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条了!西楚霸王项籍不见了!
项成在脑中的叫喊,项籍完全没有回应,这种情况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项籍一直无法操控这具身躯,虽然不知道他活着的时候是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但是在项成两人体内的时候话总是特别多。就算项成不问他东西,他都能自己一个人“哒哒哒”的说个没玩,更何况现在是项成在询问他。
众人看着项成这样的表情,完全没有头绪,这俩人到底怎么安顿更是不知所以。
“及宇!?”甘宁开口问了一声。
项成现在的表情确实是异常恐怖,别说白仁了,就是马忠都不敢问。要说这三人和项成关系最好,胆子最大的自然是甘宁。
甘宁也是从来没有见过项成这样的表情,就算是劫法场的时候,项成的表情都是一种雀带自信的感觉。而现在不但脸色难看,而是仿佛有一种失去了生活依靠非常无主的样子。
听到甘宁叫自己,项成也是马上回过神来,只是这脸上的表情却是没有多少变化。
“及宇,要不你在休息一下吧。”甘宁看着项成脸色不好,赶忙又说了一句。
项成却是摇了摇头,挣扎这就要站起来。项成的伤大多在腿上和腹部,大概是和项成的身高有关系吧,所以这起床的动作做得是十分吃力。白仁这个时候却是赶忙伸手,帮着项成坐在了床边。
“这两个人......”项成沉思了一会:“杀了吧。”
当项成断了和项籍交流的时候,他却是有一些迷茫和不知所措。项成以前不是一个心态特别好的人,不然也不会因为玩游戏被人背叛以后吐血暴毙。但是来到这里这么久,项成的内心在项籍的教导下已经可以算是比较强大了,不然这次恐怕项成又得吐血,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在穿越。
所以,这个时候项成的心态调整的很快,虽然还是有一些失落,但是却不在影响他的思考。
听完项成说话,甘宁却是不愿意了:“杀了?这么轻松就便宜了这两哥畜生?要我看不如把他们剁碎了喂狗。”
甘宁这一年还是没有改过来自己那与生俱来的残暴性格。甘宁这话,其实马忠和白仁是同意的,但是项成在怎么说还是保留着现代人的善良和仁慈。人嘛,死则死矣,死后还在在侮辱就显得有些过了。
在项成不置可否的时候,那边趴着的监斩官却是动了。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监斩官一路爬到项成脚下,伸手似乎想触摸项成。
项成没有慌也没有乱,因为这人手来没碰到自己就被甘宁一脚踩在了地上。甘宁这一脚不可谓不重,屋子里的众人能清晰的听见那骨头脆裂的“咯嘣”声,那监斩官想要叫喊却是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碎裂的声音不只一声,因为甘宁的脚还在这手掌上碾了一下才罢休。甘宁抬起脚后,众人清楚的看见鲜血淌了一地。骨头刺破了皮肉。
那监斩官现在只能躺在地上打滚,血、泪水、冷汗混作一团。
“兴霸,算了吧,杀人不过头点地。”项成现在心烦意乱,也不大想看这些东西,看见甘宁还跃跃欲试只好出言阻拦。
那监斩管一听这些人可能是真的不想放过自己,只能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手上的疼痛,只是不停的磕头,不一会这头也给磕地流了血。但是这监斩官不敢停啊,任由那血水和泥土混成一团。
这样的人别说甘宁了,就是白仁都看他不上。趁着这人还在磕头的时候,白仁抄起手中的铁刀就朝着这人的后背心扎了过去。这一下却是给这监斩官身上开了个透明窟窿,白仁在使劲一抽刀,这鲜血顺着前胸后背就不断的向外涌着。
那监斩官缓缓的举起自己被甘宁踩碎的手,有气无力的指了指项成。这人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这一刀下去留给他的时间可不多。指了指项成以后这人身子一软就整个趴在了地上,再看那伤口上流出的血,怕是任谁都无力回天了。
白仁一刀杀了这监斩官,整个人也是止不住的颤抖。白仁没杀过人,不管是跟着皇甫嵩去抓马元义,还是前天在洛阳的法场之上。这是白仁第一次杀人,杀的是干净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前文就说过,白仁是在这几人中是最后一个入伙的。就算白仁阅历少,但他也是知道“投名状”的这个东西。外加从朝廷上听说或是项成等人亲口承认,白仁都知道这些人做的是些什么营生。说好听点叫“起义”,说难听点这可是叫“造反”啊!
项成等人是谁带进城的?白仁!项成等人是谁救出法场的?白仁!
白仁深深的知道自己已经被绑上了这艘贼船,而且看甘宁项成的实力,这造反一起必然是反军中的大将。白仁虽然年轻但是又不傻,现在不摆明了自己的态度的话以自己的武艺根本在这军中不会有一席之地。这个时候就有人会问了,白仁不是刀笔小吏么?不是个文官么?但是!反军中的文官、军师那个不是和首领相熟的亲信?白仁要是就这样去给黄巾军当“文官”,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毕竟,张角不是曹操,曹操可以在赤壁用庞统,但是张角绝对不会在这么关键而且还被自己弟子背叛过的时候用从汉军大营走出来的人!哪怕这个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甘宁和马忠赞许的点了点头分明是知道了白仁的想法,项成更是知道白仁心中所想。看着白仁提着刀全身颤抖得走到唐周面前,项成却是唤了白仁一声:“子符,我来吧。”
白仁回头冲项成笑了笑,本来还算英俊的脸庞硬是让这个笑容弄的丑陋不堪:“及宇,没.....没事我......我来吧。”
看着白仁的样子项成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就在马仙师的小院里,自己似乎比白仁更不堪。项成叹了口气没答话,站起身拿过了白仁手中的铁刀。白仁有点无奈又仿佛松了口气一样,只能退到甘宁马忠身边。甘宁却是拍了拍白仁的肩膀比出一个大拇指。毕竟,从白仁能在最后一刻策马过来救下自己个项成的时候,甘宁已经拿他当兄弟了。
不说甘宁和白仁、马忠三人在后边说悄悄话,现在项成一瘸一拐的走到唐周身边。
唐周一看来人是项成,这会也不再地上趴这了,而是慢慢的站了起来。马忠看着唐周站起来害怕项成有危险,还准备上去把唐周按倒,但是却被甘宁拉住了:“及宇的身手你还不知道?一百个唐周都不好使。”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项成提着刀问道。但是唐周却只是怒等着眼睛不答话。
“哦对了,我都忘了你被马忠割了舌头。”项成摇了摇头,又冲白仁说道:“你家有能写字的东西不?”白仁听完赶忙从床下拿出了一支笔和几张纸。
毕竟是读过书的人,房里有几张纸也算不得稀奇。
项成接过纸笔递给唐周,白仁也赶忙磨了些墨汁。唐周看了看项成,这时席地一坐用笔沾了些许墨汁写起字来。
只见唐周顷刻写完,在那白纸上工工整整的写下“不得好死”四字。唐周的字写得还不错,只是这简短的四个字却触怒了除了项成以外的众人。项成拦住要冲上来的众人,接过白纸轻读了一遍:“不得好死,写得好写得好。”看项成读完,唐周有拿了一张纸上边写到:“周,本就是朝廷之人。”
看到这里项成明白了,原来历史上的唐周,本就是这汉朝廷的人。只怪这张角识人不清,却是没法再说唐周什么。而现在唐周的表现却是强过了刚刚那监斩官无数倍。
唐周虽然被项成变成了残疾,不能再称为男人,甚至在这个时代这样的唐周根本不能给称为人。但是唐周却像个男人一样的站直了身子两眼一闭,右手却是冲着项成做了个手势,意思让项成一刀扎进自己的心里。
项成虽然有被微微的震惊到,但是这并不足以改变项成的决定,杀人者,偿命!
刀起刀落,刀出刀收,仅仅就是一瞬间。唐周在那铁刀扎进自己心脏的那一刻睁开了眼睛,虽然唐周长相猥琐,但是最后这一下笑的却是英俊潇洒。似乎在告诉项成,自己从这一刻开始就不用在做蛇鼠两端的“小人”。似乎这一刻的死亡却成了唐周的新生。
项成收刀,慢慢的做到床边坐了下去:“马忠,你轻身功夫最好,这两人你处理一下吧。”
马忠应了一声,这时候又穿起自己的夜行衣,将两人随便找了个口袋就装进去以后,就出门不见了。
项成大病初愈,外加身上的创伤还没有愈合,这点运动过后,项成又是感觉到一阵阵困意来袭,在白仁的帮助下项成躺回了床上。
躺倒床上以后项成却死活的睡不着,原因无他,皆是因为这段时间催眠自己的那个声音不见了。
项成侧过身面对着墙壁,两行眼泪就止不住流了出来:“羽哥,我一定要把你找回来!还有!你这死对头刘季的江山我也一并给你夺过来!相信我!”
“项成兄弟,你啥时候还有这种觉悟了?”项籍的声音有点疲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