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小蜘蛛,王珊更是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四周开始骚动,举起手机蓝光看了一圈,她就彻底的绝望了!
四面八方也不知道挤过来多少这样的小蜘蛛,密密麻麻,铺满了横呈在这里的树藤上。
从底下往上看,只看到无数只红色腹眼凝视着她,跟漫天星斗似的。
这里是蜘蛛精的世界,一个妄闯者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可是这些蜘蛛怎么都围着王珊虎视眈眈,却没一个直截了当的咬死她呢?
难道它们是有组织、有纪律、有文明的群体,中央在没有下达最高上级指示如何宰杀分配猎物之前,就只能这样围着持以观望?
时间在一刻一刻的过去,忽然王珊就感到不对。心想昆虫就是昆虫,长的再大再拽,它也只是个昆虫。
美食就在眼前,却没人敢妄动,这不符合它们的本性。
想到这里,王珊便意识到它们围着自己不停地颤动爪子发出擦擦擦的声响,不是不想去咬她,而是不敢。
它们是在忌讳什么?
可是王珊的身上有什么是这些蜘蛛所忌讳的呢?莫非是手机?
想到这一层,王珊就心中释然,心想这些常年生活在这里的冷血动物一定怕火怕光。它们一定是被手机的蓝光所慑,有点拿捏不住、才犹豫不决。
既然是这样,要是弄把火过来,是不是就能驱赶这些大蜘蛛?
王珊的背包是那些盗墓贼的财产,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背包里面放打火机或者火柴。听说一些职业的探险队都会准备取火棒,火棒里面装的是液压燃气,外形就像是一只手电筒,一按那颗键就会喷火,火焰可持续数十小时。这样的高级装备国内只怕买不到,这帮盗墓贼的势力虽然不容小觑,但估计还没有那个实力。
王珊被倒悬着很是难受,想取下背包,便是件困难的事。再伸头去看自己的脚,像是被绳子给拴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蜘蛛精的蛛丝。
那个蜘蛛的体积实在太大了,在这些腐木磊出来的半空中肯定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否则也容不得王珊活到现在的。
所以王珊得抓紧时间找到明火,就是不能驱蛛逃生,和这帮家伙同归于尽也是美事一件。
把手机咬在嘴里,极力地往后去伸手摸背包的拉链。可好不容易拉开拉链,包里的东西却一件件的掉了下去。
这时候王珊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倒悬着的,地球引力在自己的头顶。
王珊是恨的直咬牙,一起情绪,咬在嘴里的手机也掉了下去。手忙脚乱的想接住手机,可还是失败了。
就看到手机的蓝光在头顶翻滚着,掉进了黑色深渊里,再也消失了。
“认命吧”,王珊舒了口气坎壈地对自己说。
然后她就感觉脚上渐紧,有很多毛爪子在身上划动…。
什么都看不见,可是王珊能感觉得到它在翻转自己,转的王珊头晕目眩、差点没吐出来。
如此下来,王珊就被巨型蜘蛛裹进了丝茧里,下面它扎王珊头顶咬一口、开个孔、再注射点毒液,挂树梢上,很快就能变成另一具尸壳了。
王珊能感觉到它在接近自己,明晃晃的獠牙对准了王珊的脑壳。可是就在王珊做好准备迎接这一切的时候,竟忽然听到面前的蜘蛛对她说了声:“王珊你咋啦?”
王珊有点弄不清状况。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到,但她还是极力地睁眼睛,意图能够摆脱黑暗,看看叫自己的是不是蜘蛛。心想,这只蜘蛛难道还是我的旧相识?而且它怎么会说话呢?难道真的成精了?
就在王珊满腹狐疑的时候,蜘蛛又压着声音叫了几声:“王珊王珊……王珊王珊”
一道划破苍穹的光线渐渐变亮变宽,终于在头顶组织成了一面人脸。
王珊看到那竟然是文锦的面孔。文锦焦急地凝视她,眉宇紧蹙。
“哇!大珊你终于醒啦!”文锦欣喜地搂住她大骂,“草你太姨妈的,我还以为你死了……。”
“我……我怎么啦?”
王珊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做了噩梦,但脑壳却着实一胀一胀的痛,耳朵里嗡嗡作响,浑身酸痛使不上一点气力。
“这是哪里?”王珊捂着欲裂的脑门问。
见身边有篝火跳动,她就忍住疼痛撑着自己坐起来。
文锦见状扶住王珊的肩膀,协助她坐稳。
“文锦,我刚才怎么啦?这是什么地方?啊?”
文锦扶着她,颦蹙眉头,没有回答,只是转回头去看向背后。
王珊有点心中犯疑,寻着文锦的目光看过去,就见眼前篝火闪动的光晕里,有一道长长的石墙,石墙延绵无垠,跟长城似的。看上去像是什么古城的护城墙,每一块石砖都足有枕头那么大,石墙上飞瓦嵌洙器宇不凡。
在石墙的不远处,紧连着一座五层楼那么高的古楼。古楼之上飞檐翘翼,月台、幽阁、望亭、赤廊俱应。挺额之上闪动着一面匾额,额上朱光闪烁,却看不清上面写了些什么字。
楼足立有三门,中间的门庭有十来米高,至少四五米宽。两边的门小了很多,但也一样伟壮!在古代,这样的城门是有一定规格的。中间的高门叫哿衢,只有军队出征和凯旋才能走。右边的城门叫旌道,是皇族出入和外国友人串门走的道。另一边的左门就是普通人出入的门了,没什么门槛。
王珊忙揉了揉眼睛,心想这里怎么会有一座古城楼呢?还是她仍在做梦,刚才的蛛口惊魂才结束,又连着上演这穿越版的梦戏了?
“文锦,这是哪里呀?我看着怎么像是寿城鼓楼?”
文锦凝了会神就咯咯咯的冲王珊苦笑,手掌扫着她肩上的沙尘,自嘲地说:“大珊,你肯定觉得这跟做梦一样,特它妈的扯淡对不对?不仅有古城鼓楼,还有兵马俑。……”
“兵马俑?”
王珊惊讶的问。而再看文锦,却见她已经凝视着前方,目光敬畏而撼容。放眼望去,就在她身后目所能及之处,挤满了兵将战马。
战马披甲、士兵立戈,一个个石塑兵俑面无表情地规整列队,看着就跟在做中小学课间操似的。
虽然这里的光线十分昏暗,但是这阵容和气势却像是能够在黑暗中渲染传播,看一眼就能让人心中澎湃震荡。
王珊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身上那点刺肉折骨的痛已不查。
“小锦,你说这不是做梦?”她又忙对别处揉了揉眼。
“我也希望这是做梦,这会儿正流着口水睡在大巴里呢。”
文锦叹了口气,向四周看了看,忽然就变得很沮丧:“可是我们都在这地方转悠折腾几十个小时了,什么破梦能有这么整、这么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