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许总,我没关系的。”
洛雨熙估计眼看就连一向不问世事的许勤竟然都为她说话了,心中现在可能高兴都来不及吧。
毕竟这证明她在许勤面前费尽心机装扮的柔弱大家闺秀人设终于派上了用场啊。
“那就先谢啦,洛雨熙小姐。”
林大勋道了谢,便拿起菜单假模假样地看起了菜单,趁着拿起菜单的间隙竖起菜单和坐在旁边的我眨眼示意了一下。
我知道他这是在帮自己出气,脸上也带着了然的微笑,想来之前我因为洛雨熙受伤而被她的粉丝群嘲过气大妈的评价可能林大勋也有所耳闻吧,所以现在才会这么明面上针对她。
说到底,林大勋这个人总是意外的护短,似乎只要谁伤害了他身边的人,他就绝对会第一时间冲上去欺负回来。
“旋转木马,过山车,碰碰车,套圈……”
林大勋一一细数着早上玩过的内容,脸上一丝发现新大陆的喜悦,他赶忙坐起身拽了拽坐在他身边正和盘中的鱿鱼玩鞭尸游戏的我的胳膊。
“我们下午去玩鬼屋怎么样?”
林大勋的眼中闪着希望的光芒。
“毕竟日本也是以恐怖文化而闻名世界的一个国家,来到这里不去玩一玩鬼屋,怎么对得起这么些年看过的《午夜凶铃》和《咒怨》呢。”
“不要不要,我还是个孩子啊,我不能去!”
我立马举双手表示反对,毕竟据我所知,这所游乐园不仅仅是因为樱花道而出名,另一个闻名中外的景点就是所谓的体验式鬼屋了。
据说这家鬼屋自开业起就吓死过好几个人,被称为世界上的鬼屋之最,我可不想我美好的小命葬送在这里。
林大勋伸手按住我的脑门,硬将我顶回座位上。
“我都大发慈悲陪你玩了那么久了,下午是我们大人的时间,你个这小屁孩我会送你去看儿童电影的。”
听了林大勋的话,我虽然脸上带着不满,却也没有理由去反驳,但是显然我可能听他的话去看什么儿童电影,这也太侮辱我了,只好一个人坐着生闷气。
林大勋环顾了一下众人,大家脸上神情各异,显然对于日本的恐怖文化早有耳闻。
“咳咳,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谁不敢去,那就和白栀宝宝一起去看儿童电影好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敢去鬼屋的那就是跟宝宝一样的小屁孩,显然他此话一出,大家脸上都浮现出不得不参与的痛苦表情。
“喂喂,我也去行了吧,拜托你不要单独把我说出来了。”
坐在一旁的洛雨熙脸上的神色有一些难以形容,既带着恐惧,但这恐惧中又带着点点的欣喜。
估计她此时在暗地里规划着一会儿去鬼屋假装惊恐全程缩在许勤怀里当小白兔,趁机博得许勤的青睐呢吧。
一批人马浩浩荡荡往那个光看大门就透着阴森恐怖气息的鬼屋走去,除林大勋走在队伍前面乐呵呵地去鬼屋取票。
门口服务的工作人员看着我们,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
“欢迎各位前来治疗,在治疗之前,请先换上病服。”
原来这是一家以恐怖医院为主题的鬼屋,听服务人员说这个鬼屋的结构和一般的鬼屋模式不太一样,让游客扮演成被强迫治疗的病人,换上血迹斑斑的白色病服,游戏模式也采取的是探索和闯关模式,里面会有不同的空间,打开每一扇门都会触发不同的恐怖情景,因此很有可能进去没一会儿,就会遇到其他前来探险的陌生玩家,受到的惊吓也会呈指数性飙升。
我们几个人换好衣服,互相看着对方可怜兮兮的模样脸上都带着窃笑。
“你们好,为了增加真实感和体验感,我们的鬼屋采用的是两两进入的模式,你们可以自行分成两人一组的模式分别进入。”
听到工作人员这么说,大家的脸上都闪过一抹尴尬的颜色。
就在大家各自寻思着找一找这一次鬼屋之行的伴侣时,林大勋抢先一步走到了我的身边。
“那我们一组好了,毕竟刚才也是咱们一组玩嘛,有默契的。”
我点了点头,毕竟我一时也找不出来和谁进鬼屋比较好,既然他自告奋勇,就不要怪我到时候再次扯破他昂贵的衣服袖子了。
这次我说什么都不会再赔他了,毕竟他根本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啊。
我趁机偷眼睨了一下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许勤,果然这个时候洛雨熙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自动和他成为了一队。
许勤倒也没有说什么,只不过看着我的眼中多了些许意味深长。
眼看组已经分好了,有几个大胆的男演员已经大剌剌走到了门口,进去之前还故意装出一副恐怖的阴森模样回过头看着我们。
“我——先——进去了,等——你们——过来哦。”
说罢脸上带着邪邪的笑容走了进去。
我握紧了双拳,其实对于这种灵异文化,我虽然不相信,可是真正身处在那种恐怖环境里,估计也不好受吧。
“不用害怕。”
此时耳边响起林大勋异常温柔的声音,就连紧握着的手也被对方温柔地握住,温热的暖意似乎从手部的神经渐渐流入四肢百骸,霎时间给了我无穷的力量。
五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作为最后一组体验者在工作人员的示意下走进了鬼屋。
没想到刚一进去,脚底就生出一震寒意,昏暗的大厅里充斥着诡异的音乐,其中夹在着木门轻轻晃动的声响和桀桀的笑声。
我不由自主地攀紧了身边人的臂膀,将自己尽量缩了起来。
林大勋见状脸上笑了笑,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往前走。
幽深的长廊竟然奇迹般地没有出现任何一处吓人的场景,不过昏暗绿色的灯光搭配着诡异的音乐就已经足够可怖了。
就在我们两个人稍微放松警惕的时候,竟然在下一个转角出现一个手拿着针管半边脸都腐烂了的护士,一看到出现在走廊里的我们就开始冲着我们疯狂跑了过来。
我连尖叫都来不及,只能由着林大勋反应神速拉着我没命地往前跑着。
两个人就这样跑到了一处病房,这里的灯光比外面要明亮一点,锈迹斑斑的病床上盖着白色的床单,透过床单勾勒出的形状,能看到上面躺着的一个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