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这里风水没错?”
这是司徒然说的。
整个大厅很静,几十号人都是哑口无声,但是所有人都是齐刷刷的转头看着司徒然,眼色各异。
只有南少林方丈释永方大师,却是微微的一笑,轻声念了句阿弥陀佛,便眼观鼻,鼻观心的入定了。
长生老脸色一变,却是毫不在意的一挥手,也自岿然不动,他在风水堪舆上精研一辈子,自然有些独到的手段,不然也不会被尊为台海第一大师。就算郭铭这样的金融巨鳄,也是要给他几分面子的,刚才郭铭也实在是心中气急,才有些口不择言。
倒是其他几位高人中,有人嗤之以鼻,心说你个小娃娃才多大?也来骗钱?
其中一人不屑的说道:
“年轻人妄自菲薄,你才多大,敢说如此大话?”
说话之人是一个教书先生一般的中老年人,一派学究腐儒模样,手里还摇着一把乌黑的乌骨扇,咋一看,真有一番高人模样。
学究腐儒带着一股淡淡的地气,想必也是一代大师,不然也不会被富康士请来。司徒然却是没时间和他们磨,他还有自己的要紧事要办,早点拿着钱跑路才是正经。
“敢问这位先生高姓大名!”
学究老者一脸的傲然:
“不敢!古晋郭璞一百三十八代后裔是也!草字仿璞!”
司徒然心底好险没笑出声来,郭璞被尊为风水鼻祖,所作《葬书》和《青囊经》乃是风水学之起源奇书,他曾说过:葬者,乘生气也。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乃是第一个提出风水概念的人,所以被尊为风水鼻祖。
但是郭璞四十九岁死于非命,哪有后裔留下,这老家伙倒是大言不惭。司徒然也不去戳破,只是笑着说道:
“好名字,倒是和贵先祖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知道老先生有何高见?”
郭仿璞傲然笑道:
“高见不敢!倒是有些见解,说出来大家不妨参考一二,老朽倒是和郭主席五百年前是一家。”
老家伙居然套起了关系,财帛动人心啊!司徒然有些轻蔑的瞟了一眼郭仿璞,随即又想到自己何尝不是为着那笔钱来的,嘴角的笑意便戛然而止。
郭铭嘴角抽了抽,也不说话,静等着郭仿璞的高见,长生老则和释永方一般,不动如松。
“这风水!是为择基之根本,阴宅阳宅,俱是风水先行,郭主席这富康士集团,老朽看来,这位长生老布置的是相当精妙,山水穿插间,阳气和阴气相互抵消,只余一道灵气而已,实乃大富之地,再加上这主楼建筑,乃是八方聚气之局,所以财源广进,依老朽拙见,这分水布局是没有不妥的,实乃生气过重,阴阳失调所致,所以,我建议,郭主席不妨多多调配一下员工的男女比例,再有就是老朽靠着祖上传下的秘术,在长生老这个风水局上加上一道抑制煞气和戾气的禁制,问题自然迎刃而解了!”
郭铭眼角飞快的跳动了几下,他询问似地看了看闭眼不动的长生老,长生老缓缓的张开了眼睛,点头说道:
“这位先生没有看过我的布置,居然能看出几分来,倒也算得上高人,你的方法,我们可以参考一下,我其实更想知道那位小友说的问题,到底在何处?”
司徒然慢慢的站了起来,他一脸的不屑,在场所有人,除了那位老和尚,都是功利之心作祟,都是损人利己的家伙,他根本就看不起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尤其是中间一脸威严的郭铭郭主席,心说你丫的都几千亿的身价了,居然天天没事还在工厂里监工,真是不把工人压榨干净你不会罢休,真不怕掉价啊!难怪大家都说你这里是血泪工厂,吃人工厂,靠!看看你背后那句屁话,公司的利益高于个人利益。
司徒然就是这样的人,从来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所有才会有刚到中州,就一脚废掉白明亮的事发生。虽然郭铭牛B,但是也未必就有白家牛。那个时候的司徒然,就干一脚废掉白家名义上的继承人,何况现在呢!
他看了看注视着自己的人,尤其是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郭铭,说道:
“郭主席是吧?呵呵!我说的话你可以不信,但是我还是要说出来,不然我憋得难受,其实刚开始,我真的是为了你这笔五亿的天价买卖来的,但是一路走来,我看到了很多,也感受到了很多,刚才来的时候,我看了看路边的工人,他们现在就是一台机器一般,甚至连走里都是匀速不变,脸上一脸的麻木,还有你的高管们。对着你兢兢战战,对着工人就是非打即骂。再看看的保镖,一脸的骄横,你的儿子,这位迎接我的贵公子一般的人,眼高于顶,也许你们觉得自己是上层社会的人,你们就是天,就是神,很不巧,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说贱民两个字,这在古王朝时代流行的语言,到了现在,还在你们这些上层人士中流行,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刚才这位贵公子就在前面的车里怒声呵斥他的助理,甚至叫保全去驱赶外面围观的群众,我真的不知道,就这样你居然可以支撑起一个跨国企业,全球百强,还有,你脸上的煞气已从鼻上冲到印堂,三年之内难逃生死大关,这和你那串手链无不关系,也许,你觉得那串从皇帝陵寝中得来的皇族重宝能护佑你一身,却不想你却要死在它的上面吧?”
所有人都是呆如木鸡,包括老和尚都是一呆,这年轻人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在和谁说话?高层心中都是同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这家伙将会成为第十二个跳楼的,当然是被跳楼的。
郭台海猛然间站了起来,他英俊的脸庞气得煞白,颤抖着举起手指着司徒然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你说什么?你这贱民居然敢……敢诅咒我父亲!贱民……你……你知道眼前站着的是什么人吗?”
司徒然眉毛一挑,眼里妖异的紫芒一闪,嘴角却是一翘,他笑了。
“呵呵!贱民!上一个说我是贱民的狗东西,现在已经全身残废了!”
没由来的,郭台海感受到了司徒然那一股冷意,奇怪的是,平时骄横到无法无天的鸿海少主人,这时候居然有些害怕了,他猛然间高喊一声:
“保安!保安!!!保安死哪里去了?”
郭铭一直冷眼看着司徒然,郭台海呼叫保安他也没吱声,只是他的心中也起了一阵的波纹,这小子如何知道我这手链是皇族重宝的?为什么他说我煞气冲印堂,三年必死?他又瞟了一眼长生老。
长生老却是在司徒然说出皇族重宝的时候,浑身猛然间一震,似乎呆了。
老和尚似乎想要站起来,随即又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怜悯的看着张牙舞爪的郭台海,默默的念起经来。
仔细一听,居然是超度用的往生咒。
巨大的磨砂玻璃门被一群身穿黑衣的保镖推开,当先一位身高两米的大汉,对着郭台海一弯腰:
“少爷!出什么事了?”
郭台海面色潮红的指着司徒然,怒声吼道:
“把这个贱民带下去,好好的看管起来,等一下我亲自去收拾,还有,把带来的那个贱民一并关起来,还有那个该死的经理……叫什么来着!”
司徒然笑而不语,呵呵呵呵的笑声传遍了整个的会议厅,笑声中,十几名人高马大的保镖围了上来,其中两人蛮横无比的伸手,就要抓住司徒然的胳膊,把他拖拖出去,其中一人还冷不丁地提起一脚,狠狠的踹向司徒然的膝盖。
司徒然摇摇头,右手一挥,一道紫芒升起,诡异无比的缠绕到了两个保镖伸来的手上,毫无声息,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两只胳膊就化为了乌有。
保镖甚至都来不及呼痛,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化为乌有,等大家都惊骇的发出呼叫的时候,两个保镖才鬼哭狼嚎般的惨叫起来,那惨厉的叫声,吓得所有的高层都是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再也不敢动一下,司徒然在他们的眼里,再也不是那个将要被跳楼的家伙了,活生生的魔鬼。
郭铭的脸色终于变了,郭台海惊吓的差点尿了裤子。他惊慌的喊道: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武器?大家上啊!这是什么武器?”
司徒然左摇右晃,疏散了一下筋骨,笑呵呵的,但是那笑声在惨叫声中,显得格外的阴森。
“什么武器?告诉你好叫你抢去吗?哼!这是我保命的家伙!”
所有保镖却是齐刷刷的从腰间拔出了手枪,黑洞洞的直直的对着司徒然,他们心中的恐惧少了很多,就是因为司徒然那句话,只要是武器,就没什么可怕的,自己这边这么多的人,还收拾不下来一个家伙,以后也就不用混了。
虽然九州的枪支管理的严格,在世界上来说都是有名的,但是,这也只是对于大众平民来说,对于像郭铭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一纸空文。
司徒然话音刚落,身边就传来一道冷冰冰的语调声:
“小子,交出你的武器,马上投降,不然老子打爆你的头。”
说话的同时,两个受伤的保镖被人抬了出去,公司的高管都是吓得一动不敢动,虽然平时没少看电影什么的,但是那都是电影,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啊!
被请来看风水的大师,除了老和尚和长生老外,都是鬼哭狼嚎的全部冲出了大门,钱在重要也没命重要啊!跑吧!
又是另外一个声音骄傲的说:
“小子,放下武器,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我们是全球三大佣兵团之一,凭着你,哼!马上交出武器,不然,老子可没什么耐性。”
司徒然轻轻的回了一句:“这位,这是九州,你们这样肆意胡为,就不怕么?”
“怕!怕你妈的!老子再说一遍,交出武器!”
司徒然心里的邪火渐渐的涌了上来,这些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你妈的,居然敢这样和小爷说话,真是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很好,富康士集团是吗?你准备消失吧!
司徒然清了清嗓子,浑身真元鼓荡之下,混沌之体已然坚逾金铁,他贱兮兮的说道:
“他妈的,几个杂碎,来啊!开枪看看?老子是来挣钱的!不是来打架的!靠!要打!谁怕谁啊!”
所有人都是毫无防备,被司徒然一句话震得头昏眼花,大骇之下都在想,这家伙不是疯子吧?居然到了这时候还敢这样嚣张?
郭台海看到了司徒然被保镖围住后,心里有了依仗,又神气了起来:
“这个贱民,你是疯子么?哈哈,哪里来的疯子。。。啊哈哈哈,诶哟。。。”
话还没说完,郭台海就是满嘴鲜血的掩面痛呼起来,司徒然一道神识,敲掉了他三颗大牙。
持枪而立的大汉脸色一变,对旁边的保镖一使眼色,其中三人一手持枪,慢慢的靠近司徒然。
司徒然冷漠的说:“贱民不是你叫的,你家上溯几代,比小爷这贱民还要贱,你这个王八蛋的小命,小爷收下了,你以前做的那些坏事够杀你十次的了。”
司徒然满口胡话,富康士的一群高层全傻眼了,他们什么时候从一个这么不知道死活的人啊?看看说的是什么?想的是什么?鸿海少主人啊!这家伙居然说要鸿海少主人的命。
郭铭怒极而笑,他虽然有些好奇为什么司徒然会知道自己手上念珠的来历,但是,也只是把司徒然归结到了靠着风水异术看出来的而已,虽然对于一个如此年轻的家伙在风水上有这样高的造诣感到惊奇,但是身为鸿海主席,这点惊奇算什么?郭铭见识过的大风大浪多了去了,见到这家伙居然敢威胁自己独子,他反而不吱声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郭主席,这是真的生气了。
甚至持枪大汉都是摇摇头说:
“疯子,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不管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动手吧!”
三名保镖手一张,已是向着司徒然肩膀而去,一阵劲风鼓荡,四散飞射,带起了一道道的破空声,三道手影快速绝伦,如此之近的距离还有这样的声势,可见三人功夫不是盖地,不然,怎么有资格做郭主席的贴身保镖呢?
司徒然嘴里发出了冷冷的一笑。发出一股怪异的声波,只是右手挥动,两个手指轻描淡写的在身前挥舞着,漫天的指影形成一堵墙,等着三只手掌。
三人见识到了先前两位兄弟的下场,自然早就运足了全身的力量,双足一蹬,脚下居然发出一阵咔咔的动静,结实的地砖都被踏碎,三只拳头重重的轰在了漫天的指影上,就听见一阵的‘喀嚓’声,司徒然一脸轻松,还是那副欠揍的样子,那三人却是哼都不哼一声的被打飞了出去,漫天的指影立刻消失。
一个照面的功夫,三人重伤,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等到一切完结的时候,黑衣大汉才想起要开枪,突然门外一声断喝发出:
“好功夫,我来领教!!!”
一个面色阴冷,短发精瘦的男人从门外冲了出来,怒气冲冲的对着司徒然就是一一拳飞去,这时候他隔着司徒然至少还有两丈远。拳上居然发出一道淡淡的白光。
见到这人出手,保镖和郭台海都是面色一松,郭台海更是一手捂着被敲掉几颗大牙的罪,漏风的喊道:
“嘶嘶……打死这个贱民!打嘶嘶……!!!”
司徒然心头火起,嘴里却笑道:“小杂种,看小爷一会儿怎么收拾你……!”说着,手指又只是一挥,发出了朦胧的紫芒,幻起了万千的光圈迎向了那道白光。
郭台海被司徒然一句小杂种杂种气得三尸神暴跳,差点就气晕了过去,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骂他?都是他欺负别人。
“父亲!我要杀了他!!!”
郭铭一脸肃穆,只是看着司徒然,也不理会郭台海在那鬼叫。
那个精瘦男人见司徒然手上也发出了一道道的紫芒,狰狞的笑了起来,说道:
“果然!不过雕虫小技而已,也敢在我面前卖弄?啊!不对……!!!”
还没说完,精瘦男人就被一股反震之力震得飞身而起,一口血喷出足足有一米开外,嘴里还惊骇的叫道:
“不可能!怎么可能!!!我是……!!!”
他那道淡淡的白光也许在别人看来,厉害非常,但是在司徒然看来,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只是用了万分之一的真元,白光就消失得烟消云散,司徒然发出的那道紫芒,带着一点真元炮弹一般呼啸而去,重重的砸在了精瘦男人的胸口,一片骨头碎裂声中,精瘦男人如何受得了?到底之后,惨叫不可能,就晕倒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一声惊天动地的惊惶之声在外面走廊响起:
“主……主席!大……大事不好啦!跳啦!跳啦!又跳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