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丁郁躺在床上情不自禁的想起梦中的小岛来,手指一动,急忙拉开电灯在裤袋里一阵摸索,可是裤袋里除了一个一元的钢蹦之外别无他物,他心中一惊,在房中找了一遍之后又翻开扔到垃圾桶内的破碎衣服,可惜还是没有找到。丁郁大急,从新在房内又是一阵翻找,连床板都掀开了。一无所获,丁郁无力的倒在凌乱的床上,巨大的失落笼上心头,努力地回想了一遍今天发生地事情,他确定在赵明约上他之前他就已经把小刀放进裤袋里面的,但是现在却没有,可能是掉落在小山上面了,他心存最后一丝侥幸,心中对赵明的恨意更盛。若不是他,小刀怎么会不见?一番怒气涌上心头,丁郁眼中掠过一丝红光,怒气值不可抑制的飙升,他再也隐忍不住,嘭的一拳重重的砸在墙上,顿时墙上石灰簌簌下掉,在上面凹进一个拳印。丁郁收回拳头蓦然看到青筋爆裂的手背呆住了,一柄小刀就纹在上面!将手背抬到等下,丁郁见到这刀样纹身竟像是天生便长在上面一般,他不敢相信的用左手在上面使劲擦了擦,皮肤皱了,可是那刀的样子却丝毫没有变动,像是骨头一般附在手上,看得见好像也能摸得着。借着这屡玄妙的意识,丁郁忽然发现右手传来异样的触动,眼神瞄去,赫然就是那把黑色的小刀!
小刀的形状没有明显的改变,只是上面去流淌着之前没有的晕光,到身上依稀可以发现两个米粒大的繁体篆字“天刃”。小刀在手指尖熟练地打了一个转,丁郁发现自己和小刀竟然有一丝心血相连的感觉,仿佛刀就是手一样。他再向手上看去时,先前像是长在手背上的刀样图案此时已经只剩下一个模糊地水影了。丁郁惊奇,莫非这刀本来就在自己的手中?那还能不能收到手中去呢?只是单单的一个念头,他便感觉手中一空,原来变成水影的图案现在又现出了清晰地刀影。收发只在自己的意念间?丁郁又试了一下心中大喜过望,果然只要自己心中一动那小刀便收发自如,这可是个奇妙的玩意啊!当下招出收回玩得个不亦乐乎、好一阵把玩,丁郁头脑慢慢冷静下来,这个如此灵异的秘密可不能告诉别人,连自己家人也最好不要提起,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上竟然有柄刀那不把他们吓坏?这时他抬头看钟,表针已经指向凌晨2点,拉熄电灯窗外漆黑一片连个灯影都没有了。他这才带着兴奋缓缓睡去。
第二天丁郁起晚了,母亲也没有叫他,毫无例外,等他匆匆赶到学校时已经是第一节课下课了,正在他偷偷摸摸的想要溜进教室时被等候许久的刘大妈叫进了办公室就是一通谆谆教诲。好说歹说,在丁郁第N次保证以后不迟到不早退之后,刘大妈恋恋不舍的放行此时第二节课数学已经上了十分钟了,数学老师是个非常中庸的教师,讲课是属于一个音调平到底的那种,丁郁从后面走入时数学老师照例没有为难他,丁郁特意朝赵明的座位看了一眼,赵明竟然不在,连带他旁边的刘品桌上也空空如也。等到下课时他问陈静才知道,赵明刘品今天一直没来上课。
丁郁心有牵挂无聊的上完三节课后,刘大妈突然在中午宣布赵明刘品退学了,具体原因大家猜测不出,两人桌上的书都没带走,被几个打牌输钱的人下午当废品卖掉了。自从那天以后丁郁在也没有碰到赵明和刘品,报复的事情不了了之,他心中略有遗憾,但是随即投入之后紧张的学习中,整个初三,一天一小考, 三天一大考,学生们被紧张的学习任务冲昏了头脑,每个人或多或少的变得沉默起来,赵明和刘品渐渐的淡出了大家的言谈和想象。
就这样,一年过去了,中考完,丁郁整个身心都放松的在床上睡了一天,想来后静静回忆起这一年的事情来,整整一年他的生活规律而充实,每两个星期放假和姐姐疯玩两天再接着复习,再放假。。。时间就在这样的循环中过去,千遍一律,丁郁已经想不起多少个深夜在灯下复习后的疲倦了,脑中好像空白了一大块。不过这一年的努力没有白费,在十几天后丁郁如愿的接到了县一中的录取通知单。
丁郁考上一中最高兴地莫过于顾盼了,这一年她的变化非常大,窈窕的身材慢慢成型,长发飘飘的她站在同龄女孩中更显得亭亭玉立,这一年的离家学习让她身上多了一种冰雪般的气质。丁郁和顾盼之间的感情经过这一年的磨练从十几年的姐弟纯恋转变成为情人间暧昧的融洽。
陈静和父母南下了,他志不在读书,中考成绩也不好。用它自己的话说,与其在学校混吃等死还不如早点到外面去闯荡一番,在农村刚读完初中就弃学外出打工是非常正常的,十几年的玩伴分开两人心里都不好受,但两人都不是感性的人离别之际也说不出什么感人的话语来,丁郁在兄弟肩上拍拍说了一声保重之后便送他们上了去县城的班车,一切皆在不言中。
又是一个温馨的夜晚,窗外的明月满轮,丁郁温柔的搂着姐姐穿着薄薄睡衣的身体头皮在她胸前轻蹭。
“姐姐。”丁郁嘟哝。
“嗯?”顾盼迷目微睁,轻轻的应了一声,小手在怀中的脑袋上细柔的抚着。
“爸爸明天是不是要回来了啊?”尽亲情怯,他兴奋之余还有点担心,老爸回来会不会责怪自己?他生怕父亲会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
“对呀!”顾盼明显没有丁郁那般忐忑,心里转而被浓浓的思念和兴奋所充斥。
“你说爸爸会不会怪我啊?”丁郁担心道。
“怪你?他为什么要怪你啊!你在家表现这么好,他高兴都来不及呢?”顾盼不明所以,疑惑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害怕见到他!”说完丁郁的脑袋在姐姐怀中埋得更深。
顾盼听了心中一阵好笑,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弟弟竟然还会有如此至情的一面。当下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安慰道:“放心,你学习这么努力,在家里又这么听话,爸爸肯定不会怪你的!”
丁郁心中稍定转而弱弱说出一句话,“姐姐,我们这样。。。算不算早恋啊。。。”顾盼听了心中大羞,这丁郁哪壶不开提哪壶,正发愁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如何面对父亲呢?当下由羞转气在他的耳朵上重重的掐了一把,无话可说。
第二天下午,丁盛如期还家,他心中的思念亦不下于家人,一年后的重逢让他眼中也有稍许湿意。丁盛精神饱满,一夜的旅途并不能让他疲惫,更何况丁家的男人在哪都是最优秀的,他这次算是衣锦还乡。
丁盛一身崭新的装着,携带着大包小包,走到家门前一家人翘首好久了,一家四口经历过最初的嘘寒问暖之后,围在丁盛身边听他讲在外的见闻,三人又是几番唏嘘。激动过后顾盼瞧向丁盛的眼神中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看着丈夫向自己投来的疑惑眼神,戴咏带着古怪神情叹道:“唉!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变成了半个媳妇,也不知道划不划算!”顾盼开始还以为她要说什么事情呢,等到妈妈话一落音马上明白过来,顿时一张俏脸气血上涌,扑到妈妈怀中再也不敢见人。
丁盛见状哈哈一笑,不顾女儿的面子对丁郁侃道:“小郁不错啊,想当年你老爸和你妈谈的时候都20岁了,你今年才十六,我们小丁家的男人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呵呵!”丁郁面不改色嘿嘿一笑问道:“老爸,我听说当年我妈可是远近闻名的一枝花啊,你怎么钩到手的?”丁盛听完顿时豪意大起马上吹嘘道:“要知道你老爸当年的气概,那个霸王气质一发,你妈就乖乖束手就擒!哈哈!”
“小丁?你说什么呢?”戴咏在一旁带着阴阴的笑意。
“额。。。”丁盛的笑声戛然而止,今天心里兴奋得有点得意忘形了。接着矢口否认,“没什么,嘿嘿,老婆,我这不是让小郁景仰景仰嘛!”
“景仰?就你那点破事还让儿子景仰?不就死皮赖脸的缠了老娘半年么?要不是我当时心软,说不定你现在还在打光棍呢?”戴咏说起丈夫的那点破事一脸鄙夷。
“小郁考上一中了?什么时候开学?”丁盛眼看自己的伟岸形象被老婆在孩子们面前无情的诋毁忙不迭的转移话题。龙头村地理位置比较偏僻,经济不发达,打个电话也不方便,丁盛一般都是一个月打一次电话,上次只说了今天回家的事便匆匆挂掉了,所以丁郁考上一中的事情他之前并不知道。
“嗯,是九月一号开学。”丁郁见说到自己老实的回答道。
“这样啊!那你不是和盼盼都要寄宿?”丁盛沉思片刻后说道。
这时顾盼羞意稍褪从戴咏怀中抬头应道:“是的,学校没两个星期才放一次假,到时妈妈就一个人在家了!”想象妈妈一个人在家里的孤单,她语气有点黯淡。
丁盛把目光转向妻子的脸上,这种事情一向是由戴咏做主的。戴咏这时微笑着道:“我早就想好了,等小郁开学,就帮你们在学校附近租一间房子,反正盼盼也很懂事,两个人应该照顾的过来,家里的田地今年就让给村里宋大叔去中了,等你们一开学,我就和小丁一起去广东,也好照顾他。”
丁盛听完点了点头,又疑问的看着两个孩子,征求他们的意见。顾盼说道:“可以的,反正学校也不要求每个人都要寄宿,学校外面也有房子租的,我们班也有些同学就住在外面。”“那就这么定了。”丁盛拍板,丁郁的意见向来是被忽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