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李曼茹意料,丁柔笑盈盈得听着,时不时还问起三姐姐的状况,或者询问侯爷夫人的状况,不是嫉妒的发狂,而是类似于看戏,李曼茹很有挫败感,”丁柔,你就不难过?想当初你可是丁太太身边第一得意的庶女,你三姐姐一直被你压着,如今事情颠倒,你就不难过?我可听说是你将你三姐姐推进寒潭里的,你的名声坏了,你就想在庄子上孤孤单单的过一辈子?谁敢娶你?还是你要自甘堕落要嫁给庄户?”
丁柔笑吟吟的否定,“我怎会是孤孤单单一人?我和娘一起不是挺好?庄子上比不得丁府富贵,但胜在自在二字,何况···”
丁柔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柳氏,砖头对李曼茹道:“李小姐,嫁给庄户可不是自甘堕落,想当初太祖皇帝起兵反抗元蒙暴政前,我记得也是农户人家,而太祖皇后却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李曼茹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丁···柔···你···你休要胡说。”
抓人言谈中的漏洞,窥得谈话之人心思,原本就是丁柔最擅长的,前生没少得利,今生在大秦朝,丁柔自问许是比不过观海沉浮的老油条们,但对付李曼茹骄横的大家小姐绰绰有余,丁柔眉梢一挑,“是吗?”
李曼茹见丁柔沉静洞察一切的眼眸里露出一丝的嘲弄,李曼茹这口气实在是憋得胸口疼,以前丁柔没这样难缠,怎么来到庄子上就变了?李曼茹仔细的看着丁柔,她虽说一直笑着,可李曼茹却有种感觉,她比以前更厉害了,不知道怎么应对时,李曼诗走近,屈膝笑道:“丁柔妹妹,又见面了,你可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丁柔垂下眼,李曼诗不似李曼茹好对付,整个笑面虎,可丁柔会怕她?前生纵横校园,纵横商场,丁柔见过了多少英才,见过了多少名门贵妇人,丁柔凭着自己的能力闯出一条路来,李曼诗远比不上丁柔曾经对手,丁柔屈膝还礼,丁柔原本的记忆里对李曼诗没什么印象,李曼诗仿佛是突然出现的。
李曼茹却道:”你来做什么?”对李曼诗的态度比对待丫头婢女强不了多少,李曼诗能有如今的地位全都看着李曼茹,李曼诗恭谨的道:“方才恍惚听姐姐说起太祖皇后的事儿···”
“闭嘴。“李曼诗恶狠狠的训斥,“我何时说起过太祖皇后?太祖皇后是你能议论的?”
丁柔勾了勾嘴角,向后退了半步,李曼诗应该是来帮忙的,可骄横自大的李曼茹就没听明白她的话,侍奉一位愚蠢的嫡女是件辛苦的事儿,丁柔不觉想起前生她为了前夫去和富家千金们结交,有一位性子到是同李曼茹挺像的,总是为难丁柔,丁柔笑着容忍,随后施展手段让她吃个大亏,在富家千金的圈子李名声扫地,丁柔从来就没白吃亏的事儿,总有法子报复回来,最要命的是,被丁柔算计的人,还对丁柔感恩戴德,愣是发现不了是丁柔背后下绊子。
人不犯我,我不让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偿还,一直是丁柔的信条,前生丁柔在最困境时都没吃过亏,今生亦然如此,丁柔永远不会憋憋屈屈的活着,也不会为任何事修改自己信条,活着就要活得好,自在想潇洒,无人敢惹。
“不是姐姐,我是说既然丁柔妹妹说起太祖皇择太祖皇帝为夫婿,太祖皇后是神女转世,丁柔妹妹一介凡女,怎可同太祖皇后相提并论?”
李曼诗深知李曼茹的性子,将要说得话一口气说完,以防她理解错了,给李曼茹当妹妹是简单有困难,李曼诗臣服般的垂头,李曼茹道:“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李曼茹转向丁柔道:“你怎么说?难道你小小庶女堪比太祖皇后?你能有太祖皇后的眼光看出太祖皇帝非池中之物而下嫁?丁柔,你太高估自己了。”
李曼茹笑得张狂,丁柔道:“我比不了太祖皇后。”
丁柔垂下眼帘,等到丈夫功成名就登基为皇帝时,眼看着他广纳**,宠幸皇贵妃,宠爱隐王,太祖皇后只能独自一人来落凤山解闷,丁柔会在这一切尚未发生之时,将苗头彻底的掐断,或者···丁柔唇噙着一抹邪笑,或者像前生弄残了,自己垂帘听政,或者登基为女皇,也不不可行,丁柔略略有些许的遗憾,穿越得晚了,没给她这机会。
丁柔并没有当女皇的野心,可丁荣如果身处太祖皇后的位置,她绝对不会像太祖皇后一样,逼上绝路才反戈一击,丁柔会不动声色的剪出掉负心男人的所有羽翼,让他知道女人得罪不得,丁柔知晓过程会很简单,可不是更有趣更有成就感吗?
李曼诗看见丁柔唇角的笑意,收了轻视之意,同为庶女丁柔怎会有不同于庶女的自信?李曼诗有种错觉,丁柔虽然嘴上再说比不上太祖皇后,可心里却有跟太祖皇后一教高下之意,甚至比太祖皇后更出色?李曼诗摇掉了脑袋里的荒诞念头,定是她想多了,看差了。
李曼茹认为打击到了丁柔,得意扬扬的道:”你知道就好,丁柔,你连太祖皇后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丁柔含笑不语,和她一般见识太掉价了,丁柔很忙,没空搭理李曼茹,“李小姐,无事的话,我就告辞了,回庄子上还得准备晚膳。”
丁柔是故意说在准备晚膳这句话,是为了增添李曼茹的满足感,将往事揭过去,没事别来找茬,李曼茹果然中招,假惺惺道:“你可真是辛苦,还得亲自准备晚膳。”
“你来落凤山一趟也不容易,我这有些散碎银子,就赏了你,晚膳加道好菜也是我的心意。”李曼茹将银子扔到地上,对不住,手滑了。”
丁柔看着地上的银子陷入沉默中,李曼茹惹到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