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巨大、沉重的金属人形载具呼啸着重重砸落,它落到大道的中央,伸出双臂,推进器全部打开,幽蓝的烈焰向后喷吐。
【砰!!!!】
一辆至少好几吨重的黑色越野车直直撞到这具装甲的身体上,然后顶着它一直向后,在地面留下很深的沟壑和黑色的轮胎摩擦痕迹。
然后,随着一股浓烈的白色烟雾直直升起,越野车彻底失去了向前的动力。
周围响起延绵的鸣笛。
【咚!】
【咚!】
【咚!】
这时候,三具金红色的装甲才姗姗来迟。
它们三面合围,将这辆越野包裹其中。
“逮到你了。”
初时落下的银色涂装重装战衣内的驾驶者低声说。
他的面甲未曾打开,但车内的几人已经能听出来这不过是一个少年人。
而且这少年人驾驶的机甲明显落后,连帮助他飞行的推进器都能明显看出是临时安装,上面还有非常粗陋的焊接痕迹。
哈利重重地把车头放下,一拳砸落,居然让引擎盖整个凹陷,小半个车辆的精密器械全部失灵。
根据乔治所述,哈利和约翰合力追踪了那个主导了霍格斯集团惨案的黑人女性。
她正向曼哈顿方向疯狂逃窜。
而且身边还跟随了至少三个全副武装的武装分子。
于是哈利毫不犹豫地寻求了托尼.斯塔克的帮助。
在得知原委之后,斯塔克让贾维斯代为操控了四架战衣,迅速赶到了法拉盛——
“你的泰坦系列战衣推进系统相当落后,基纳先生,看来只能先行拆除伊戈尔的推进器再临时安装到泰坦一号身上了。”
哈利:“我猜斯塔克先生肯定没给你安装过情感模组,贾维斯。”
贾维斯:“我是人工智能,基纳先生。”
——于是在短短几分钟内,他们便拆除了马克38号伊戈尔身上的多个推进器,并以简单粗暴的方式安装到泰坦一号的机体上。
还好哈利在创造这件战衣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过后期加装飞行系统,所以预留了硬件位置和线路埋设。
马克38伊戈尔负重装甲,实际上不是设计用来战斗的装甲。它是为起重和搬运重物所创。本是托尼设计的用来搬运他的巨大酒窖到斯塔克大厦。后来在两年前参加过那场狙杀奥尔德雷奇.基里安的战役。
相比哈利的泰坦一号,伊戈尔并不适合战斗。
它是一款起重装甲,拥有多层加强装甲,看起来厚实笨重,也是已知的钢铁侠最厚装甲。虽然拥有超100吨力量,可轻松搬运或支撑重物,但很难把这种力量应用到战斗之中。
哈利知道那款战衣。
他最开始设计泰坦系列,便是受到了马克38的启发,最坚固的盾与最锋利的矛,这些要素集于一身,或许能够成为应对黑暗世界的强有力作战力量。
越野车的车门被打开。
三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首先从车上下来。
他们手持自动武器,直接在城区开火。
一时间周围的行人作鸟兽散。
威力能够撕裂大象头骨的子弹落在泰坦的装甲上,留下白色的划痕,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无法破防。
“没用的,泰坦系列的装甲强度超过世界上最坚固的坦克,你们的武器甚至不能给它留下太多划痕。”
哈利轻轻挥手,越野车便被整个掀翻。
依旧藏在车里的女人撞了个头破血流。
她发出愤怒的尖叫,并嚷嚷着要联系自己的律师。
贾维斯此时操控三具战衣迅速控制住了那些还在反抗的保镖。
哈利一拳打碎玻璃,提出了这个曾犯下累累罪行的女人,一百多公斤的重量在他手中轻若无物。
他低声说:“估计你没机会找你的律师了,有个中国人让我给你带句话。”
肥硕的女人忽然惊恐地睁大眼睛。
她似乎知道那个中国人是谁了……
哈利关闭了局域网络,这样他的话才不会被斯塔克听到。
他说:“血债,要血来偿还。”
女人的面色越发惊恐。
她似乎想要求饶,还未张口,面前的事物便像是玻璃那般碎裂。
有穿着长袍的清瘦男人从前方走来,他仿佛缩地成寸,一步便是数米,迅速来到哈利身前。
“贾维斯!”
“抱歉,基纳先生,我无法检测到任何异常。”
三架马克战衣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哈利眼睛瞪大。
“妖魔!”
“死来!”
那人还未至,已有金色的圆弧自手中划出,那是一道恐怖的能量,居然无比精细,准确地斩到女人的脖颈,轻易剁下她的狗头。
直到颈动脉的血飙出来,哈利才愤怒地要阻止男人动作。
但这长袍神秘人只是遥遥握拳。
“至圣所,卡西利亚斯。”
“斩妖除魔,随手为之而已。”
说罢,也不等哈利回应,他居然便像是从未出现过那样消失在一片金色的光华之中。
已经见识了绝境信徒的恐怖,区区一具尸体虽然还是让他不适,但已经不能再让他丧失理智了。
在无人能见的面甲之下,他的眼神阴沉,眼底有湖水般的阴郁。
这个男人……
卡西利亚斯……
有问题。
问题很大!
……
乔治心神不宁。
他走在大道上,黑色的伞,黑色的雨衣,像是要整个人融入暴雨的雨幕中一样。
炮火已经停止了。
发生了什么?
是军方失败了?
还是……绝境信徒死了?
可是系统没有提示,大概不会是后者吧……
他的脚步越发急促。
脚下的水花一朵接着一朵。
却不知道,在长街的尽头,同样有巨大的污秽血肉与他相向而行。
一边走,一边低吼。
一边有残缺的血肉碎块落在地面。
绝境信徒……
它似乎是不甘,又似乎是愤怒,还似乎是仇恨,居然短暂地恢复了一点点理智。
这理智就像毒药,促使着它的身体极速死去。
像是枯萎的花。
“囡囡……”
“囡囡……”
“你在哪儿……”
这声音融入风里,很快便成了低声的嘶鸣。
它……感受不到了。
它仅剩的理智开始逐渐消散,然后,恐怖的自愈能力又回到了它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