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的电弧?天......天罚还是被他化解的?”司空允颇为后怕,虽说家中几位长辈在吃茶时不知无意有意提过一嘴有过触发天劫的先例,自己下去也查了当时自家的记载,是位外戚冒犯了武当不知哪位先爷的冲,被一道雷劈得外焦里嫩,当时正值雷暴天气,加上自家老先生出面调解,这事也就大事化了。话虽如此,但是看记录,当时只有竹竿粗细的一记黑色雷电,在武当正顶还是把那个外戚劈得只剩一口气,刚才那种程度,按理来说不说把这里夷为平地,怎么说也得屠戮无数性命,这君字大人竟有如此之力能一人化掉?
“诅咒破开了,你那伪装成十七岁的身份也支撑不了多久了,你到这里来,为的不只是破开诅咒吧?”
“君字......鲤大人,我来此别无他求,我也只是误打误撞,我尝试了很多种办法把老祖驱赶走,也只是意外借魂暂时泯去十七岁之后的记忆,司空家的雕虫小技,还是可以做到这点的。”司空允恭恭敬敬,丝毫不敢炫耀司空家传承多年的秘术,毕竟在这位君字大人面前也只是小儿科罢了。
“走之前,帮我做件事呗。”
“大人尽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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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浑身带电,我还以为我被选中了呢。”王铭到是看得很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如此简单的道理也就无需再去费心,天空中的阴霾散去,王铭挑选了个阴凉的地方防止尸体发臭太快,因为......他打算挑破那个囊肿了。
收起血染,盘腿坐下,深呼吸,刀刃在体内肆意流转,巧妙的避开了各个器官,王铭双目紧闭,打算用所谓的精神力操控刀刃挑破囊肿,不管后果如何,是生是死王铭丝毫不在意,在看到福一淘汰五人,自己又与奇遇无缘之后,王铭急切地想提升实力,况且...总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死掉了啊,男人对自己经常会有一种莫名的自信。
“所以它到底在哪!”刀片已经在体内游走三圈了,王铭明显感受到小腹处有一个肿瘤类的东西,可刀刃游走三遍丝毫没有碰到过,“奶奶的中邪了。”就像是菜叶卡在齿缝间,你的舌头能感应到位置,手却找不到,反复几次过后,王铭静下心来试图沟通它。
“大哥,难不成我要炼化你?”虚无缥缈的东西怎么炼化?你说它不存在,可是自己明明有感觉,你说它存在,可他妈的就是碰不到,况且也没人教过要怎么炼化啊,要不喂养鲜血等它凝聚成型破茧而出?那还是给自己用的吗?王铭表示郁闷。
“难不成要靠自己领悟?”比起没有,这种有却不能用的感觉更让王铭难受,娇滴滴的小娘子喝下交杯酒准备侍寝,自己却发现没有命根子,何等难受!
“老天,给个雷劈我一下,让我直接晋升可好?”
静下心来思虑半天无果,燥热充斥体表,王铭觉得走火入魔也未尝不可,血染却突然出现在旁边,王铭好像顿时领悟了进阶的方法,气势汹汹提起血染就要拿东西祭天,“淘汰几个人就可以进阶了吧?”
血染枪身一震,脱手横朔在前,王铭只看到一道光瞬息而至,来到了自己身边。
“我......”王铭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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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王铭睁开双眼,眼皮却不受控制的眨了几下,王铭顿时心中一惊:完了,被控制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坐起,视线无法移动,王铭看着“自己的手”抬到面前,目光在双手上扫动,像是在检查有没有受伤,光线十分幽暗,“王铭”抬头看向前方,仅有一盏非常古朴的油灯烛火摇曳映出轻微的光影。
“这是哪?”王铭震惊地听到“自己”发出疑惑,那是分明不属于自己的声音,这句话也不是自己说出来的,这是这具身体自我的反应!
“我是谁?”身体絮絮叨叨,王铭很想说我是你大爷,却无法控制身体,王铭晓得这是进入别人的视角了,干脆慢慢看剧情走向。
“桌子上有一封信。”天啦噜!这句话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王铭越发感觉事情不对劲,身体却从床上爬起,王铭在低头的那一瞬看到了自己平坦的胸部,还好,是男性,可是怎么有点失落呢......来不及YY那些不该出现的场景,王铭从无法自我移动的视线中注意到床仅仅是铺了一条草席的稻草堆。
“草堆?这是哪?什么时候?”
身体站起僵硬地走动,王铭看到了那简陋无比的三足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封破掉半边的信封。身体突然弯腰停止动作,王铭正在纳闷这具身体为何如此僵硬像是由程序编排好的,却突然掌握了身体的主动权,获得五感的王铭兴奋异常打算活动活动筋骨,却发现,身体好像只能做出拿起信封和起身两个动作。
“这......剧情杀吗?”尝试乱动无果,视线也一直紧盯着桌子上的黄皮信封,总感觉周围阴森森的,王铭选择起身。
“能走能摆手!”王铭幸福得快要叫出声,可惜依旧说不出话,身体只能僵硬地走一条直线,手和脚的每一步动作都像是指令安排好的,王铭逐渐明悟过来,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类似于游戏的剧情。
“那我不看信就起身,会不会......”后背阴风袭来,王铭来不及感慨除了动作和语言之外细节简直没得说,“自己”的头便被扯下来扔到地上,不甘地眨了几下眼睛,在头颅的滚动之中,王铭终于看清天旋地转的房间,古朴破败的墙壁,堆积的柴草,摇曳着幽绿火光的油灯,以及,将自己头扯下来的,刑天?
“啊啊啊啊!”他妈的王铭终于感知到头被强拉下来的痛,在看到那具无头的尸体之后,王铭疼且吓晕了过去。
“这是哪?”得嘞,重新开始了,王铭他妈的非常郁闷,自己不是在铸神之地吗?自己不是在准备晋级吗?怎么就到这个人身上来了?刚才那个刑天好特么吓人的,王铭觉得以后就算是死也要好好骂一顿那个奇大出一口恶气,有人体会过头被扯下来的痛吗?有人见过浑身是血的刑天吗?我不是在争取淘汰掉别人好晋级吗?怎么就到这里来跟鬼玩了?在短短几天前自己还只是一个应届生,这突然就经历了个什么玩意?难不成这就是那雷电......奇遇?
但是那个刑天,你特么的没有头就不让我有头是吧?
王铭借助身体深吸一口空气,肺部的空气憋了几十秒之后被强行排出,王铭大概清楚了这具身体并不怎么样,没有办法,硬着头皮继续刚才的流程,这一次,王铭注意到了自己穿着的是破布旧衣。粗糙的衣服,闹鬼的柴房,不堪的身体,王铭迷茫,这简直是...不像话啊。
“老子这次要看信。”身体拿起黄皮信封,王铭下意识想看向右边,视线却死死锁定在面前。
恐惧感涌上心头,大哥,那个刑天就在你右边啊!拔头之痛这世间谁人能忍啊!
黄皮纸被撕开,王铭看着逐渐展开的信纸,心里却一直担忧旁边的刑天冲出来拔了自己脑袋,奈何剧情如此,王铭看着信纸,心想不可能总是一种结局。
信纸完全展开,幽暗的空间中,自己的影子在烛光摇曳下映在墙上张牙舞爪很是瘆人,王铭注意到自己是杂乱的短发,同时看向信纸。
白纸红边,空无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