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胖子一通挑选,最后项成被选定,程胖子再看项成一眼继而转身冲着一德又说道:“一德头领,那老头要不您就留着?我给他带回去也不好安置啊。”一德却是不依,开口说道:“说了送便是送,你若不要我便不卖给你了。”程胖子无奈,只能点头应允。两人这一举动更是把于吉气的半死,要不是自己百宝袋被收缴,这软筋散之毒分分钟就能解开。
甘宁此刻笑道:“及宇,还是你好卖啊。”项成也是愤愤道:“不然我给他说说你比较能干活?”甘宁笑道:“别了别了,等你被买走在来想办法救我们便是。”还没等项成回答,旁边的看押囚车的马匪却是骂道:“别说话,就你这嘴怎么就这么碎。”甘宁立即翻脸,无赖道:“你若是再骂一句,我便将这脑浆子溅到你们车上,我看看你们怎么拿着我换银钱。”说罢便用头试了试这囚车结不结实。那马匪看的愣住,顿时失了言语。
甘宁心态自是极好,被他这么一闹腾似乎这囚车之行看上去也不再那么枯燥,一人隔着栅栏有说有笑的聊着天,看地这帮人渣马匪频频称奇,自打入行以来恐怕是第一次见到心这么大的“货物”。而马匪头子一德此刻是找到了一个愿意和自己说话聊天的人,一德程胖子两人有说有笑的在前边走着。也不知这两人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只听两人一声大笑过后,这马队却是加了速度,而项成等“货物”却是不被人关心,被这猛地加速闹的是灰头土脸,在群车内翻滚不止。
一路颠簸,车内众人只觉得这五脏庙似是被孙猴子打了个底朝天,好在不过三四个时辰这马匪的坐骑先失了体力,短暂的休息之后,众人再次启程。夜间休息项成一众这才被放出了囚车,吃下软筋散和些许清粥之后,便被分别锁在了旁边的树上。
失了体力,又被捆绑,这武器金钱皆被收缴一空,几人离得又远相互帮不上忙,甚至就连捆着他们的地方都和栓绑马匹之处相距甚远。看来老手果然是老手,这些个马匪把这一行摸得通透,一丝机会都不给项成等人,留下的只有深深的绝望。
这夜里几人无法入睡,甘宁甚至想出尿遁尝试逃跑。奈何这些个马匪却是不爱干净的主,说了句:“都是大男人,你尿裤子里便是。”甘宁吼道:“我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干如此勾当!”那马匪讥笑一声:“高祖手下大将军能忍胯下之辱,难道还不是男儿了?”甘宁万万没想到这马匪还是个读书人,竟能博古论今,顿时一阵语塞。可甘宁哪是半途而废之人,硬着头皮又喊道:“老子要拉屎!”马匪表情不换,说道:“拉裤子里。”
这话一出,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甘宁叹了口气也不争辩,老老实实的把腹中那浊水憋住,想必项成就算和他们争论“人道对待俘虏”什么的也是枉然。
伴随着蝉鸣虫叫,累了一天的马匪顷刻间便呼呼大睡,竟也没有一人望风。项成等人倒是没睡,不过现在也是一个劲的犯困,毕竟他们也是颠簸了一整天,这时困意上涌,止不住的点头打哈欠。
同样没有睡着的还有程胖子那一行人。
眼看着马匪个个呼吸均匀,程胖子反而慢慢起身,轻巧的避过分隔着他们和“货物”的马匪后,轻轻地推了推项成。
项成一个机灵,瞬间清醒,脑中项籍也是略带困意问道:“这胖子是想干吗?”项成回了句:“不知道。”便略带疑惑的盯着程胖子。
“嘘别说话。”程胖子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项成不要惊慌,随后从怀中拿出一个拇指粗细的竹筒,开了密封拿出筒内之物。
竹筒内装了薄薄一块白绸,上边文笔秀丽的写着四个大字“来之安之”,这字体清秀一看便是女子所书。项成虽没有古人那种看字识人的本事,但也知道这字是谁写的,毕竟这人的字迹他可是看过无数遍。
“一个小哥和一个姑娘找到我这,等明日到了‘集市’我便先救你和那老者出去。”程胖子小声说完赶忙收起这竹筒白绸,不等项成答话,又是轻巧避开这些马匪回到自己该在之处。
项成来不及答谢,只好在脑海中和项籍庆祝:“羽哥,奉孝还真能找到人来救咱们啊!”项籍一笑,说道:“我早说了这小子灵性的很,看看,现在咱们还得靠这小子。”项成又道:“也不知这两人现在如何?”项籍回道:“先操心咱们的事吧,有奉孝在,张宁那小妮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项成想想也是,随后道了声“晚安”便安心睡去。
第二日,这天色还没有亮,项成等人又一次被喂食了软筋散,恰巧那程老板朝着这里瞟了一眼。让项成现在去看,这眼神却是带着一些鼓励和安慰,谁知旁边的甘宁开口就骂:“死胖子,再看老子,小心我把你那对芝麻大的小罩子抠出来。”项成闻言忙要阻拦,却看见程老板摇了摇头,项成一想,不再言语。可甘宁依旧骂骂咧咧,倒是惹得众马匪哄笑。
众人被推上囚车,又是半天的颠簸,若不是项成三人年龄力壮膀胱健康,于吉仙人养生有方,恐怕这腹中浊水已经洒满一车。不过好在时至午后,这所谓的“集市”却是到了。
所谓的集市,其实也不过是这太行山中的一处山寨,而这山寨之所以能称之为集市,便是因为此间每月都有交易,而交易的对象,便是如这太行八十八一般的货物。
而现在正值要发放徭役的时候,这集市倒是热闹非凡,一些个身着绫罗绸缎的富贵人家皆是在此聚集。而做这行生意的不止这一德一众,让项成没想到的是,这山中如太行八十八一般规模的匪贼居然又七八队之多。
“一德头头,这次收成如何啊?”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厮看见一德等人进了集市赶忙问道:“要不要小的帮你找些个主顾?或者再从小的这里买点软筋散?”
一德开口笑道:“软筋散倒是还要再来一些,这次的药效不错。”说罢从袖口摸出一锭金子便抛了出去,这鼠目小厮伸手接过在嘴里轻咬一下瞬间大喜,从怀中摸出一大瓶药就交到一德手中。
一德也不清点,顺手就塞进了怀中。
程胖子却是等地着急,策马向前一拱手,开口道:“一德头领,这人我现在可以领走了吧?”
一德轻笑:“程老板昨夜可是跟着大个商量好了?”程胖子闻言一惊,冷汗都从额头渗出,赶忙拿起手帕擦了擦汗:“头领倒是说笑了,我就是起夜顺便过去看看这人是死是活。”一德开口讥笑:“那程大老爸倒是擦得劳什子汗水?”程胖子赶忙干笑几声:“天热天热,我这体型酷爱出汗,呵呵呵。”一德倒也不在意,程胖子说完话他顺手指了两个马匪道:“去给程老板吧人带来,不是那个大个,带那个嘴巴不干净的和那老头子。”
马匪领命而去,程老板心头一阵苦涩,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项成看着甘宁被拖出囚笼,一时间也是不知发生了何事,倒是项籍耳朵灵光,说道:“这马匪不让那胖子买你,反倒是把兴霸卖给他了。”项成闻言一愣,随机窃笑不已。项籍问道:“你笑个什么?”
项成答道:“兴霸要是出去了,这帮马匪可就惨了。哈哈哈。”
“为何?”
“我出去最多将这些人打杀了事,兴霸出去,至少得让他们憋上三天屎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