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星落城派来的护卫赵泽越的队伍抵达了芙蓉镇,说好听点是护卫,实则是监视。
“属下参见世子殿下。”侍卫队的队长,楼展清单膝跪在地上。
夏蓉斑咳嗽了好几声才点头,“楼将军不必拘礼,起来吧。”
楼展清恭敬地站起来,弯着身子,揖着双手,“谢世子殿下。”
“楼将军坐下吧。本世子这样看着你也累。”
“是。”楼展清刚坐下,侍女立马端上茶水放在他身边的小茶几上。
“看世子的脸色,似乎比五年前好多了。”楼展清此行,一是监视赵泽越,二是试探赵泽越是否在演戏,三是借机除掉赵泽越。
当今皇上已老了,而且还纵欲过度,只怕也快了。所以太子与众位觑觎皇位的皇子都开始竖立自己的门派,赵泽越不看好太子,而是支持二皇子。
朝中的百官都晓得,赵泽越战功赫赫为朝廷立下不少的汗马功劳,如今他已成为废人了,依旧是朝中最有威望的存在,哪个皇子得到他的支持,竞选皇位获胜的几率更高。
恭王爷的这几个嫡子庶子中,赵泽越是长子所以是亲王法定的继承人。赵太子与恭王爷府里的二公子商议好了,如果除掉赵泽越,就帮他继承亲王爵位,而二公子也要帮忙太子在朝中建立政脚。
如此互赢互利的协议就成立了,才有了现在这一出,赵泽越赴京的“鸿门宴”。
“劳楼将军关心,是好多了。这还得感谢世子妃,如果不是她尽心尽力地照顾我,我的身子也不会好得这么多。”
“世子妃?这个属下还从未听说过世子娶世子妃了。”楼展清原本还神采奕奕的,突然眼睛一愣。心中大呼,不好有突变。
自古媒妁之言由父母做主,加上赵泽越身子孱弱,还喜男色。他随是亲王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可就他这番,根本没有名门望女敢下嫁与他。
“说来也是缘分,我这位世子妃非一般人,她是一位仙师。”夏蓉斑现在是赵泽越,而众所皆知赵泽越是一个没有灵根的人,他连修真门槛都摸不到。夏蓉斑之所以这样说,也是直面地警告楼展清,咱也是有依傍的,你莫要轻举妄动后果很严重。
凡人都是这样尊称修士为仙师的。
“世子真是好福气之人。”楼展清脸色铁青,说不羡慕是假的。
自喻清高的修士是不可能与毫无灵根的凡人结为连理的。而女修就更不用说了,女子只要踏上修真这条路,那眼光可是高过头顶的,连同为修士的男子都不一定会看上,何况是区区的凡人男子。
夏蓉斑和容悦色地与楼展清高谈阔论着,看似风轻云淡,实则二人话里有话,比的是头脑。
交谈了两个时辰,夏蓉斑借故身子不适先走了。
楼展清脸色乌紫地走出来,甭提心情有多么的不畅快。
小厮扶着夏蓉斑走在回廊里,小厮弱弱地问道,“世子,咱这是要去世子妃哪儿吗?”
“为什么这么问?”夏蓉斑想起段景怡,他实在不想去。
而精明的赵泽越早也预料到了,所以就拜托身边一位忠实的小厮让他时刻提醒夏蓉斑,以大局为重。
其中这种事情夏蓉斑本不用亲自躺进去的,可关系到普通百姓的安危,夏蓉斑也只能亲身历险。
前面说过了,轩辕九州这带很少有妖兽,有妖兽也全是一些一、二阶的。可如今七阶狐妖混入轩辕九州之中,还涉及皇室,后果可谓不堪设想,一毁就是伤及一个国家无辜百姓的生命安全。
曼罗国在兖州境内,飘渺阁也在兖州境内,理所应当是由飘渺阁的修士出面解决。夏蓉斑与赵泽越是多年相识的好友,两个的长相又十分的相似,避免打草惊蛇,飘渺阁就先派夏蓉斑出来打探消息,看该妖兽的目的是什么。
“世子,如今朝廷的人都到了,您要演戏就演得真一点,免得被对方看出破绽了。”
夏蓉斑听完满头黑线,赵泽越你果然够狠的,连这种情况都能预料到。
“去世子妃那儿。”夏蓉斑无奈地叹口气。
院子里的树叶都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在风中挥动着。
坐在庭院喝茶的段景怡,看到小厮搀扶着夏蓉斑往自己庭院走进来,口中的茶水全部喷出来。
衰神瞥一眼,脏死了。
正搀扶着夏蓉斑的小厮连向段景怡使眼神,示意她过来帮忙扶着。
段景怡走上前,从那名小厮手中把夏蓉斑搀扶进里屋,小声地嘀咕,“二虎,这边又无外人,用得着演戏吗?”
“世子妃娘娘,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世子早就预料到你们二人不会配合,所以才让小的多盯防着。为了让戏演得真一点,只能劳烦两位多培养培养默契。世子妃娘娘,记住你要的地图。”这二虎果然学坏了,知道万年窟的地图能让段景怡斗志满满,时不时地就提醒她。
“你这家伙,真是够了。在下答应的事情是不会反悔的。”问题是,段景怡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被已经被夏蓉斑控制住了。
“娘娘..算了。”二虎本来想提醒段景怡不要再自称“在下、在下”的,可想想,段景怡的身份也还是修士,不像夏蓉斑是伪装成没有灵根的赵泽越,就算了。
二虎退下之时,“好心”地提醒道,“娘娘您就委屈点,从今天开始你们二位就是夫妻了,记住不要分房睡。”红果果的威胁啊。
段景怡恼极了,二虎那小子居然敢威胁自己。
夏蓉斑轻轻地一咳,段景怡的脸立马变成温顺样,“相公,我扶你进去里面休息。”
“相公”二字把夏蓉斑噎死了,可段景怡又没有叫错。
夏蓉斑进入里屋之后,段景怡的手也自动松开了,自顾自地倒茶,消火。
“师叔,总不能这段时间我们都要共处一室?”
“你不乐意,你以为我就很乐意哟。”夏蓉斑观察了一会这间起居的摆设,来到窗边的卧榻,“我就睡这里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