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野的修炼之路十分顺利,拜得两师皆是世间少有的强者,而不论在尊门还是青门都是身居高位,常年的受人敬仰加上年龄的变化,叫他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有‘仙人’的风范,完全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不过此时,他真的怒了,这种怒已然到达令他疯狂的地步。
并不是因为失守的青门,也并不是因为周围那一片片的哗然,而是,被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姑娘玩弄于手掌之间!
在坤爷找他的时候,他自然有怀疑过,不过范小米教得坤爷那一套套的言辞真的将他说动了,尤其是那句‘她身怀完美血源!如果不是我坤爷实力不行,我还真不想把这个消息当做人情卖给您呢!’,就是这句话,瓦解了他所有的质疑。
他已经很强了,却没人会嫌自己变得更强,范小米就是抓住修炼者的这个痛脚,才让整个计划完美的施行了下来。
想着被一步步牵引到这儿,这种恼羞而成的愤怒叫他眼眶欲裂,沙哑的声音滚滚响起:“你,简直是自掘坟墓。”
弥漫于空气之中的杀气叫岳慈都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恐惧,范小米却不以为然,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讥讽的笑道:
“丁野,你说这种话不觉得自己很不要脸吗?难道今天我一个人到这儿向你哀求,你便会放了我和我这些伙伴了吗?如果你说是,我现在立马叫他们撤走。”
闻言,丁野眯缝的双眼更是一闪,却没有说话,当然,从之前的情况可以看出,丁野压根也没打算放过他们,唐家也是,丁野就是被戳中了。
摇了摇头,范小米继续说道:“本来以你的岁数我应该尊称你一声老爷爷,不过你实在不配这个称呼,好了,说多了也没用,事到如今,他们唐家,你们青门,对我和我伙伴所做的事。”
“必须百倍偿还!”
随着脸色陡然沉下,范小米手臂一挥!凛冽的囚龙寒气顿时犹如万马奔腾似得释放了出来,不过,由于她的控制,这强烈的寒气只笼罩了整个刑台之上。
众人一怔,她这是在做什么?给丁野下马威?她虽然很强,离得千八百米的距离都能感觉到那刺骨的寒冷,可威慑丁野,恐怕不够吧?
然而片刻过后,当他们发现刑台上,捆绑着黑僧敖丙他们的铁链之上,迅速的结上了一层微蓝的厚冰,恍然大悟!眼神登时一变!
伴随着范小米的手掌合十,只听咔吧咔吧几道碎裂的声音,那些铁链断然宛如玻璃一般碎了开来,而唐家所埋下的‘雷阵’,并没有引爆,原因显而易见,不是被那恐怖的寒气冻结了,便是冻碎那铁链的时候压根也没有触及到引线。
众人一惊!尤其唐昕,七天前刚刚与范小米过过手的她太清楚了,短短时日,她实力与寒气都有何质一般的飞跃。
而对于其他人来说,更是惊异那寒气简直操控的太恐怖了吧,只冻结了那些铁链,完全没有伤到刑台上的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控制力?
片刻前刚想以‘雷阵’作为要挟的岳慈,此刻喉咙滚动了一下,生生的把话憋了回去,脸色青红交替的望着丁野,现在形势比人强,她单杀范小米没问题,可现在周渊与白骨老者在这儿,她可不敢贸然出手,只能等着这个掌门了。
而打死岳慈她也没有想到,黄书朗那个废物居然在这个时候出卖了她!
“范……前辈,此事与青门其实并无关系,都是这岳慈擅自主张,将您与唐家的仇恨建立在了青门的基础上,那逮捕令也是由她发出去的!”
扫视着周围虎视眈眈的目光,黄书朗决定,要以大局为重!不能为了她毁了青门!况且他说的都是事实,并无虚假!
“你给我闭嘴!这哪轮到你说话!”青门中,一与岳慈关系非常好的长者骂道,然而她刚骂完,便感觉哪里不对劲,旋即她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竟然被一层黄色的沙土包裹住了!
她心里咯噔一声!其他人也是面色一变!土系实质性武技!这是丁野的武技!
“丁掌!”惊骇的声音猛然响起,不过还没等她喊完丁掌门三个字,那沙土已然将她彻底的包裹其中,然后噗嗤一声!她便彻底的变成了一摊血水……尸骨无存!
神情一变,范小米打听过了,丁野拥有土系实质性武技,却没想到是这个样子的,倒是与‘火影忍者’中‘我爱罗’的招式差不多。
身子猛的颤动了一下,岳慈一脸惨白的望着那摊血水,她真没想到,自己的好朋友,也是青门的一好帮手,就这么的死在丁野的手下,不过,她并不是为其难过或者惋惜,而是为自己担惊,很显然,丁野这是在杀鸡儆她呢……
“岳长老。”
见丁野叫自己,岳慈更是肝胆一寒,连忙低声道:“在,在。”
此时,唐家上下,包括唐天予,唐昕以及唐家的孙姑爷百花无忌,都是吓得面色如土。
“我,我的天啊,范公子……不是,是范姑娘,她真的好厉害啊。”与钟无情在一起那姑娘捂着口鼻,难以置信的说道,眼中的异彩丝毫不亚于前者。
“怎么?不会你也像无情一样追求她吧?”旁边一姐妹笑道。
“去,去你的。”那姑娘面色一红,旋即狠了狠心,道:“虽然我没那方面的爱好,可如果她愿意要我,我就愿意。”
翩鸿楼的众姑娘见范小米胜券在握,手心的汗终于不用继续流了,也能开玩笑了,钟无情更是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
“八戒兄,你可没告诉我,范小米姑娘还有如此厉害的智谋啊。”城墙之上的奎木狼也是遮掩不住对范小米的赞赏,他可从来没见过一姑娘有如此的智谋,关键是她还有着相当不符合她年龄的实力与手腕。
然而并不是猪八戒没告诉他,而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回你可真得要请我好好的喝上一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