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一年了,你还在怨我趁火打劫,还不肯为我尽心尽力办事吗?”
武馆大堂内,白木看着眼前的霍天青,一脸无奈。
霍天青是一个人才,是一个顶级的管理人才,看他能把珠光宝气阁管理得仅仅有条就知道,所以,一年前在珠光宝气阁白木才会费尽心思保下他,想让他帮自己好好管理武馆,将武馆发扬光大。
然而,如今已过去一年了,霍天青似乎对当初破坏自己计划的白木还有些怨言,因此,这一年里,除非白木开口,否则霍天青绝不主动帮忙,对此,白木也是很无奈。
“你以为这一年来我几乎不碰武馆里面的事情,是因为我对你有怨言吗?”
霍天青一脸平静问道。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霍天青顿了顿,说道,“我不帮武馆办事,只是不想连累武馆,不想连累你罢了,你毕竟救了天禽门的名声。”
“因为青龙会?”白木抬头问道。
霍天青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黑砖!
宿主:白木
铁布身:第八层,0%,共9层
信力:16.8
“你铁布身第几层了?”白木沉默了一会儿,再看了看黑砖上的信力,出声问道。
“第五层!”
“内力呢?”
“全没了!”
“全没了吗?直接从绝顶武者掉到一流武者,你后悔吗?”
“既然已经做了,后不后悔,还有意义吗?”
霍天青是一个果断的人,一旦决定作出,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去想有没有后悔药这件事,当初如是,现在如是。
“好一个没有意义……”白木话还没说完,突然一掌按在了霍天青天灵盖上。同时心中暗道一声,传输。
白木的出手霍天青不是没有察觉,但霍天青却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就如他霍天青说的,天禽门的名声是他白木救的,他霍天青的命就是白木的,只要白木想要,他霍天青就不会反抗。
然而,白木这一掌并没有如霍天青一样想要他霍天青的命,反而是将命根子——信力注入了霍天青体内。
1点、点、5点、10点、0点、5点。
直至注入5点信力,霍天青的体内才传出一身“嗡”的脆响。
铁布身第六层,突破!
看着瞬间长高了10厘米,一脸震惊的霍天青,白木咬了咬牙,心中暗喊,继续!
要想马儿跑,不但要让马儿吃得饱,还得打上蹄铁,让马儿无后顾之忧,这样马儿才会尽全力去奔跑。有付出,才会有回报。
这道理,白木略懂,所以,为了让霍天青尽力帮自己管理武馆,还要预防他被突然找上门的青龙会夺了性命,白木只能咬牙撕下了自己一块血肉。
1点、点、5点、10点、0点……64点。
当新的64点信力注入霍天青体内,又是一声脆响响起,第七层铁布身瞬间突破,霍天青再次长高10厘米。
黑砖!
宿主:白木
铁布身:第八层,0%,共9层
信力:18.9
看着黑砖上仅仅能突破铁布身下一层的信力,白木感觉的心不是一般的纠疼。
“这……馆主……”看着被胀破的衣服,再感受着体内变大了四倍,无快速奔腾的力量,霍天青看着一脸肉疼的白木,吞吐了两声之后,便不再说话。
内力上的醍醐灌顶霍天青知道,也会,但硬功也有醍醐灌顶这一说?再看看白木脸上不断抽搐的肌肉,霍天青知道,白木的瞬时绝对不小。
“当然不小了,那可是老子劳心劳力一年的回报的一半啊!”倘若白木知道霍天青心中所想,肯定会忍不住吼出来。
“君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霍天青双眼直视白木,没有说话,但心中依然作出选择。
“我不求其他,我只想你当好古龙武馆的总管,帮我把古龙武馆变得更加强大!”
白木看着满脸坚定的霍天青,知道自己的付出总算没有白费。
“馆主,我先下去了!”霍天青对着白木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话说,为啥别人已突破就长个子,而老子都突破其次了,怎么还是这一米八呢?”白木看着霍天青朝着风云山而去的背影,一脸的欣慰与疑问。
一年,整整一年了,只有在真正当了一年拥有两千多名弟子武馆的馆主之后,白木才发现,自己真的有点四肢发达,动脑子的事情真的不适合自己。
所以,白木才会盯上了闲了一年的适合动脑子的霍天青,为了让霍天青不必每日活在青龙会回来报复的担心里,为了让霍天青能尽心尽力地帮自己管理发展好武馆,白木只能选择大出血,用辛辛苦苦得来的信力帮霍天青将铁布身突破到第七层,增强霍天青的实力,让霍天青放心管理武馆。
而当武馆有了霍天青管理,他白木大馆主就可以把自己甩出来,好好去做他白木大馆主的分内事——喝小酒,看美人,哼小曲!
霍总管不愧是霍总管,仅仅一个月,不仅把两千多名武馆弟子馆得服服帖帖地,还解决了武馆只出不进的困境。
一月来,霍天青不仅将两千多名弟子管得服服帖帖的,还将他们分作二十二部,以数字为号,每一部一百人,以第四层弟子为部首,第一二三层弟子则平均分布,剩余的第四五层弟子则作为执法部,协助他管理二十二部武馆弟子。
不仅如此,霍天青还轮流派遣各部弟子将山西特产销往全国各省各地,同时沿路从各地药商那里收购修炼资源。
如此安排管理,比白木的粗浅分队及只出不进的管理政策好了不知有几。
“浪里个浪,浪里个浪……”
就在白木提着一个酒葫芦,正想像往常一样前往隔壁牛家庄的醉仙楼去看看新来的花魁时,霍天青霍总管却挡在了白木面前:“馆主,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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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苦瓜素斋。
木桌上,一个苦瓜和尚看着一身脏兮兮却拿着爽快大快朵颐自己的素斋时,忽然想着一旁的一个老道问道:“木老道,可知最近江湖上最出风头的是谁?”
“不管是谁,肯定不是连续挖了十天,弄得一身臭烘烘脏兮兮的陆小凤。”被问到的木老道回道,木老道正是武当掌门的师叔,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围棋第一,诗酒第二,剑法第三的木道人。
“肯定也不是西门吹雪,据说他最近一直陪着峨嵋四秀中的孙秀清,隐居万梅山庄,已有一年不出门了。”一旁的花满楼这时也拿起了筷子。
“哦,难道是某个敲了霍休半条命的混蛋?”陆小凤忽然抬头。
“哈哈,陆小凤,那个你口中的混蛋除了在敲了霍休半条命之后的几个月闹出了点风波之后,便与叶城主一样身患不治之症,不在江湖上露头了。”忽然,一个身影从斋门走了进来,在苦瓜和尚身边坐下。
“哦,金九龄,那个混蛋患了什么绝症,我得马上去买些炮竹庆祝一下。”看着坐下的金九龄,陆小凤连忙道,语气中,满似欣喜。
“懒症!”金九龄拿起一个酒杯,略有其事说道。
就在金九龄说出口时,陆小凤还是蛮期待的,然而“懒症”一入耳,瞬间胃口大减:“不是那个混蛋,那我倒是不想知道谁了。”
“呵呵,陆小凤,虽然这个出风头的人不是你口中的那个混蛋,但是与你口中那个混蛋关系倒是不小。”金九龄忽然神秘说道。
“哦,说来听听!”陆小凤又有了胃口。
“一个会绣花的男人,这个男人不但会绣花,还会绣瞎子。”苦瓜的和尚忽然插口道。
“绣花?绣瞎子?”陆小凤起初没啥兴趣,一听到绣瞎子,兴趣就忽然回来了。
绣花的男人不少见,毕竟人各有爱,但是绣瞎子吗,陆小凤倒是头一回听。
“是啊,这个男人不但会绣瞎子,还在一个月内绣了八九十个瞎子,其中有五分之一是江湖上闻名的一流高手,而这五份之一里面又有五分之一是你陆小凤认识的。”金九龄又是喝了一口酒才说道。
“哦,都有谁?”陆小凤问道。
“常漫天,华一帆,江重威……”苦瓜的和尚看了看陆小凤,说道。
“云南王府的江重威?他不是当了云南王府的总管之后就不管江湖事了吗,怎么还会惹到这个男人?”陆小凤突然惊叫道。
“不是江重威惹的,是云南王府的十八斛明珠惹的。”金九龄颇有与苦瓜的和尚唱双簧的赶脚,“除了云南王府的十八斛明珠,还有华玉轩的七十卷价值连城的字画,镇远镖局的八十万镖银,镇东保的一批红货,金沙河的九万两金叶子……”
“而且,这七八十个案件,都是那个男人一个人绣下来的,你说他的手艺是不是很厉害,是不是很出风头?”
“可是,金九龄,你说了这么多,我都没听到与那个不讲义气的混蛋有半点关系的消息?”陆小凤不耐道。
“谁说没有,那个该死的混蛋不但绣走了本馆主简直百万的人参药材,还绣掉了本馆主四十三名弟子。”突然,一道不爽的骂声从斋外传来,当陆小凤等人抬头时,一脸不爽的白木已经踏了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