周身却莫名起来一股力量,从手指脚趾开始升腾到丹田,丹田中气体冲撞,而身子内的血液循环都开始加快,连听觉都敏锐了许多。
他从床上下来,直接跪在了冷离的面前:“王妃的救命之恩乾丰铭记在心,今生做牛做马无以为报。”
冷离却不愿他做这虚礼:“你今日是为王爷挡了这祸,我自然是要救你的。我也算是看出来了你的忠心,今后必定不会亏待你。今日你喝了这药酒,内力已增数倍,希望你因祸得福后能不浪费自己的内力,好好效力王爷。”
于乾丰大喜过望,怪不得自己觉得周身的力量都起来了,原来那是能让人增加功力的药酒,不过,好像其余几个王爷都不知道。
“乾丰今后必定誓死效忠王爷,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乾丰说完又给冷离狠狠叩了三个头,只拿她当观音菩萨一般供着。
自己只不过是骸!边一个小小的渔民,得了王妃的赏识入京,还凭空增长了数倍的内力,怎么能不对她感恩戴德。
冷离也知道他的心理,待他拜过后又叮嘱:“今后王爷若是单独出门,你一定要跟着,若王爷有难,你还是要和今日一般维护他,知道么?”
乾丰当然一口答应,冷离见状便让他早点歇息,而窗外的赫连轩见了冷离准备离开便也脚下轻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冷离身上的谜团太多了,她在婚前就是一个普通的痴女,他已经让人打听过了,经常受她哥哥姐姐的欺侮,本来他便没想过能借助冷绍的实力来完成自己的计划,只当是娶了个傻老婆和自己一起掩人耳目,没想到这冷离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不仅仅傻气全无,甚至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
而她的真性情却让他倍感兴趣,她偶尔表现出的娇羞让他心痒难耐,她的魄力更是让自己叹为观止。
而方才私下里,她更是左叮咛右嘱咐的让乾丰一定要护着自己,可见对他更是非常关切,赫连轩想着她紧张自己的样子,心中涌起甜蜜。
只是不知道如果她发现自己的真面目,是否还能这么掏心挖肺地对待自己呢?
第二日赫连轩和冷离早早便来到了冷绍的将军府中候着冷绍,原本府中对冷离多有不恭敬的下人,今日却是毕恭毕敬,现在的冷离可不是一般的王妃,而是燕王妃了,在这么多的皇子中,只有五王爷是第一个被封王的,这可不是一般的殊荣。
人人都能嗅出这朝廷的风向变化,也都能感受到这风雨欲来的气息,因此对
冷离的态度便是不同以往,而后院中的冷霜玲正与冷锋置气。
“哥,难道你真要听爹的话,不出去与她计较?她可是害你双目失明了许久。”冷霜玲一脸不服气。
昨晚冷绍便命了她和冷锋今日不得私自会见赫连轩和冷离夫妇,待他回来后才可从后院出来。
冷锋从鼻子中哼声:“她如今攀了高枝成了燕王妃,现在若是贸然动她,必然对我们不利。”
“你莫不是怕了她?”冷霜玲见冷锋坐在桌边喝茶,没有丝毫起身的样子心中不免气愤,“她之前在家中的时候也不过是个痴傻,不过是忽然开了窍转了心智而已,凭着一副无赖相左右逢源。”
冷锋到底比冷霜玲年长一些,又是个男子,吃过冷离的亏后便开始在心中有了筹划。他叹气道:“玲儿,冷离怎么说都是冷家出去的女儿,她位份高,你自然也会受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