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多久之后,池中天和李捕头以及几个捕快,就已经来到了盘风谷。
虽然已经被打扫过了,可是池中天还是能感受到一股冰凉地杀气以及浓浓地血腥。
习武之人的常性,是很敏感的。
“池公子,这里就是案发现场了。”李捕头指着前面说道。
“李捕头,之前你来看过吗?”池中天问道。
“昨天倒是来过,但是没发现什么踪迹,就连脚印都没有。”李捕头说道。
“哦。”池中天一边答应着,一边抬起头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两边分别是两座土山,这条官道就被夹在了中间,好像峡谷中的细流一般,的确是个容易被伏击的地方。
“总督大人的路线,是不是很多人都知道?”池中天顺口问道。
李捕头摆摆手道:“那不是什么秘密,总督大人是要回蓉州城的,而回蓉州城的话,这里是必经之路,除此之外,就得去翻山越岭了,要是寻常的百姓或者是贩卖山货的个别人还有可能走走,但是总督大人带着这么多人,还有马车以及囚车,是只有走官道的。”李捕头答道。
“怪不得呢,这地方的确是个伏击的好地方,走,我们去上面看看。”池中天指了指一侧的土山说道。
“行。”李捕头答应一声,便抬脚往上面走去,因为是土山,所以也没有什么路,李捕头就只能攀爬了。
再看池中天两脚轻轻一点,身体就轻如燕般地飞起了几尺,随后两掌翻拍几下后,人就已经到了半山腰,站在了一条崎岖不平地路上。
李捕头看到这一幕也不觉得奇怪,依旧带着人老老实实地往上爬。
没多久,李捕头他们就爬了上来,这时候,池中天正蹲在一个地方发呆呢。
“池公子,有什么收获吗?”李捕头走到池中天身后问道。
池中天点点头,然后站起身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昨天的那些杀害总督大人的凶手们,应该就是在这里等候的。”
“嗯?池公子何以见得?”李捕头疑惑地问道。
“李捕头,您可能没来这里看,你看看这地方,枯草被压的痕迹,还有,这里的地上明显有一些印记,而别的地方却没有。”池中天说道。
“我还真是没到这里仔细看,池公子果然心细。”李捕头点点头说道。
“李捕头,这些人不是一般人,除了这些痕迹之外,我也看不出别的了,看样子,很难抓到他们的死证啊!”池中天叹气道。
“是啊。”李捕头跟着附和了一声。
“对了,李捕头,那些尸首你检查过了吗?”池中天问道。
“还没有,不过仵作已经去验过尸了,没得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李捕头答道。
随后,池中天就上上下下来回转悠了几次,确实没发现什么重要的东西之后,便只能无奈地和李捕头他们一起回去了。
......
“父亲,您喝点水吧。”
这个时候,西索阿瑞又回到了那个山坳处,西索纳德正端着一杯茶站在西索阿瑞的面前。
“放下吧。”
“父亲,真没想到,禹成漠竟然写了这样的东西,真是该死!”西索纳德一边将杯子放下,一边愤怒地说道。
“哼,又是一个背叛圣教的人,死有余辜,不过,幸好我们发现了这两样东西并且拿了回来,不然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等着呢!”西索阿瑞说道。
西索纳德点点头道:“父亲,现在我们怎么办?”、
“马上回金竹山,我们把证据都拿走了,留下几个死人,这就是个无头案,看他们怎么去破,朝廷肯定会派人来,不过倒霉的,不是我们,是池中天。”西索阿瑞笑着说道。
“哦?池中天?父亲您的意思是?”西索纳德疑惑地问道。
“你想想看,这接二连三的朝廷命官死于这件事上,而且池中天出现之后,总督就被人截杀在半路上了,就算朝廷相信不是他做的,那么,他也得帮着朝廷去找我们,所以,他的事情会很多。”西索阿瑞淡淡地说道。
“父亲,那这么说的话,我们还是先回南疆再说吧,免得池中天告诉他们我们在金竹山,那可就惨了。”西索纳德说道。
“不,先回金竹山,池中天不会这么快就来,我们还有时间,准备准备,放心,池中天就算找到我们,又能如何?有什么证据可以表明事情是我们做的?”西索阿瑞说完之后,就端起地上的茶水,一口气就喝干了。
......
五天之后。
京城。
皇宫大殿。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堂堂的行省总督都敢截杀!”
这时候正是上朝的时间,皇帝显然是龙颜大怒,一边喊一边不停地用手拍着龙椅的扶手。
“皇上,据泸州同知葛辉所说,应该是山贼。”一个官员站出来说道。
“胡闹!简直是胡说八道,什么山贼有胆子截杀朝廷的总督?再说了!那总督卫队有上百人,个个身手不凡,要是能有本事杀了他们的话,谁还当山贼?”皇帝马上就驳斥了一句。
“皇上,山贼之说不可信,臣以为,此事一定跟武林中的势力有关,也只有武林中的势力,有这种本事。”又一个官员站出来说了一句。
“皇上,老臣也觉得和武林中人脱不了干系,老臣曾经得知,泸州城最近怪事连发,此前新任泸州知府庞永清和泸州巡防营将军展存被人杀害,而川陕行省总督前去查察此事之后,又被半路伏击,而这一切,据老臣所知,都和泸州城的一个武林门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个岁数很大,胡子花白的人站出来说了一句。
“哦?爱卿可有什么消息?”皇帝皱着眉头问道。
“老臣只是听说罢了,这泸州城有个关家,据说泸州知府和巡防营的将军,就是死在关家门前,而且还有小道消息称,是关家的人杀了两位大人。”那个老臣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