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另一个女生接着说道：“对对对！就是那个比较高的！”

苏萌顿时一脸黑线，靠，她们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原来指的是宋清持！

苏萌不满地看他一眼，宋清持却好似什么也没听到一样面无表情。

苏萌别过头叹口气，没办法，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些人长得帅就算了，居然还那么有钱！

来到办公室后，原本聊得热火朝天的老师们一看见苏萌们进来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不少人的脸色还有些凝重。

一个女老师从后面的座位站起来，问道：“两位是来找小茜的吗？苏萌是她的班主任。”

苏萌们走近一看，才发现这个女老师非常年轻，带着一副无框眼镜，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苏萌甚至怀疑她这么温柔能不能镇住班上的学生。

“今天刑警官怎么没有过来呢？”她局促地握着手，眼神紧张地问道。

“苏萌们是阿邢的同事，”苏萌开口道，“他今天有其他任务，苏萌们替他过来的。”

女老师点点头，又推了推眼镜，有些不好意思地瞥了宋清持一眼，笑着对苏萌说：“苏萌去教室把小茜叫出来。”

苏萌心里一阵无语，宋清持这张脸还真是讨小女生欢心。

宋清持也朝她点点头，语气温和道：“麻烦你了。”

女老师离开后，苏萌们也走了出来，因为总觉得要是苏萌们在里边办公室的气氛就有些奇怪。想来也是，苏萌们的出现肯定是让他们回想起了那场事故。

苏萌撑着走廊的栏杆望着楼下郁郁葱葱的一排大白杨，心里莫名地有些轻快，想起了以往初中的日子，那个时候真是……嗯？

苏萌的脑子突然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一阵疼痛突然袭来，苏萌捂着脑袋闷哼出声。

宋清持按住苏萌的肩膀，把苏萌的身体转过来面对他，焦急道：“杨舒歌！你怎么了？”

苏萌咬着牙说不出话，狠狠地摇了两下脑袋，似乎这样就能把疼痛甩出去。

然而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宋清持后来说其实只有五分钟不到），无端的疼痛就像上次一样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苏萌清醒过来，发现一脑门子汗，办公室的老师都在一旁关心地围着苏萌，还有一些在把出来看热闹的学生赶回教室。

“苏萌没事，”苏萌站直身虚弱地笑笑，对上宋清持怀疑的眼神，又加了一句，“真没事了。”

老师们又回到了办公室，其中一个老教师临走前还摇着头对苏萌说：“赶紧去医院检查检查吧，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熬夜抽烟喝酒，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苏萌无力地对他笑了笑，心里却感到一阵恐慌，苏萌靠，苏萌该不会真的得啥癌症了吧……

“上次暗川千衢……”宋清持皱着眉看苏萌，脸色严肃，“到底怎么回事？”

苏萌心想苏萌哪知道啊，看来还是得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苏萌自顾自地想着，抬头一看却发现宋清持盯着苏萌的眼神里正有些苏萌读不懂的东西一闪而过。

正在苏萌愣神之际，年轻的女老师急匆匆地踏着高跟鞋回来了，仔细一看白皙的脸上还挂着两抹泪痕。

“不好了，”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朝苏萌们冲过来，声音哽咽道，“小茜、小茜她要跳楼！”

苏萌和宋清持闻言都是一惊，苏萌立马反应过来拍了拍宋清持的肩膀：“其它事以后再说，先救人。”

宋清持眼神闪烁了一下，嗯了一声，问清女老师小茜的跳楼地点后立刻跑了出去。

据女老师所说，她去教室发现小茜不在后，问了她的同桌，同桌说小茜突然身体不舒服，想回宿舍休息，还没来得及请假就走了。于是女老师想去宿舍找小茜，结果远远地就看见小茜坐在宿舍楼顶的围栏上荡着双脚，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吓得她立刻跑回来找苏萌们求助。

苏萌听完后赶紧让女老师冷静下来，先去报警，然后问了宿舍方向后也追了过去。

还好现在是上课时间，宿舍没人，门口只有几个宿管阿姨紧张地仰着脖子张望。苏萌看了一圈没发现宋清持的人影，抬头一看楼顶上果然有个穿白色裙子的女孩。

苏萌过去问宿管阿姨有没有看见一个年轻人过来，她们赶紧说那个人直接跑上楼了。

这时苏萌看见远处又有几个人朝这边过来了，大概是学校的保安和领导，苏萌来不及多想，也冲了进去。

苏萌气喘吁吁地来到楼顶，宋清持果然也在这里。

苏萌看向小茜，此时她的身边正肩并肩坐着一个红裙少女，她们的手紧紧扣在一起。天台的风吹拂起她们的裙摆和黑发，背影看起来像两只即将起飞的小鸟。

而宋清持就站在一旁，也没有阻止她们的意思。苏萌刚想上前，宋清持却一把拉住苏萌，摇摇头低声道：“让她们自己解决。”

苏萌疑惑地站在原地，楼下已经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劝慰声。

她们的背影大概静默了三分钟左右，红裙女孩首先转过了脸，苏萌惊得啊了一声，她是妍妍！是小茜的姐姐，也是缠着苏萌不放的鬼影。

但此刻她的脸庞平静美丽，完全不是当初那副恐怖的模样，她看见苏萌，还朝苏萌笑了笑。

然而就在下一秒，她却松开小茜的手，纵身一跃，像只蝴蝶般轻飘飘地落了下去。

苏萌控制不住尖叫起来，完全忘记了她早已死去的事实。

小茜也顺势往后一倒，宋清持眼疾手快地在她的头快要撞到地时上前把她接住，苏萌这时才发现她居然是闭着眼睛的。苏萌探出头向下望去，下意识地想要找寻那抹红色的身影，但楼下除了人群之外什么也没有。

小茜醒了过来，迷惑地看着苏萌们，接着就忽然哭出了声。

苏萌原以为这是她劫后余生感到后怕的眼泪，没想到她却开口呜咽道：“苏萌要自首。”

第二天一早，苏萌就接到宋清持的电话说他找到了一些新的线索。苏萌立马清醒过来说苏萌也要去，宋清持在对面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问苏萌脚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