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兴波双手持枪,身上的气势极其惨烈,宛如一个视死如归的战神。他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任谁都知道,接下来的一击必定惊天动地。
林天峰单手持枪,站在十米开外。他双眼沉凝,巍然不动,身上的气势宛如巍峨的大山。任凭何兴波的气势如何惨烈,却不能给他一丝动摇。
林天峰和何兴波针锋相对,两个人的气势碰撞,让周围的灵纹军感到心烦胸闷,忍不住齐齐退后了三步。
“林天峰,受死吧!”
恰在此时,何兴波忽然睁大了双眼。他仰天怒吼一声,挺直长枪,然后携带着漫天惨烈的气势,宛如一条张牙舞爪的神龙狂刺了过来。
劈里啪啦…
何兴波的这一枪何其强横,何其猛烈。连周围的空气都承受不住长枪的威力,直接爆炸成恐怖的音爆。
那些被长枪扫过的地方,甚至引起了一阵阵狂猛的旋风!
嗖…
何兴波的身法快到了极致,刚刚他还在十米之外,可是连一个眨眼的功夫都不到,他就已经来到了林天峰的面前。
何兴波手持长枪横扫,脚踏无穷风雷,宛如一尊神抵。
这个时候的林天峰,似乎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仍然呆呆的站在原地。甚至连他手里的长枪,都还没有举起来。
“何队长这么强横的气势,就是灵尊之境的强者,也未必能够挡得住啊。”
“林天峰,这下是死定了。”
“林天峰能够闯过通天塔,也算是一个天才。可惜,却死在了何队长的长枪下。”
围观的灵纹军们议论纷纷,有的人兴奋,有的人惋惜,也有的人嘲笑。不过大多数的人,脸上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毕竟在刚才的冲突当中,林天峰可杀了不少的灵纹军。所以在他们看来,林天峰死了完全是罪有应得。
“林天峰,这下你该怎么办?”
柳如烟咬着嘴唇,她望着呆在原地的林天峰,有心想要营救,可是很快,她就强行压下去了心里的这个想法。
柳如烟知道,林天峰身上藏着很多秘密,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死去。
就在柳如烟担心的时候,林天峰忽然动了。他先是丢掉了手中的长枪,然后举起右拳,悍然和何兴波的长枪撞在了一起。
“林天峰,你疯了!”
柳如烟脸上骇然失色,她万万没有想到,林天峰竟然会用自己的拳头,去硬悍何兴波手里的长枪。
不仅是柳如烟,包括所有的灵纹军在内,都被吓到了。
虽然说先天武者可以将真元遍布全身,从而刀枪不入。可是真元只能防御普通的刀剑,却挡不住灵器的攻击。
何兴波手中的长枪,乃是上品灵器。不仅十分坚固,更是锋锐异常。林天峰用自己的拳头去硬悍上品灵器,岂不是找死么?
柳如烟想要出手营救,可是现在已经晚了。
轰隆!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声响起,林天峰的拳头和何兴波的长枪撞在了一起。紧接着无边狂风大作,音爆轰鸣连连。
所有人都被狂风吹得睁不开眼睛,耳边尽是音爆的轰鸣声,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直到五息过后,狂风才慢慢消散,音爆才渐渐失踪。所有人都连忙睁开了眼睛,向着两人碰撞的地方观望。
“林天峰死了吗?”
“这…”
“怎么可能?”
不论是灵纹军,还是柳如烟,亦或是其他的人,这一刻全部都呆住了。甚至有些人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在场中,林天峰傲立在原地。他身上闪烁着昏沉的黄色玄光,全身毫发无伤,甚至连衣服和头发都没有任何散乱。
反观何兴波,他单膝跪地,左手捂胸。那一杆上品灵器的长枪,已经断裂成两半,被丢弃在三米之外。他身上那件上品灵器的铠甲,也布满了触目惊心的裂纹,显然是已经完全损坏掉了。
如果不是有这件上品灵器铠甲的守护,何兴波恐怕早就死掉了。
“何队长,竟然败了?”
“何队长败了。”
等到看清楚场中的画面以后,灵纹军悄悄的议论起来。何兴波乃是灵纹军第一天才,如果连何兴波都打不过林天峰,还有谁是林天峰的对手?
何兴波缓缓的抬起头,他听着周围灵纹军的议论,脸上赤红一片。是的,号称是灵纹军第一天才的他,败给了一个只有先天二重开元境的林天峰。
何兴波几乎可以预料到,他以后在灵纹军的声望将会一落千丈。别说是什么伍长了,哪怕是这个小队长,也不见得会保住。
“不!林天峰,我何兴波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何兴波仰天怒吼一声,他喘着粗气,双目赤红,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没命的向着林天峰扑了过去。
可是何兴波刚才的那一枪,已经耗尽了全身所有的真元。这一刻,他全凭着那股不服输的怨气,支撑着他跑到了林天峰的面前。
任谁都能够看出来,何兴波完全是强弓之末。哪怕林天峰就是站着不动,他也没有任何力量打破林天峰的护体真元。
“何兴波败了,对他来说也不算是坏事。如果他能够认识到自己的不足,痛定思过,说不定以后可以晋升灵尊之境。”
“只是这个林天峰,灵纹军无人能压了啊。”
“难道,四大公会的人要出面了吗?”
一些路过的强者们悄悄议论,甚至有些人身上还穿着四大公会的法袍,可是却没有人敢出来多管闲事。
开玩笑,连何兴波都不是对手,他们能是对手么?
“哈哈,林天峰,你上当了。我何兴波是灵纹军第一天才,绝对不会失败。现在,你给我受死吧,狮吼功!”
就在这时,踉踉跄跄跑到林天峰身边的何兴波,脸上忽然露出了狞笑。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嗓子中发出一阵怪异的音节。
吼啊!
何兴波咧嘴咆哮,一头散乱的头发无风自舞。这一刻,他就像是一头发疯了的狮子一样,狂吼着一节节暴烈的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