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就是那个想讹诈钱财的人,我带人去了之后,他拒不认错,还羞辱下官,下官就做主把他带来了。”王捕头在一旁说道。
这时候,谭不兴也赶紧凑了上来,对着秦有禾笑了一下,秦有禾只是看了他一眼,但并没有说话。
“他这是怎么弄的?”秦有禾指着池中天问道。
“不清楚...在来的路上发生的,当时我和兄弟们都去撒尿了,回去了之后,就这样了。”王捕头说道。
“他...他们打的。”坐在椅子上的池中天忽然伸出一只手臂,指了指谭不兴。
秦有禾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谭不兴,然后马上就拽着他到了一边。
“怎么回事这是?”秦有禾压低了声音问道。
“没事,一个无赖,想讹我钱。”谭不兴大大咧咧地说道。
“你打的?”
“嗨,这小子太嚣张,我就是小小惩戒一番。”谭不兴得意洋洋地说道。
“以后别干这事儿!”秦有禾没法和他在这里多说,叮嘱了一句之后,就转过身走到池中天身边道:“他说你讹诈钱财,是不是真的?”
就在这时候,一直低着头的池中天忽然慢慢抬起头来,而且,还裂开嘴笑了一下。
秦有禾乍一看这个人的容貌,顿时觉得眼熟,再仔细一琢磨,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池...池...”秦有禾结结巴巴地说了几个字,却说不下去了。
“退下!你们都给我退下,本官要单独审案!”
秦有禾到底是官场老人了,心思活络的很,仅仅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这池中天来这里,绝对不是偶然的,更不会是那个谭不兴所谓的无赖。
但是究竟是怎么回事,却还无从得知,所以,秦有禾必须马上让那些人都出去。
刚才秦有禾结结巴巴的样子,王捕头和谭不兴倒是都没看到,所以一听这话,谭不兴倒是马上就走了,只是王捕头还有些担心,说留几个人在这里,但被秦有禾给拒绝了。
等到人都退出去之后,秦有禾竟然让人把公堂的大门给关上了,这个举动,让刚刚离开公堂的谭不兴和王捕头,心头一震,公堂大门向来是不会关上的,而如果关上,则是证明发生了天大的事。
虽然如此,但王捕头和谭不兴还是各自稳了稳心神,其中谭不兴还说想要回去了,王捕头没有说什么,只是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池庄主!您...您怎么在这里?”当公堂之中只剩下秦有禾和池中天的时候,秦有禾就开始哆哆嗦嗦地询问了。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有人告我讹诈钱财。”池中天笑着答道。
“那这伤......”秦有禾指着池中天的腿问道。
“怎么,秦大人你不是刚刚问过那个人了吗?那人都承认是他打的了,你怎么还问我?”池中天冷笑着答道。
“这......”秦有禾还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呢,可是他却不知道,对于池中天来说,只要你在这间屋子里说话,无论声音多小,他只要想听,就能听到。
“秦大人,别的我也不多说了,本来只是一件小事,你手下的捕快非要带我来见官,好,那我就来了,可是半路上,因为一点小矛盾,那个谭不兴就把我给打了,你的那个手下居然也不管,我想问问,这是什么意思?”池中天怒声说道。
池中天是什么人,秦有禾再清楚不过了,上次他想动冥叶山庄的主意,其后果,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池庄主,您的本事我再清楚不过了,怎么会被他们打呢?”秦有禾一时无法回答池中天的话,所以只能岔开话题了。
“秦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我本事是大,但是我能随便打人吗?拳头是用来打坏人的,不是用来随便欺压别人的,谭不兴顶多算是冤枉我,再说了,以他的本事,我只要出手他就是个死,这随便杀人,可是死罪,我可不敢。”池中天说道。
“哎呀,池庄主,这真是误会,误会啊!那个王捕头他不认得您,这样,我马上让他来跟您赔礼道歉!”
说着,秦有禾就抽身要往外走。
“等等!”池中天忽然叫住了他。
“秦大人别忙,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池中天忽然叫住了他。
“池庄主,什么东西?”秦有禾战战兢兢地问道。
“您认得这个吗?”池中天说着,忽然间举起了手,掌心里,赫然亮出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子。
秦有禾狐疑地走到近处,低头一看,片刻之后,竟然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这是...这......”
“秦大人,这是圣上钦赐的金牌!你见到竟敢不跪!”池中天怒吼一声,犹如惊天响雷。
“啊!是是!臣秦有禾,遥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有禾反应过来之后,赶紧就跪在了地上。
那令牌是双金龙令牌,是代表皇权的一种象征,一般来说,手执这块金牌的,几乎都是钦差大臣,或者是一些位高权重的王侯,奉旨私访的时候所携带的,绝对不会有假,因为没人敢造这种东西,即便是再高明的工匠。
秦有禾为官多年,虽然不是什么太大的官,但是辨认这种东西,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此刻,他根本不用去想池中天为什么会有这种令牌了,因为只要他问了,那就是触犯朝廷机密,仅凭这一点,池中天当场杀了他,他也是白死。
“秦大人,我是身负皇命的人,而且正在为皇上办事,但是却在这里被一个人给打了,而且,还被你的手下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带到了县衙,这件事,怎么办?”池中天问道。
“池...池庄主...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秦有禾这时候吓得浑身冒汗,脑子里一片空白,哪敢说别的。
“那好,我这就上奏皇上,请皇上明示应当如何处理,秦大人,劳烦你安排六百里加急。”池中天淡淡地说着,然后就开始动手把束身的裤子给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