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日愤怒地折磨着面前的“无辜者”,他又气又恨,可面前的人却哭喊不停,始终在说自己只是偷偷去了一趟女病区,并没有来过李柏日的办公室。
李柏日调取了监控,也没有看到这个人的踪迹,他把电流加大到了30%,依旧无法得出满意的结果。
“拼图呢!!!我的拼图呢!!!”
李柏日疯狂地叫嚷起来,面前的人口吐白沫,却说不出一个字。
这让李柏日愈发气愤起来,他喘着粗气,让旁边已经吓傻了的小护士把这人从椅子上扶下来,然后看向了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
蒋先进。
把蒋先进捆在了电击椅上,打开了按钮,蒋先进哭喊不停,李柏日用寒冷的语气说:
“还有一个手机,到底在哪?”
“不知道···”
蒋先进哭喊着,像个无辜的孩子,李柏日却不打算放过他,他手里拿着吴医生的手机,那是他执意从吴医生那里拿来的。
吴医生碍于权威,不敢不听从李柏日的指示,李柏日指着吴医生的手机问:
“这手机到底从哪来的?”
“送我!我的!”
“谁?!谁送你的?”
“狗日的!”
李柏日快要气疯了,这个疯子居然有如此胆量,到了这等地步还敢骂人。
他不停地旋转着电流的按钮,只有这样他的愤怒才能发泄出来。
他始终觉得这些事情不简单,接二连三的事端让他不得不怀疑有人在打自己的主意,如果说吴医生的手机没有找到,那还好说。
可吴医生的手机忽然出现了,不单出现了,就这么一个分身的功夫,他办公室里的拼图居然也消失不见了,这就让他不得不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了。
可电击室里的两名疯子都无法给他一个交代,李柏日只能悻悻收手,他不能也不敢在刚刚结束视察的时候就把人给电死,于是他坐在了椅子上,开始翻来覆去想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终于,李柏日站了起来,他推开电击室的门,让小护士把这俩人送出去,蒋先进直接关押进后楼,也就等同于宣判了他的死缓。
然后李柏日来到了患者的病房,把疯队长叫了过来。
“搜查病房。”
这是李柏日的指示,他告诉疯队长,有病患在他的办公室偷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他并没有说出来。
疯队长是个耿直的人,火速开展了代号“席卷”的行动,连夜搜查病房,任何可疑的东西一经查获尽数收缴,可是唯独没有发现大批量的拼图。
这让李柏日更着急了,他不想打草惊蛇让院长知道这件事,因为院长的态度是医生不得参与拼图交易。
想了很久,李柏日觉得有必要去问问一个人。
于是他来到了马海的病房,可在这里他也没有得到满的答复,马海很平静,说他并没有接纳新的“存货”,李柏日踌躇不定,最终辗转到了南国的病房。
门推开,凌乱的病房看得出是刚刚被警卫队的人搜查过,三个人坐在床上,神情都很坦然。
“你跟我来。”
李柏日看了一眼南国,然后转身出去了,南国在老闷担忧的目光中跟随李柏日来到了办公室。
在这之前,南国已经和马海达成了契约,用五张拼图作为代价,保守住了秘密,而马海这个人也让南国很留心。
马海认识他,但是之前的过往,马海并没有坦白,他只是照章行事,收下了报酬,存放好了拼图,南国回到自己的病房,不出老闷所料,警卫队的人很快就来搜查了。
现在他坐在李柏日的办公手里,心情很是愉悦,看到死敌的表情如此难看,南国恨不得大笑出来。
“最近我觉得有人在背后做了些什么,我想知道是不是与你有关。”
李柏日难得平静下来,他和南国交谈起来。
“我不懂你的意思。”
南国装傻充愣,没有露出马脚。
“你不懂?整个疯人院里谁敢跟我作对?除了你我真是找不到别人了,我的手机丢了是不是你偷的?怎么我去见个人的功夫抽屉里的···”
李柏日说到这,努力克制自己没有把“拼图”两个字说出来,南国饶有意味地看着他,赏心悦目。
“继续说呀?”
南国好像在故意激怒李柏日,两个人心知肚明,这件事绝对和南国有关系,从他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可拼图在他的病房也没有找到,这让李柏日恨地牙痒。
“行,玩是吧,我跟你玩个刺激的!”
李柏日按响了呼叫按钮,没过一会小护士就进来了,李柏日站起来说:
“把他送到电击室!”
于是南国就被送到了电击室里,不过这一次,南国露出了期待的表情,这一切仿佛都是他刻意为之。
被绑在了椅子上,南国粗喘着,眼神很是坚毅,他看向了旁边的小护士,小护士今天也感受到了李柏日的愤怒与恐怖,指尖都在颤抖,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电击的按钮旋转起来,南国感受着久违的痛苦,同时挣扎着把嘴张开,全身心的力气都使了出来,拼命喊道:
“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你就算当了院长···我也不会把钱交给···你!!!”
这一句话,南国平白无故地说了出来,李柏日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看了一眼小护士,小护士识趣地转身离开。
“你在胡说些什么!!!”
李柏日疯狂地将电流的按钮旋转到了80%,南国闻到了焦臭的味道,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是以一种近乎残酷的方式达成。
当他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送回到了病房,桌子上一杯水,老闷关切地望着自己,南国的嗓子生疼。
老闷说:“你醒了?怎么这次这么严重,回来的时候你差点断气了,呼吸机都给你准备上了。”
南国点点头,身心俱疲,全身的痛感都被激发出来,整个人一点生气都没了,但他还是很欣慰,因为他想要做的已经做到了。
发梢上沾满了汗水,贴在额头上,南国的目光很呆滞,脸色苍白,像是濒死之人。
傻子也在病房里,看到南国醒过来,傻子好奇地走过来,直勾勾地看着南国虚弱又凄惨的模样,傻子说:
“我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