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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四个送嫁嬷嬷,能被派来出这趟没什么油水的苦差,想来在王府里也不会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杠上了仗义楼的宋楼主,也只好怪她们自己运气不好。江南王就是要追究,根本是查无实证,最多再派些兵士去山上剿匪而已。
且宋远怀也知道,江南王突然跟他们过不去,根子还在贞娘身上。不过是因为贞娘的怂恿,江南王才给自己和安护法赐婚的。
这贞娘和她娘翠仙,看来是铁了心要将宋家拴在她们的裙带上。可是有这个野心,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真的以为自己在床上伺候好男人,就能无往不胜了?!
宋远怀这一跤跌得惨,就再也容不下翠仙和贞娘她们母女俩。便拼着忤逆老父的遗命,已是趁着他在江南王的王府里陪着燕燕的时候,暗中通过燕燕的手,给经常过来看她的贞娘下了致命的慢性毒药。——燕燕自以为得计,用情意和权势,这两样对男人来说不可抗拒的东西,网住了宋远怀这条大鱼。谁知宋远怀已经釜底抽薪,断掉了莺莺和燕燕在王府里最后的倚仗。
而翠仙,也早就有宜城仗义楼分舵的人“照应”着,应该也快不久于人世了。
他们在辉城,只要耐心地再等上一个月,江南王府就要办丧事了。
眼看贞娘和翠仙都不在了,谁还管他宋远怀的平妻是死是活?!
宋远怀这次在宜城忍了一个多月,才将驻军权拿到手。又解决了宋家两个多年的毒瘤,就高兴得很,便举杯跟在座的人多喝了几杯。
曾护法就笑着问道:“这江南王脑子也不大灵光啊。我们是江南第一大帮,现在又能拥兵,他是不是嫌自己的位置坐得太稳当了?”
范朝风听说,却笑道:“这也不算太离谱的事儿。这江南王,打得是一箭双雕的主意。我们辉城,在宜城东面,谢地的西面,正是夹在两者之间的馅饼。让我们拥了兵,以后谢地要过来挑衅,江南王就不会先用自己的嫡系了。他一定会驱使我们去给他打前站。——这江南王是要借我们的手,做他宜城的一道屏障呢!”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又都冷笑一声,道:“如意算盘谁不会打?——且看着吧。”又道:“如今上阳王已是占了韩地。韩地虽说同江南隔着大山,如今是冬季,自然不好翻山越岭。等到了春夏,我们就不信那上阳王会让江南王悠哉游哉地在江南这块儿肥地逍遥!”
而宜城,却离韩地更近些。若是上阳王派了人从韩地直接过来,江南王也来不及将更远处辉城的驻军调了过去,只有硬着头皮自己上了。——到时看他左支右绌,到底顾哪一边才好!
范朝风也抿嘴笑了。他正盘算着如何派人去跟大哥接洽,又要不动声色地隐藏自己和解语的行踪。——私心里,他并不想让大哥现在就知道他和解语还活着的消息。也许等过了一段日子,大哥纳了新妇之后,再说也不迟。
几人又说起购买军甲兵器的事儿,都是要用钱的勾当。自然就谈起江南王近几年突然有了巨资,才将声势真正壮大起来。
宋远怀又仰脖儿喝了一杯酒,才道:“我在宜城这一个多月,也明里暗里探听了不少消息。你们知道为何江南王近几年不用加赋税,依然钱财滚滚?”
众人当然摇头不知。
宋远怀便笑着道:“他得了个会挣钱的顾堂官,据说是云妃母家的远房亲戚,从北地投亲过来的。端得是文韬武略,实是有几分才学。听说是他先提议让江南王从别处开源节流,又可以不加赋税,不伤民之根本。所以江南王近几年的民望日渐攀升。”
范朝风自然知道这顾堂官就是顾升。顾升是旧朝的状元,本事当然也是有的,就是心术不正。想到他前一阵子让人打探到顾升发迹前的秘事,就在心里冷笑:这顾升帮着江南王,想来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这边宋远怀又说道:“不过江南王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如今还未真正成大事,已经开始沉迷女色,是非不分了。”
“先前才纳了仪妃,也就罢了。这仪妃行事自有大家气度,想是来历不凡。现在居然又将个婊子世家出来的女人当作宝贝捧了起来。”宋远怀就冷笑了几声。
屋里的人都知道说的是宋家二娘的远房外甥女。只是外面的人还不知晓,这贞娘,乃是宋家二娘翠仙做妓女时生的亲生女儿。
宋远怀放下酒杯,看了众人一眼,微微笑道:“不过仪妃也是个棒槌。江南王宠爱仪妃,就将他王府捞银子的钱篓子——‘吉祥如意’四大赌坊都交到仪妃和她表兄手里。这江南王近几年大笔的资财,有一半都是从这四大赌坊里来的。如今在仪妃手里,却成了漏财的无底洞,已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听说“吉祥如意”四大赌坊原来是江南王的人在背后操持,曾护法就同赛堂主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未说话,只互相举了举杯,又喝了一席。
说到银子,宋远怀便叹气道:“雪衣如今身子不适,不得出门。我本来打算将她仁兴堂的江南赌王王老幺借过来,和‘吉祥如意’赌坊打对台,搞垮江南王的赌坊。——江南王没了银子,自然就会乱了套。谁知道,唉……”
众所周知,银子不是万能的。可是要打天下,没银子却是万万不能的。
“王老幺的胳膊腿倒是好些了没有?”宋远怀又问道。王老幺被侯七打断手脚的事,宋远怀和范朝风在宜城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范朝风才星夜赶回来,只留下宋远怀一个人在江南王的王府里“上套”。
“骨头倒是接上了。只是王老幺也是快六十的人,这次伤筋动骨,以后要恢复到以前的样子,是不可能了。”赛堂主叹息。如王老幺那样的赌技天才,实是百年难遇的。
没有了王老幺,此事倒是不易办了。——难道要另辟蹊径?
曾护法见宋楼主忧虑无人能替代王老幺,就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见安护法正握着拳头瞪着他。而旁边的赛堂主,也若有似无的摇了摇头。
曾护法只好闭了嘴,又给自己灌了一席酒。
大家喝完酒,才想起安护法家明儿也是迎贵妾的日子。就问起安护法,是不是也要把喜堂摆到烟雨阁来。又笑莺莺姐妹费尽心机,却还是从何处来,回何处去。——真是白废了功夫。
范朝风就道:“那莺莺是贱籍,不比她妹妹原是良家子。江南王应是另有安排,且看着吧。——我夫人正想招儿呢。”
大家便乐了,又给范朝风灌酒。几个人就在烟雨阁里畅饮了一番。
宋远怀担心南宫雪衣在家里等得着急了,便先出去找邢妈妈低语了几句,让她好好看着燕燕。这一个月内,别让她出房门,又叮嘱别忘了给她喝芜子汤。
烟雨阁是百年老字号,芜子汤的水准虽然比不上前朝皇宫里,却是比一般的堂子里要好得多。所以外面的堂子里,妓女怀孕生子的有不少。可烟雨阁这么多年来,一个都没有。——就知道烟雨阁当家妈妈的手段!
这些事,邢妈妈也是熟惯的,当然不在话下,俱爽快地应了。
宋远怀就回到屋里,跟众人道:“大家慢慢喝,我要回家去了。”
屋里的人便也都起身道:“大家喝得也都差不多了,这就都散了吧。”
范朝风同宋远怀住在一个地儿,两人就上了马,并辔回了承义坊。
到了地儿,范朝风在宋远怀肩上拍了拍,道:“宋大哥保重!”便笑着进了自己家门。
宋远怀苦笑了一下,上前敲了自己家的门。
那门子见是楼主回来了,往外探头看了看,并没有看见别的人,就开了条缝儿,让宋远怀进去。
宋远怀便笑骂道:“看什么看!——还不滚你娘的!”就指了指外面自己骑来的马,让门子给他牵到马厩里去。
进了内院,宋远怀见正屋后面几间房里的灯都熄了,知道雪衣已经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拨开了门栓,闪身进了睡房,生怕吵醒了她。
屋里黑咕隆咚地,宋远怀一时心急,就绊倒了一张放在里面睡房门背后的凳子。
安静的屋子里面,凳子倒地的声音分外清晰。
宋远怀刚弯下腰把凳子扶起来,黑暗里一根长鞭挟着烈烈的风声袭了过来。宋远怀本能地起身举起凳子往长鞭来的方向迎过去。却是刚伸到半路,想到是雪衣的鞭子,宋远怀又中途放下了凳子。
那鞭子就结结实实地抽在宋远怀的胸口上。
这一次,南宫雪衣似是用了全力。
宋远怀便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已是眼冒金星,站立不稳,一个趔趄,跪倒在地上,低首吐了一口血出来。
“谁在那里?!”黑暗里又响起南宫雪衣的厉喝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