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
我心情不太好,望着眼前的蓝莓慕斯发呆。
和阿森纳比赛再次让狼队的球迷遗憾,但又无法说什么,毕竟除了我之外,狼队已经发挥了120%的实力。
我赛后获得两队最低的5.0分。
5场,快500分钟没有进球了,这个进球荒不是一般的长。
已经有球队发言人对麦卡锡一直先发我表示抗议。让他再练两年吧,言语中到也不是很恶意。
毕竟我才18岁,很多人还是难以相信我这个年龄会有太多作为,上半场赛季的几个进球,对狼队球迷来说,我已经表现到极致了。
我和格曼坐在道森家的小店里,今天道森家的糕点又卖的差不多了,但我们可以指使道森这个大师傅给我们开私伙。
道森拿来了两份圣代,然后坐下和我们聊天。
我轻轻切下一小片蛋糕,真是入口尽丝滑,道森的足球技术如果能有这一半水准,那已经完全可以和皇马的防守大师佩佩相比美了。
结果先打开低迷话题的居然不是我。
“我不想踢足球了。”道森闷着头说。
我和格曼对望了一眼,从10来岁开始专业训练,打到英超球队的第二阶梯队,也许一两年间就能打到职业联赛,岂是说想就能放弃的?
道森比我们年龄大一点点,渡过暑假就要满20岁,这对青年球员来说,确实是一个比较大的压力。
“俱乐部已经表示了不会和我续约,我去不了一线队,他们帮我联系了几家甲级,乙级球队。”道森缓缓的说着:“可是我不想背井离乡之后还打低级别联赛。”
这话在情在理,我一时想不到任何话安慰道森。
格曼似乎在深思的什么,他捣了捣碎冰块,对道森说:“暑期,我们去印度吧,回来再决定一切。”
印度?
格曼向我们解释,他从小对母亲的国度充满了好奇,一直想去见识一下自己拥有着一半血统的国家。
自18世纪,英国全面殖民印度之后,两个国家间就有说不清地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和道森也对这佛陀的诞生国度充满了兴趣,神秘的宗教,神秘的精神力量。
诸如乔布斯,也在我们这个年龄去了印度灵修。
“一言为定”。
我和格曼要在午休前赶回球队开准备会,于是告别了道森。
“不管怎样,我认为你是个超棒的人。”离开前我拍了拍道森肩膀表示安慰。
------------你说了要进球--------
打完阿森纳之后两天,我们非常坑爹又要去客场打热刺。热刺的主场白鹿巷球场离阿森纳的酋长球场之间就隔了个北伦敦水库。距离非常之近。
结果我们还是只有打完阿森纳坐几个小时车
回来,两天后又坐几个小时车过去。
真坑。
为了表示体恤我们来往伦敦的坑爹情绪,麦卡锡表示周六我们打完热刺后原地放假,想呆伦敦的可以自行安排,周一下午才开始训练。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突然心里涌起一个念头,哪管麦卡锡继续说什么,悄悄拿出手机给羽田光发短信。
在英国吗?
在巴黎。
周六晚有时间在伦敦碰面不?
你们要去伦敦比赛?OK,周六晚我赶过来。
我涌起一丝甜蜜的笑意。
“吴,你在傻笑什么呢?”麦卡锡停下手里的粉笔,问我。
我有种小时候上课偷看小人书被老师发现的感觉。
“没有,我在认真思考对热刺怎么进球。”危机在前,赶快乱盖。
“好,吴自己说的,对热刺保证进球,大家都听着的啊。”麦卡锡打蛇随棍上。
我有种被自己坑了的意思,只好苦笑。
大巴在这座修建已经超过100年的球场停车场停下。我背着背包下了车,这球场修建于1899年,格曼告诉我。
格曼今天上了替补名单,只是不知道有没机会出场。
停车场的这一侧并非正门,整个停车场就像个院子,院子里有几幢老旧的小楼。小楼相对的,就是全部茶色玻璃装修的球场一侧,看起来像就是某公司大楼。
我们来到球场内热身,白鹿巷球场内部当然早翻修过多次,球场有两层的座位,能容纳36000人。座位程蓝色,所以无人的白鹿巷看起来就像蓝色的海洋。球场一侧蓝色的座位中用白色的座位拼写出了“THFC”,这是热刺队的英文简写。球场座位离草坪非常近,我们稍一用力就可以把球踢上观众席。
我认真的热着身,我必须在这场比赛表现出一个英超球队主力前锋的水准,不管能不能进球,至少要让对方的后卫线大大的头痛一番,以此来堵住狼队部分球迷和俱乐部的嘴巴。
华灯初上,探照灯把球场照的雪亮,这是一场饭后比赛。
36000的座位座无虚席,伦敦球迷真是多。
英国真是无时无刻不在下雨,雨滴又从天空落下。
在球迷的歌声中入场已经是一种激昂的习惯,我们和热刺一起入场。他们身着白色球衣,身材偏高大。
比赛一开始就让整个狼队意想不到,刚开赛5分钟,帕夫柳琴科接左路传中,在狼队小禁区线上顶了个死角。
1:0。
我们更没想到的是,这早早的失球,会是全场唯一的进球。
我似乎越急越不行,在巴西时过人已经明明很轻松,可回来在实际运用中,我总还没融会贯通。
上半场比赛踢的无比苦闷,我没获得射门机会,道伊也只有一脚不着边际的攻门。
“你的进球呢?”中场休息时麦卡锡问我。
“我会做到的”,我已经有点恼羞成怒了。
麦卡锡当然知道非我之过,针对球队场上的困难,麦卡锡要求狼队下半场集体上压,中场对锋线进行更多支援。
73分钟,格曼终于代表狼队首次出场,他换下在中场消耗巨大米哈里斯。我对格曼伸出大拇指表示鼓励。
狼队开始狂攻,不久无法再防守的麦卡锡又用弗莱彻换下右后卫弗利,场上改打3前锋。
狼队做出最后努力,压上狂攻。
我再次在禁区里打偏两个射门,汗水比天空落下的雨水更多。
格曼在首战中拼出血性,中场连连抢断。
亨特努力在边路全力穿插。
奥哈拉也压上射门。
道伊打飞一个近距离得分的机会。
哨声响起,白鹿巷一片欢呼,他们劫后余生,热刺在最后20分钟,每分钟都门前险象环生。
狼队最终无力回天。
我站在球场上,不愿意退场,心里呼喊着,再给我5分钟,再给我5分钟。
然而球场两头上空的巨大电子屏幕宣布比赛已经结束,1:0牢牢定格。
狼队下半赛季开始就一个两连败,我6场无球进帐。
我在球员通道跟上麦卡锡,“对不起教练,我没能进球。”
麦卡锡看了看我,拍拍我的肩膀,让我意想不到的说:“没关系,你打的很努力,你已经尽力了。”
洗完澡,开完沉闷的赛后会,我向球队官员交待托运了背包,换了衣服,空手走出球员区。
羽田光总是能神通广大地找到出口等在那,她跳起来挥手向我招呼。
灰色的大衣,白色的绒绒帽。她总是能把衣服穿的别具个性却又如此美丽。
我走向她,许久不见,心中小兔乱跳的厉害。
“我今天打的糟透了。”我毫不掩饰我的沮丧。
羽田挽住我的手,“那就去吃饭庆祝你的糟透吧。”
我不开心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她的出现,总是轻易地照亮了我的世界。
“吴你个人渣!”远处传来呼喊声,道伊和奥哈拉挥拳向我表示了极度地愤怒。
羽田倒是开心地和他们挥手问好。
我做了亏心事,连忙拉着羽田逃窜了。
窗外的雨水在玻璃上画出各种图案,羽田靠在我怀里,听我讲着神奇地巴西之旅。
电视里正在播放今天英超今天提前两场比赛的讯息。
“狼队的中国前锋竭尽全力,但是运气欠佳。”评论员说的倒是很公道。
羽田用遥控器关掉电视,“然后呢,你们打赢圣罗尼没?”
我的种种际遇听得她眼放光芒。
“里约真不错,一定要带我去一次。”她嘟着小嘴逼我发誓。
她娇俏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我忍不住轻轻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