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在李秀宁的怀抱里,柔软的都要化了,轻轻一声呻吟都腻的的扯出甜丝儿来,眼波流转,潮晕过后,情绪尚未平复,倚在李秀宁的怀里,望着李秀宁一张俊秀的脸庞,柔情似水,李秀宁看她这般模样,也自是心醉,拽了衣服过来盖在她裸露的身体上,抚着她的脸颊,在她额上吻了又吻,爱怜不已,爱怜之余,眼神却又深沉起来。
陈默拽着她的衣服说道:“想什么呢?”李秀宁道:“没什么,你要不要你的发夹了?”陈默闻言,急忙道:“当然要。”李秀宁笑道:“那就赶快穿衣服,一起找吧,也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陈默穿起了衣服,两人在这悬崖下,到处搜寻,几乎把这里寻了个底朝天,整寻了大半日才在茅草中把这小玩意找到,待找回发夹,李秀宁又用绢帕包起来,小心收了起来,然后看到自己那件披风,黑色的披风上,晕染出一块更深的颜色,那是陈默的落红,李秀宁看了一阵,把披风卷住,收了起来,陈默看她举动,问道:“你做什么?还要把这个带回去?”
李秀宁诧异的看着她,觉得她问出这个问题很傻,初夜落红,在古人眼里是很重视的,陈默却一把夺过去披风说道:“带回去给大家看啊,搞笑。”她说着不由分说就把披风扔了,她一点没觉得这玩意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觉得羞涩,只不过表面上李秀宁也没看出来她是害羞。
李秀宁却惊异道:“你怎么能扔了?我把它带回去,是想好好收着。”
陈默闻言,不由一头黑线,心道这要是在现代,这种行为绝对会被打为猥琐男变态嗜好,但是李秀宁说得很认真,陈默干咳一声,说道:“我可不要你带回去,还收着…….够了,那又不是玩具。”
“可是…….”李秀宁正要说什么,陈默急忙说道:“别可是了,今晚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过夜啊,你看天都黑了。”李秀宁抬头看看天,确实已经黑下来了,再看山谷的路也不好走,看来今晚只能露宿。
两人找了干柴来,升起了篝火,李秀宁在哪里想了又想,到底还是把那披风又找了回来,扔在篝火里烧了。陈默看着她的举动,还是很难理解古人对这玩意的执念。
待到李秀宁烧了披风,她才觉得踏实些,在陈默身边坐了下来,陈默便倚在她身上,说道:“秀宁,有话跟你说。”
“说。”
“你说你这会回兵去打窦建德,会怎样?”
李秀宁一愣,说道:“什么意思?”
陈默嬉笑道:“你们李家现在和窦建德不是盟友么,你在这里正和我交战,此时要是回兵去打窦建德,他一定措手不及,打下他不难。”
李秀宁沉默不语,陈默看她若有所思,便道:“想什么呢?告诉我啊。”李秀宁道:“那你这边,我放的下心了?”陈默闻言,说道:“你要给我开条缝,我跟你一起打窦建德,我们出其不意,左右夹攻,窦建德不死谁死?”
李秀宁却又再次沉默不语,陈默看看她神色,说道:“你不信我?”李秀宁还是不说话,陈默有些无奈,想了想,说道:“你不信我,那我就不出兵,我相信这样奇兵偷袭,你一样搞的定他。”
李秀宁咬了咬唇,说道:“你要我信你,就带军队回来。”陈默闻言,摇了摇头,说道:“没打下需薛举之前,我不能回去,而且就算我回去,我这个军团还是要独立出来,不归任何人管。”
“什么意思?”李秀宁抬头看着陈默,陈默叹了口气,说道:“秀宁,你对你的两个兄弟要多点提防。”李秀宁微微皱眉,道:“你知道什么了?”陈默咬了咬嘴唇,想说却又欲言又止,说什么呢?陈默对李家兄弟猜忌深,李秀宁必然要问为什么,难道陈默要告诉她,她最后的结局就是在战场上自刎而死么?
陈默沉默一阵,说道:“我说过,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处境你都可以绝对相信我,如果你信我,就不要问太深,好吗?”
李秀宁却道:“你这样吞吞吐吐叫我怎么信。”
陈默笑道:“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答案?”
李秀宁闻言,又沉思了许久,问道:“你要好处么?”陈默笑道:“要,窦建德的地盘,我们一人一半,因为我毕竟要更王世充交差,打不下你,灭掉他也不错。”李秀宁手托着下颌,想了许久,说道:“好,那我就给你开条缝。”
李秀宁拿了树枝,随手在地上画了一个大致的地图,说道:“定个时间,到时候在这里,我会撤走所有驻防兵马,让你的兵马进入,你就可以从这里切入洛溪,我从这里出发,到这里……..”
李秀宁指着地上的图,细细说给陈默听,陈默倚在李秀宁身上,笑道:“好,作战的时候我听你指挥。”
谁又能想到这天下大局,就在这两个女子轻描淡写的指点下风云陡转。
其实现在陈默也觉得这些事轻描淡写起来了,她倚在李秀宁身上,仰头看着天空,夜色下,这峡谷中格外幽静,陈默感叹道:“古代的月亮就是亮些,不像我们那个世界,到处都是污染,月光都没有这么美了。”
李秀宁看着她笑道:“是吧,这里多好,这里还不止月色好看呢。”陈默回眸看着她说道:“是啊,还有比月色跟好看的人呢。”李秀宁笑而不语,陈默仰头看着她,看她蜜色的皮肤镀上了一层金色,泛着细腻的光泽,还是那么甜蜜诱人。
陈默把头枕在她的颈窝说道:“秀宁,我突然想,你愿不愿意抛开尘世一切和我隐居山林?”李秀宁闭上眼睛,说道:“隐居啊,好啊,屋前种竹,屋后养花,最好在收养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想象都觉得很惬意。”
陈默意外的看着她说道:“你也喜欢孩子?”。李秀宁笑道:“当然了,孩子多可爱啊,不过我跟你一起是不能生了,抱养一个其实也可以,你说是不是”陈默仰头看着月亮,听着她这些话,心情愈发舒畅。
李秀宁也侧了头,把头抵在她脸上,陈默被她的发丝弄的痒痒,心里也酥痒痒的起来,回头吻了过去,舌尖灵活的探寻着李秀宁的舌头,李秀宁回应着她的吻,也恋恋不舍,自语道:“那些为了美人亡国的君主,被后人斥为昏君,现在想来,这些人才是至情至性的人,如果是我,恐怕也是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
陈默笑了起来,说道:“那我不成了红颜祸水了?还好你不是男人,更不是昏君,我也不用背这个亡国的罪名。”李秀宁也笑了起来,陈默突然起了身,对着李秀宁弯腰鞠躬,手搭在胸前,一本正经的说道:“下面由我来演唱一首《爱江山更爱美人》,谨以此送给我最心爱的人。”
李秀宁被她逗得笑起来,笑着站起身搂着她,说道:“站近些,听的清楚。”,陈默便倚在她怀里,手握着她的手,唱了起来:“道不尽红尘眷恋 ,诉不完人间恩怨 ,世世代代都是缘 ,留着相同的血 ,喝着相同的水 ,这条路漫漫又长远 ,红花当然配绿叶,这一辈子谁来陪 ,渺渺茫茫来又回。往日情景再浮现 ,藕虽断了丝还连 ,轻叹世间事多变迁 ,爱江山更爱美人 ,那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
清亮的歌声在寂静的夜色中传的分外悠远,李秀宁听着歌词,笑道:“是啊,谁愿意孤单呢?”耳中听的陈默继续道:“人生短短几个秋,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哪西边黄河流 。”她唱着,忽然道:“好应景,东边我的美人,西边黄河流,我的美人,来给我亲亲。”陈默转过身,啪叽在李秀宁脸上又亲了一口,这夜的她快乐幸福的像一只刚学会飞翔的小鸟。
清亮的歌声在寂静的夜色中传的分外悠远,李秀宁听着歌词,笑道:“是啊,谁愿意孤单呢?”耳中听的陈默继续道:“人生短短几个秋,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哪西边黄河流 。”她唱着,忽然道:“好应景,东边我的美人,西边黄河流,我的美人,来给我亲亲。”陈默转过身,啪叽在李秀宁脸上又亲了一口,这夜的她快乐幸福的像一只刚学会飞翔的小鸟。
清晨,崖头上隐隐传来一阵阵喊声,喊声此起彼伏,看来是两个人的手下都找了过来,李秀宁和陈默相视而笑,陈默说道:“我们分头走吧,偷偷回去,就当什么事也没有,这边留些人,还继续打。”
李秀宁抿嘴而笑,什么也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分头回去了,暗中调兵遣将,别人看起来陈默还在继续围攻鹤壁,哪知道她们暗中早已联合。窦建德做梦也没想到,这两人前面还打个你死我活,转眼联手来对付自己。风起云翻,叱咤一时的风云人物,也终究挡不住时代浪潮,谈笑间灰飞烟灭。
窦建德被逼自杀,中原震动,李渊闻讯大喜过望,接杨侑之名降旨表彰李秀宁,称李秀宁不拘一格,实为大智。但是大多数人的反应还是骂声一片,自然是骂李秀宁诡计多端,不讲道义,表里不一,李秀宁听这些言论,不过一笑,窦建德与李家联合本就是为利益结盟的,窦建德机关算尽,半点亏也不肯吃,为了利益联合,也能为利益反目,更何况窦建德之前已有出尔反尔之实,当然这不是为李秀宁的背信弃义找理由,总之利益关系就是这么会事。
其实李家一边和窦建德做着朋友,一边处处堤防着窦建德,也怪累的。只不过窦家几乎全军覆没,但是还是有一个人逃了,那就是一直留在洛阳的窦春雪。王世充也拿到了好处,和李家暂时相约停战,商议联合对付其他势力。
陈默心情愉悦的关上房门,解开衣服跨进了热气腾腾的浴桶里,准备好好清洗一下身上的征尘,这都多长时间没洗过澡了?在这古代,洗澡实在是不很方便,尤其是冬天,有得洗就不错了,那还能讲究的起来要天天洗呢?
陈默泡澡热水里,真是各种舒服,脑子里想着李秀宁,嘴里哼着小曲,一个人影却突然出现在眼前,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说道:“你这是在干什么?”陈默大吃一惊,急忙双手护胸,抬眼看去,却是陈小三。
陈默不由道:“洗澡!你不知道洗澡怎么会事?”陈小三却只是上上下下打量着她,陈默皱眉道:“你看我干什么?”陈小三道:“我看我自己长什么样。”陈默无语,陈小三又道:“什么时候在去见秀宁呢?”
陈默又是一愣,说道:“什么意思?”陈小三道:“待在她身边心情很好啊,陈默觉得不对味,怒道:“我呸,有你什么事啊?”陈小三疑惑的睁大眼睛,茫然道:“这不是你想的么?你不就是很想赶快再见到她么?就是你自己还没定下一次见她的时间。”
“我…..”陈默不知道说什么好,愣了一会,才道:“我想什么你都知道啊?”陈小三道:“对啊,我和你是心意相通的。”
“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养出来的。”
“呸,什么叫我养你啊?”
“难道我不是你养大的?“
陈默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不由道:“什么生命体,我明白了,你不是生命体,你更本就是寄生体。”
陈小三茫然道:“有区别么?”
“当然有,不过,看你会不会祸害我了,你要是祸害我,我就不养着你了,我问你,那次那个死不休死的时候,你有没有意识?”
陈小三看陈默有发怒的意思,怯怯说道:“有。”
“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怎么会搞得那么惨?”
“这个啊……..他很惨么?”
“非常惨!”
“不怪我了,是你养的我么,死不休的血液流在我身上,就会引起冲突,原子能量冲突的结果就是这样子了。”
“什么啊?“陈默听得一头雾水,陈小三解释道:“就是除了你的血以外,别人的血都不能碰到我,碰到我就会引起能量冲突,然后就是能量大爆炸。”
陈默不禁茫然道:“那后来我也伤过人,为什么没有再出现这种事?”陈小三沉思道:“伤了人,可是我有直接接触到别人身体么?”陈默想了想,好像的确没有,于是道:“也就是说,除了我以外,任何人的血都不能接触到你?”
陈小三连连点头,门却在这时突然被人推开,银凤提了一桶热水进来,一进门先是疑惑的在屋里扫视一圈,说道:“咦,刚才明明听到有人说话,人呢?”陈默转眼看去,陈小三已经消失不见了,于是说道:“你听错了吧?”
银凤疑惑道:“没有啊,我明明听到有人说话,我给你送热水来了,要不要加点热水?”陈默点了点头,银凤把热水填进浴桶里,一边到,一边看着陈默,忽然惊呼道:“咦,你胳膊上的守宫砂呢?”
陈默大咧咧的说道:“没了。”银凤眉头挑了起来,说道:“怎么会没了呢?那东西明明洗不掉的。”陈默不耐道:“没了就没了,我还要跟你解释?”银凤没有再说什么,神情却沉了下来,填完水就出去了。
于是陈默第二日起来时,在门外看到了转圈的王睿。陈默看到他心中已明白七八分了,笑道:“监军大人起得好早。”王睿闻言道:“是我有些事想问问你。”陈默撇撇嘴,说道:“你直说就是。”
王睿犹豫片刻,说道:“那我就直说了,你臂上的守宫砂为何不见了?那人是谁?”陈默不由冷笑道:“你管那人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王睿脸上表情阴晴莫测,沉思片刻道:“我一直很信任你,只当你是洁身自好的女子。”
陈默一听就觉得好笑,说道:“我洁身自好,是要对应人的,这个词呢也是用在对我来说很特别的那个人身上,不是对你,明白?你跟我什么关系?管我这些做什么?”王睿闻言,一时被陈默绕住了,说道:“可是…可是……你尚未婚,便与人如此,这哪里是自爱自重的女子做的事,你……..”
“关你屁事?”陈默提剑走了,完全不再去理会王睿。
李秀宁那边却突然送来一封信,叫陈默尽快去见她,有急事需要详谈。
她又接到了那个神秘人物送来的信,这次送来的却是一个惊天的消息。
陈默去时,李秀宁正拿着那封信,翻来覆去的看,陈默问道:“上面写的什么?”李秀宁沉思道:“信上说,半个月后,薛举便要举丧。”陈默一愣,说道:“什么意思?薛举现在还不到五十,正值盛年,活得好好的呢,半个月后举丧?”
李秀宁一边思忖着,说道:“我也在想这个,这封信里还说,薛举一死,薛仁杲必然要回天水继位,正是我们出击的时机,薛仁杲一回天水,她会尽可能牵制薛仁杲,叫我一定要抓住时机。”
陈默疑惑道:“可就算她说的是真的,难道她会算命不成?算得到薛举什么时候死?”李秀宁却眼望着她,若有所思道:“以我推断来看,不是她会算命,而是她准备在半个月后,杀薛举!”陈默又是一愣,道:“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