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映照千里,游荡的云彩遮挡不住月儿的淡淡的流光,照射在翠绿色的竹屋上。
段景怡拿出包子给她的两本秘籍细细地研究着,衰神也站到一边看着。
“衰神大人,以后我是不是修炼的速度会快点?”段景怡真心受够了那种三年没日没夜的修炼才踏入炼气一层。
“那是当然,你有了这个法宝可比人家灌丹药的速度快,还没有副作用。天目茶盏可是上古的神器。”三年前段景怡从段家逃出来之后,偶然摸出了天目茶盏,可让衰神兴奋了老半天。
他暗测自己还是有当福神的材质的。这件事还得要遥想当年了,想当初自己散仙大圆满之后,神君让自己选择一个神职。当时倒霉倒惯的胡小七想也不想,直接选了福神。可命运总爱捉弄人,选择福神的自己竟成衰神了。神君则衣袖一甩,扯着嘴角跑了。
当时的衰神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段景怡微扬着嘴角,遥想自己美好的未来。
“不过。。”
段景怡瞪着眼眸,说话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害我白高兴一场。
“修炼速度太快了不好,别人可能苦修十年才有的修为,你三年时间就可达到了。可你想想,你速度太快了,那些修为比你高的就不会眼红?”
“按照你的意思,中规中矩即可。”段景怡顿悟地点点头。
“正是。你还是趁现在先把这些基本的法术学了,再继续修炼。”衰神嘴角一抿,微扬起慈祥的微笑。
随着三年的苦修下来段景怡也明显的发现,以前自己的脑子不好,别人可能看三遍就能记下来的东西,她要看不下十遍、二十遍,可如今自己已达到过目不忘的本领了,甚是令段景怡感到欣慰。
段景怡借由油灯的光,把秘籍里的口诀及手诀牢记在脑海里,明天再好好训练。做完这些,段景怡弄熄油灯,便上床休息了。
由于段景怡每日都要修炼,所以小狼崽一直都是陪着段梦怡睡觉的。
包子起来时,就见段景怡正对着灵草园练习降雨术。
“小姐如果不成的话,让奴婢挑水过来吧。”包子真怕这些可怜的灵草被渴死了。
“不行,我快掌握诀窍了。”段景怡的小嘴快速默念着口诀,手指不停地舞动着,天知道她的手指会被自己掰断了,可她还是不愿停下。
在包子快要放弃时,刚背起水桶准备去河边提水时,段景怡的降雨术实现了。
刚开始控制不好跑来一大片的云就降下那丁点小雨,第二次跑来一片小云居然是暴雨。
吓到包子连忙喊卡,不是被渴死,就是被喝死。
由于灵草的水过剩了,段景怡第三次试验在院落里的果树里,这次如期所愿,段景怡变出一朵小云,优哉游哉地浇水。接下来段景怡就拿水缸当试验品,反正水缸也缺水。
经过前几次的失败经验总结,段景怡已经能灵巧地变幻出小黑云降雨了。
看着段景怡已经能灵活运用了,包子也感动极了,“太好了,小姐不用干挑水这种粗活了。”
段景怡满头黑线,咱能说点别的吗?
吃过早饭,段景怡本想跟着包子一起进山学打猎的,可包子说什么也不准她去。也是,就她这种刚会降雨术的,去到深山里也无用武之地。
看着包子走后,段景怡又开始捣鼓着学罗烟步。
段梦怡拿出新买的瓜子,与小狼崽一起蹲在小凳子上,蹲点看戏。
罗烟步就是普通人眼中的轻功,不过修真之人很少有人苦练轻功的。所以这罗烟步是靠修士的体内的灵气在运转法功的,可以飞檐走壁,与凡人的轻功没啥两样。
第一次起跳,段景怡也不会太贪心,就找了一棵两米的树跳。
如段梦怡与小狼崽预想的一样,飞不到一米,段景怡就跌下来了,摔成狗吃屎状。
段景怡依旧再接再厉,决不妥协。包子有她的理想,她不能一直依赖她,如今自己已有能力在凡间界自保了,更不应该一直依赖着她。修真界是残酷的,段家已经为段景怡上了血淋漓的一课,她再不懂就算仙人降临也救不了她。
段景怡就是那种,一旦决定了就不会轻言放弃。
小狼崽见段景怡一次有一次地摔下来,都不忍心看了,伸出狼爪捂着自己的眼睛。
段梦怡带着哭腔哀求,“姐姐停下吧,你的身上全是血了。”
段景怡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又看了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段梦怡,她真的觉得今天就练到这里,从明天开始不在家里练习,免得段梦怡看得伤心。
包子回来时见段景怡满身是伤,心疼地拿出药膏帮她敷着,嘴上责怪起自己,“小姐,都怪奴婢不好,是奴婢太自私了。我不应该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想离开小姐的,九姨娘要是看到如今小姐这样,该责怪奴婢了。”
“莫要胡说。娘亲与我一样,都不是那种会为了一己之力而拖累别人的人。”段景怡不满极了,为何自己做什么包子都要百般阻扰,不是心疼自己做那个,就是心疼自己做这个。看如今,不把包子送进修真门派关起来,自己是得不到独立的。想当初自己在那个无名小山村的时候可不是这般娇贵,一点小伤算得上什么?
“对不起,是奴婢说错话了。”包子低下头,眼眶红红的,手依旧不停地帮段景怡擦药。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一直拖累你了,想当初你在段府的地位可不比那些公子小姐差。”段景怡是发自内心地感到对不住包子,都是自己笨,害得包子也跟着无家可归。
“小姐莫要这样说,您折煞奴婢了。”包子一直是真心对待段景怡的。
“包子姐姐,你放心等梦儿七岁时,我就带着她去找你。我如今已经是炼气一层了,还是变异风灵根,是上品灵根,修炼速度一定很快。难道包子姐姐不信小景。”
“小姐,奴婢怎么可能不信你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