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大起大落不过如此,项成看着邓诺的样子,再听他口中所言,顿时心里就是一个突突。
想想看,现在项成手下能用的将军可都在这里,城里一个守将都没有,这要是被流寇拔了空城,项成的脸可就真的挂不住了。
再无他言,项成、甘宁、孙坚、马超顷刻翻身上马,留下了白仁、马腾、马忠留在这里。
其实照着项成的意思,他倒是想让马忠或者马腾跟上先去,毕竟此处只有四匹拉车的驽马,但是马超仗着灵活倒是快了自己老爹一步。
现在城外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马超要去,项成倒也不好计较那么多。好在这地方倒是距离城外不远,不然邓诺也不会靠着两条腿就能跑来。
此时四人上了马,好似一阵疾风骤起,飞快地朝着城门奔去。
疾行中,四人再无他言,只是手上少了趁手的兵刃,倒是搞得几人心里慌慌。
唯一不受影响的只有甘宁,这人也不知是自信还是心大,反正此时的他脸上七分怒容,更是带着三分激动。
可能是这几日来一直在山里搜索流寇踪迹但却总也找不到,闹的甘宁现在看见流寇就如闻到炖肉的恶狗一般。
四人疾行一阵,南阳的城墙已经依稀可见。
不过现在看去这城外虽然有些流寇但却并不算多,稀稀散散的不过百八十号人而已。
这情况到是谁也没想到的,邓诺来的匆忙,外加身上的造型,项成还以为南阳被万把人围了城。
但让形成更好奇的就是,外边不过百十号人扣城门,为何城内兵士却不见动作?难道没了将军在场,这些什长、伍长难道就不会指挥战斗了?
不过项成四人现在这地方,距离城墙不过就是一个加速的距离。还没等项成细想,四人已经冲进了这堆流寇中央。
而这些流寇似乎也没想到会有四个人跑这么快冲进来,短暂的惊讶过后就恢复了平静。
似乎……这些流寇,将项成他们当成了自己的一份子……
但甘宁可不这么想,疾驰而来但却没有半分减速的意思。只看他劈手而去,就夺下了一个流寇手中的铁刀。不等着流寇反应,顺手一掠,这铁刀划着寒光和那流寇脖颈就来了个交汇。
一时间血光乍起,这流寇的头颅就与身体分了家。
项成一声叹息,甘宁这性子还真的是急。
不得已,项成三人也是加快了马速,学着甘宁模样劈手就夺下了流寇手中的兵刃。
这时,那些流寇才反应过来—来人恐怕不是自己一伙,而是他们的敌人。更有眼尖的流寇指着项成大喊:“这人是杀了赵统领的那个将军!”
这喊声一起,流寇瞬间大哗,毕竟项成的名声在这流寇中并不怎么好。
你就想,你跟着大哥在外边逍遥快活,突然来了个人,二话不说给你大哥开了个大,你大哥也是奇葩蛇皮走位都没开启就让人一个大给打报废了,本来你还叭叭的美呢,现在也美不成了,你能对这人有好感?
但是话又说回来,没好感归没好感,项成的实力确实是毋需置疑的,而且就凭这些流寇也质疑不了他。
再看项成虽然还不见动作,但是甘宁一马当先冲进人群,这流寇乱了,全乱了。
只见一个个流寇竟是不做抵抗,翻身下马就跪在了地上。
项成心头起疑,止住甘宁,问道:“尔等这是做甚?”
这些流寇也没个头目,看起来松散异常,众人听见问话竟是左顾右盼,希望有个人站出来说话。可这些人本就惧极了项成,这个时间更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马超喝道:“我家将军问你们话,为何不答?莫不是想尝尝某手中的钢刀利是不利?”喝完,这些流寇还是左右而盼,分明没有说话的意思。
项成也是等地着急,这些人跪在地上明显已降,要自己杀了他们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这样做太损德行。但这些人又不说话,谁能知道他们到底几个意思?
只看项成眉头微蹙,渐感不耐,这群人中却是站起一个黑大汉。
这汉子生的倒是有几分魁梧,满脸扎须,一眼望去就知道这人是个莽撞人。
这人说道:“你们还有甚的胆子,连个话也不敢与项将军分说,周某不屑于尔等为伍!”
项成一看有人答话,又问:“你们城不攻,降又不降,聚集在此有何目的?”
这姓周的汉子搓了搓手,脸上更是透出红晕,乍一看紫不啦叽的。带着臊意这人说道:“项将军,俺们也是这南阳人氏,只是一步踏错进了贼窝,绝不是有意要和朝廷为难。这些日子兄弟们都没怎么吃上饭,老周就寻思着还有个把子力气,看看能不能在您手下谋一份差事。”
这话一出,一众流寇皆是点头,但却没人敢出声。
也难怪这汉子会不好意思,到头来竟是想让项成收留他。这话从这人口中说出,要是他不害羞,反而还奇怪了。
可这么百十号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万一进了城又起事端倒也不是个事。
项成这会就在琢磨这怎么回绝这些人,结果那汉子又道:“将军放心,若你愿意收留俺们,便是鞍前马后俺都给你伺候着。这些人若再生事端,周某第一个劈了他。”
项成闻言一愣,这汉子别看外表粗犷心思却细腻的很,一个表情就能猜出项成所想。
“你性周,名字做何?”项成问道。
项成这么一问,这汉子脸上难得的笑了起来,也正是他那细腻心思起了作用。这话虽然看似无关痛痒,但却说明了项成已经不排斥这些人了。
“姓周,名某,俺没字。”汉子答道。
听到这名,项成一个没憋住,愣是给笑出了声响。好一个“姓周,名某,没有字。”这人还有做谐星的潜质。
再看周围,似乎这些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笑什么,项成赶忙收声,正色道:“这名字不好。”
“不好没关系,将军给俺改个名儿便是,俺都听你的!”汉子爽快道。
项成自然知道这人是给自己下套,赐名那是能随便赐的吗?不是长辈给晚辈便是先生给学生,再不济也是上司给下属。若是自己真的给这黑汉子赐了名,这人一辈子只能跟自己混了。
不过这套下的明目张胆,下得心安理得。项成虽觉得这人有几分滑头,但更多的却是忠厚老实。
清了清嗓子,项成说道:“赐名倒是无妨,你姓周,又要给我鞍前马后,我便叫你周仓,以后便给我做个持戟的裨将好了。”
这汉子得了周仓的名号,乐不自持,朝着地上一拜,欢喜道:“周仓谢将军赐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