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独处的时间里都舍不得将时间花到修炼上,一个香甜的梦让丁郁赖在床上不肯醒来,今天可是大年初一,他们应该起来给两位老人拜年的,这是传统,苏奶奶在今天早上是不能去叫醒他们的。幸好顾盼细心,将闹钟拨到早起的时间,,要不然两人因为昨晚的旖旎和激情是不可能这么早就醒来的。
修道中人不存在精神萎靡的状况,即使只是睡了短短的几个小时丁郁睁开双眼的时候也感觉神清气爽,昨晚的释放让他全身都倍感舒爽。顾盼感觉到丁郁注视自己的眼神,长长的美睫轻轻的颤动,但是由于昨晚那件羞人的事情就是不敢睁开双眼面对自己的爱人。她的这些小伎俩自然瞒不过丁郁。他恶作剧的将嘴凑到姐姐的耳鬓,舌头对着那小巧精致的耳垂轻轻一舔,朝着她的耳洞呼出一口热气。顾盼顿时禁不住敏感地带传来的奇痒,纤手不住的在他胸膛捶打,口中却发出咯咯的笑声。丁郁连忙捉住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姐姐樱唇轻印,深青的看着与自己差之毫厘的绝世面庞,“姐姐,我爱你!”
顾盼小手挣扎不脱,转而故作气愤道“那你还挠我痒痒!”粉中带羞的俏脸说不出的可爱,丁郁感慨,这才是真正的姐姐啊!娇蛮而可爱!只是她为了照顾自己而将本心掩藏起来罢了。她的可爱不同于陶紫的大条犯傻,这是一种豆蔻少女所拥有的调皮和霸道,只是在别人面前从不轻易流露出来。在三人中她是一个毫无疑问的姐姐,懂事,细心,谨慎。这何尝又不是对弟弟和像小妹妹一般的陶紫的一种深意关怀呢?
那个恋爱中的少女不期望整天被自己所爱的人捧在手心里细心的呵护?父母的远离让她义无反顾的去尽量扮演这个守护者的角色,不要看到她和陶紫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默默无闻的,这不过是她做给陶紫的一种标榜罢了她所拥有的玩心和公主般的娇蛮其实不亚于陶紫。
她这副宜喜宜嗔的表情让丁郁疼爱不已,放开抓住的小手,他温柔的搂住姐姐的细腰,“姐姐,我们永远也不分开!”他在说着句话的时候从未如此的虔诚,而在昨天晚上两人无意中建立起来的一种默契让顾盼的心中如被三月暖阳照射,全身都泛过一丝绵情。
“恩!姐姐永远也不会离开小郁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陶紫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睛,脸上顿时有些不自然。丁郁发现立即问道“姐姐,怎么啦!”
顾盼想将陶紫的状况告诉他,可是想想还是不行,依他的性格保不准会马上将陶紫疏生开来,这显然是陶紫所不能承受的,连一天对她不理都会委屈哭泣的陶紫若是受到这样的挫折什么时候能够振作起来。想到那张古灵精怪的俏脸的憔悴,顾盼心中就不忍,她张了张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为了避免丁郁追问,她急忙催促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应该去给苏奶奶他们拜年了!”丁郁听她如此遮掩心中觉得有些不妥但是也没有再问。两人穿上新买的衣物,仔细洗漱一番一起走下楼去给二老拜年。
等他们下楼苏奶奶已经穿着一新在准备初一的拜年饭了,大年初一家家户户并没有像平常那样随便吃些简单的早餐。初一的第一顿饭称为出房饭,而且饭桌上一定要有鱼,寓意着一年丰盛的开始和家庭在新的一年中变得更加兴旺。在城里因为邻里之间并不像乡下那样熟络,所以除了隔门对户之外并不会走动,而来拜年的只是一些走的近的的亲戚朋友。现代快节奏的生活方式逐渐将传统淡忘,一个拜年的电话其实就像打个招呼一般,在人的脑海中并不能留下一些印象。苏奶奶家里过年过节的人非常多,亲戚并不多,大多数是苏奶奶的学生,而顾盼丁郁两姐弟则在丁盛夫妇的叮嘱下初一回乡下给邻居亲人和拜年而且要去给逝去的先人烧些纸钱,这成为拜祖年,意味着后代不会遗忘先人们哺育的恩泽。
苏奶奶和老伴接待客人们都习惯在初一至初五忙碌了,期间并不用顾盼他们帮什么忙。二老在一番嘱咐之后笑眯眯的用一封1000响的爆竹将他们送离家门口,于是姐弟两个踏上了前往离开了数月的龙头村挨家挨户的给熟悉的相亲们拜年的路程。
农村里一家人全部外出的情况并不少见,而很多农村里出门打工的人在过年的时候回来的也很少,一是因为春运的车费,二是为了挣一点春节的加班费,家里基本上是老人和还在读书的孩子。
这些比较偏僻的农村还保留着祖先留下来的观念家家户户的大门上都贴着请人或自己写的春联,昨晚的一场瑞雪让拜年的孩童们特别高兴,南方的雪天并不常见,也许一年都下不了一次。
这一天家家户户的摆放甜酒和零食的桌子从不撤下,若是人居稍稍密集的地方,上门拜年的人是那波来了这波走,进屋客人在外面放一串爆竹,而主人也要点放来迎接。不论男女老少进门每人一支香烟,临走时还要打发小孩子们一大堆的糖果,所以像丁郁他们小时候过年苦恼的是衣服的袋子不够,糖果不够装,到最后便是边吃边扔。
姐弟两个数月的变化让熟悉的相亲们非常惊奇,每进一家们主人总要拉着顾盼的手问长问短,坐下来总要示意性的尝点东西,就这样两人好不容易将所有的人家走完顾盼的肚子已经撑住了。踏着地上厚厚的白雪,两人手拉着手像村里的祖坟山上赶去。拜祖年并不是很严肃,这是后人的感恩,只要有这个心意就行。顾盼调皮的在洁白松软的雪地上印上一串秀气的脚印。整个大地银装素裹,青松顶着白色的帽子静静的守护在这片宁静的坟山上。有些人家清早便来拜过,一些深青色墓碑上的积雪被扫的干干净净,墓碑后厚厚的白雪也被爆竹炸的乱七八糟。丁郁将爆竹线香和纸钱从戒指中取了出来,两人寻到丁家的坟区,挨个挨个的焚香烧纸作揖。最后又来到一处偏僻的坟地,那里两块墓碑并排而立,顾盼的脸上充满了思忆和哀伤,这是她亲生父母的坟墓。
细细的将墓碑上的白雪拂去,顾盼虔诚的在每个碑前插上了三炷香,一行清泪从脸颊上滑落。右边是她从未谋面的母亲,在生养她时难产,最后只救下了孩子的性命。左边是自己从来没有印象的父亲,在将尚在摇篮中中的字迹托付给丁盛之后也撒手而去。王氏顾母之墓,夫顾言成立。顾公言成之墓,女顾盼立。右手轻轻的拂过碑前的几行刻字,这是生养自己的父母,虽然他们赋予了自己生命,自己却没来得及报答,顾盼心中泛过淡淡的忧伤。
许久,丁郁将姐姐拉起用在怀中安慰道:“姐姐,不要伤心,爸爸妈妈还有我会永远保护你的!”顾盼试了试脸上的清泪,将头埋进他的胸膛久久不语。。。
回县城的路上,在丁郁的抚慰下顾盼逐渐恢复了新年的快乐,自己过得幸福,这是对亡去父母的最好的报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