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天有一丝丝亮堂,我都不至于这么被动。”左手金刚杵,右手铜发钗,王铭走路依然战战兢兢,来到祠堂口,王铭比对了一下钥匙和锁孔的型号,身体紧贴大门。“希望就是这个门,我不想再去试了......”
“嚓,咔哒!”门锁脱落,王铭汗毛顿时竖起,右手迅速攀附上木沿用力一推,“糟了”,大门纹丝不动,王铭迅速退走,血色没有出现,王铭扶胸叹了一口,“应该是往外面拉的......”
握紧门柄,王铭侧身屈步,使身体处于一个可以瞬间反应过来进入门内的姿势,身体重心微微下沉,“咔咔咔啦......”沉重的响声传来,门开了!血色在刹那间降临,王铭只将门拉开了一个身位的距离,箭步冲入,“砰!”额头撞上了不知什么东西,强大的反冲力使身体迅速向后栽倒。
王铭:“草率了......”
妈的为什么门后面还有木门呐!头部受到重击,王铭很难及时站起,左方可见视角处残缺的白色裙摆已经来到眼前。
“二......一......”两眼冒着金星,王铭将金刚杵用力向自己上方刺去,女鬼的攻击是有一个约两秒的前摇的,这时女鬼的脸或手应该就在自己的正上方不到半米的位置!
“呃啊!”女鬼发出极为刺耳的尖啸,声音稍微远了一点,王铭判断了一下方位,向左边翻滚了一下借势站起,摔倒时后脑勺剧烈震荡加上这虚弱的身体猛然起身,王铭踉跄着稳住身形,眼前霎时漆黑一片!
“嘤!”王铭眯了眯眼睛,女鬼身边已经有了重影,她好像在抱头痛呼,大门距离自己仅有五六米远,王铭咬了咬牙,将金刚杵用力丢向重影偏左的地方,“中啊!”头部应该有了很大程度的损伤,走路都很是困难,女鬼又是一声嘶吼,肺腔内一种无比的燥热涌上喉头,仿佛血液倒涌,喉咙一阵甘甜,七窍均流出血液,视力已完全丧失,王铭闭紧眼睛逼下眼眶中的血泪,已经辨识不清方位,身体极难操控,“咳唔......”好笑,真好笑,这次交锋女鬼还未伤到自己分毫,自己却已受到重创,肾上腺素爆发,意识在一瞬间极为清醒,王铭扑向自己之前去往的地方,“这是回光返照么,好奇特的享受,借你的爪子,给我破开门后面的东西!”
“噗嗤!咔嚓!”利爪刺入脖颈,王铭脱力栽倒,手腕处好像被什么东西划开,木板碎裂的飞屑溅射到脸上,王铭捏着手心的湿黏,“这次濒死,我很想睡一觉。”“啊啊啊!!!”
“你回来了,应该是刚才打开了某一扇门吧?”贺永强戳了戳自己的脸,王铭苏醒,睁开眼睛。
“从我出去到现在用了多长时间?”王铭瘫倒在地面不愿起来,慵懒地用手遮住半边脸。
“大概,五分钟吧,你刚才有收获吗?”
“五分钟。”果然自己一旦死透就会立刻回到这里,王铭呵呵了两声,“收获倒是有,我打开了一扇门,攻击了两下女鬼,但是我很憋屈的败于后脑受到重击,还是我自己撞的。”
“啊?”贺永强表示难以置信,这么细的人会被自己坑了?王铭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再说,跟女鬼拉扯的那会儿,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帅了,最后也借女鬼之手破开了门后的木门,到时可以尝试一下勾引她试着打开其他的门,不过大概率是没有用的,王铭痛苦地把头扭到一边,他现在很希望自己是一个无神论者加重度抑郁症患者,每每想到那张脸自己就会心跳加速,这特么可不是初恋的感觉啊!
“你干了吗?”王铭不想再自己出去了,与贺永强相遇之后女鬼再也不是简简单单的程序化攻击,自己虽然能灵活操作但总避免不了像刚才一样的情况发生,一个人显然顾得了首顾不得尾,门已经开了,现在必须赶紧进入下个场景。
“我才五分钟怎么会干?”
“诶呀别管干不干了,咱俩一起走,这次死也得拖上你一起。”
“外面冷啊!”
“冻死了回来复活,你不知道我刚才死的多惨,要是你在,我就能进去祠堂了!”
“做个人。”
“特么的老子死了好几回了,我他妈不当人了,这次你必须和我一起行动。”
“......”
王铭打算上香,发现香炉里的香并没有燃尽,拱手说了一句无量天尊,拉着贺永强就要翻栏杆。
贺永强:“你确定血月散了吗?”
王铭:“......”
王铭落地之前,血色散去......
“我他妈,你好莽啊。”贺永强终于爆了粗口,“别说脏话!”
贺永强:“......”嘿,真他娘日了哈士奇了!
“外面有点冷的。”贺永强缩着脖子双手抱胸。
“走嘛,进屋,祠堂里暖和。”
王铭捡起掉落在地的金刚杵,确定了一下女鬼不会拾取自己掉落的物品,跟贺永强解释了一下金刚杵掉落的原因,贺永强看了一眼破掉的“木门”,仅仅是一块比较厚的木板,“为什么要用木板封住门?”王铭用脚踢倒残余的木块,祠堂里面光线十分暗淡,王铭小心翼翼地探入半只脚,然后又收了回来。
“好兄弟,你先进去,我在后面给你掠阵!”
贺永强:“......”试探性地走了几步,周围很黑,正前方的高处有东西在反光,心底发麻,贺永强小声呼唤,“王铭......”
“呜啊!”黑咕隆咚的东西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大吼一声,贺永强受惊连连后退,下意识给了他一记重拳,黑影瞬间倒飞出去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沉闷的响声。
“嗷卧槽......为什么你的力气这么大!”王铭呲牙咧嘴地从地上站起,顺手带起来了一根很有质感的棍子。
“不要吓人好不好?”看不清贺永强的表情,却能从那依旧平淡的语调中听出一丝怒意,王铭噎了一下。
王铭:“馒头!”
贺永强:“嗷!”
王铭、贺永强:“......”
“这是蜡烛?”王铭捏了捏棍子,食指无名指作支撑点,中指用力下压,一层油脂留在手上,王铭抬手嗅了嗅,淡淡的香味伴随着一种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