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冷了,就算是寒暑不侵的容梨都喜欢窝在家里坐在摇椅上晃悠。
看着天边渐渐要下雪了。
容梨家是容家村除了书院以外,盖的最大的房子,走进容家村的那条路就能看见,容家的二层小楼。
楼上一小片天地,就是容梨的私人空间,因为比较高,所以挺显眼的。
此时容家门口来了一个人。
“请问,容梨容姑在家吗?有人给她寄了一封信,需要交给她。”门外一个年轻的穿着青布衫的男子礼貌的问道。
门房也是很礼貌的请他稍等片刻,然后把人邀请道门内一个小隔间里坐着,让另外一个人去通报了。
容梨闻言,立刻用神识朝外看去,顿时眼睛一亮,连忙往外跑。
三七都差点儿没跟上。
“杨杰?”容梨跑到大门口喊道。
“容姑娘安好。”杨杰连忙站起来说道。
“都好。”容梨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杨杰。
杨杰也不拖沓,直接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盒子:“就是这个,我就先告辞了,容姑娘。”
“多谢你了。有车吗?不然我让人送你回去?”容梨道。
“不用,我赶车来的。”
送走了杨杰,容梨拿着盒子直接奔向二楼,把要上楼的三七关在门外头。
无奈的三七只好返回一楼,给容梨准备茶点了。
容梨坐在桌子前,打开盒子,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各色各样的宝石,零零散散的装了半盒子,旁边还有两根簪子,她都没仔细看,最底下才是一封信。
容梨把宝石扒拉到一边,然后打开信。
是晏北宸亲手写的。
只是,笔力略微虚浮,容梨眼神一凝,眉头微皱,看来晏北宸还是受了伤。
只不过现如今已经要过年了,她不能无故出门。
只好等过完年再说。
也不知道伤到哪里了,伤成什么样子。
信里也不说。
看着他在信里,也在竭力的说些日常以及隐晦的表达想念,就是没说自己受过得伤。
容梨就忍不住过去把人打一顿。
把信另外用盒子装起来,放在介子空间里。
看着半盒子的宝石,以及两根簪子,就是簪子的手艺太差了,一根木簪子,一根玉簪子。
木簪子手艺太差,有些坑坑洼洼的,但好歹磨得很光滑,否则,她都怕挂头发。
玉簪子看起来倒是进步不少,两根簪子都是梨花簪。
容梨忍不住笑起来,看来都想到一起去了,她名字里带个梨字,不管是书院还是铺子,她都一个名字通到底,省事儿。
没想到晏北宸也会玩儿,梨花簪。
容梨让三七重新完了头发带上梨花玉簪,换了一身纯青白色,袖口领口前襟,裙摆等地方绣着一簇簇的小朵梨花的衣裙,就出来了。
“大小姐,您这一身真好看。”三七赞叹道。
“好看吧。”容梨轻转一个圈,裙摆展开,一簇簇的梨花仿佛暂放了一般,带着白色的花瓣,青黄色淡淡的花蕊,特别的好看。
其实三七也不明白,每次大小姐穿这么点儿衣裳,都不冷,不知道是不是跟乾元道长学的。
反正家里人其实都穿上了羽绒服,这个冬天是一点儿都不冷。
为防止沈秀娟继续唠叨,容梨又带上一件大氅,大氅是纯白狐狸毛的,特别好看。
出了门,容梨跟沈秀娟说了一声,然后就去了镇上,书局买了一刀宣纸,上好的笔墨纸砚,等东西回来了。
然后又亲自去后山砍了一棵竹子。
她要亲自做一把折扇,送给晏北宸。
于是在过年之前,容梨都一个人在二楼窝着,用宣纸制作扇子。
削竹子,糊扇子,晾干,作画,最后设计扇袋,还有扇子手柄下面的扇穗。
一切都是容梨亲力亲为。
终于在新年第一天完成了。
那是一把水墨画的扇子,一面扇子上面画着山水画,另一面什么都没有,特意留出来的位置。
扇袋是淡青色,上面是容梨用神识复制,一点一点绣出来的梨花,一簇簇的, 或开放,或半开放,或花苞状态……
没有写信,扇子装在一个木质长盒里,被容梨封住了,除了晏北宸别人打不开,晏北宸的玉珏上面有自己的气息。
只要是晏北宸亲手拿到,就能轻而易举的打开盒子了。
容梨放松下来了。新年第一天不用到处跑。
于是容梨运用缩地成寸,飞快的去了镇上把盒子交给了杨杰:“交给你主子。”
杨杰拿着盒子有一瞬间的懵逼。
他原本以为送了信之后,两三天内就该收到回信的,没想到,过年了才收到。
但没奈何,他该送还是得送。
容梨给杨杰一锭银子:“大过年的,给送信的补贴。”
“不用了,容姑娘。”杨杰连忙拒绝。
“无碍,我走了,这盒子别人打不开,让人亲手交给晏北宸。”容梨摆摆手道。
“是。”杨杰道。
于是飞快的把盒子送出去了。
可算是回信了,也不知道那边没等到信,是不是以为信没送到呢。
事实上,晏北宸还真是在心里嘀咕。
正常来算,快马加鞭,不用带重物,基本上三四天就能送到。
可这转眼都半个月了,还没见回信,让他内心不安起来。
他娘没回信,他清楚,可是梨宝没回信,这有些不对啊。
于是这些天,军营的人,都感受到晏北宸的冷库,做的不好,就立刻让改。
整个军营似乎都紧张起来了,以为事情太过严峻。
彭将军都两次被晏北宸逮着教训了。
又一次被训的不行,彭将军忍不住拉着孟绍道:“孟绍,你说主子是不是那啥过火啊?要不要给他找个女人?”
“……”孟绍一脸惊恐的看着彭将军:“你想死别拉上我啊。”
“可是主子火气那么大,这对军心不稳啊。”彭将军苦着脸道。
“放心,再等一段时间应该就行了。”薛定这个时候走过来道。
薛定本就是幕僚军师一类的角色。
自然知道晏北宸这样是因为什么。
“但愿如此,唉,我都要头秃了,幸好这阵子我妹子安稳不少,不然我头发都要掉光了。”彭将军挠挠脑袋。
薛定跟孟绍两人忍不住笑起来。
晏北宸一身火气的回了营帐:“来人,备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