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虽淡,却是给人一种犹如洪水猛兽一般的压迫感,令铁厉寨一众人皆是背后猛地一凉,本能的向后退去,脸上的恐惧丝毫无法掩饰。
很明显,无论是比实力还是比人数,之前一直占尽上风的铁厉寨这回是彻底被压了过去。
指间的响声充分表明了欧阳大心中的愤怒,不过,他也并不傻,加上轿子中那拥有寒冰武技的强者,他们镇南镖局的总体实力又是上升了不少,而且,他们收的屠狗寨的好处只是负责拖延镇南镖局的路程时间,现在连他们的主骑队都引得折了回来,很显然他们已经是超额完成了交易任务了。
双拳渐渐松下,欧阳大阴沉的脸也是缓和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笑,又带有一些得意。
“好,既然技不如人,我还能说什么,收队!”
随着欧阳大大手一挥,然后向下来时那半山腰跃去,那些铁厉寨仿佛看到了生命曙光一般,赶忙跟在其后,仓皇而去,他们是多害怕欧阳大要跟周大少硬碰硬啊,那样还真是莫不如直接一人一拳给他们个痛快……
见铁厉寨的人离去,骑队中,周大少身后,一骑着白马的年轻姑娘轻声问道:“星辰大哥,你为什么要放他们走啊?”
看得出来,不只是这位姑娘,其他人也是有着同样的疑问,尤其那之前早被吓尿,而见援兵来助立马又吹牛装相的雷哥,他恨不得周大少,也就是那女子口中的星辰大哥,周星辰能够杀铁历寨个片甲不留!
周星辰一脸淡然,微微侧过精致的脸颊,面无表情的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在能彻底端掉他们老窝之前,我不想给镇南镖局多竖一敌。”
闻言,那女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的确很有道理,铁厉寨毕竟是方圆几千里数一数二的大寨,强者也是很多,在不能铲除之前,确实不能轻举妄动,特别他说的不能‘多竖一敌’,指的便是破口大骂镇南镖局的屠狗寨千金。
而离这么近的距离,望着周星辰那精致的五官,女子感觉心脏噗通,噗通好像随时要跳出来一样,随之脸也是红得一塌糊涂。
这画面被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不过却没人敢对这女子调笑嬉戏,可见这女子的身份也是很不一般。
对于这名漂亮女子‘明目张胆’的爱慕,周星辰似乎并不关心,而是撇过头去,对着那推轿冷声说道:“那里面的女人,既然醒了就出来吧。”
神情微微一变,范小米的动作已然非常轻,居然还是被他发现了?
“那人的灵力很强,应该是用红月枪吞噬过灵魂。”意识中,小狸提醒了一句,不过她立马想到范小米根本不懂这些,紧跟着便解释道:“红月法宝的神奇之处就在这儿,它可以将人死后的灵魂附在上面,可以永久如此,也可以是将那灵魂吞噬增加他的灵力。”
“嗯?那如果吞噬了很多灵魂,岂不是会非常厉害?”范小米立马问道。
“理论上是的,不过却是没人做到,因为吞噬一个人的灵魂也不是很简单的,而且吞噬的越多,要承受的痛苦也就越大,一个弄不好,别说变强了,连命都保不住的。”
听了小狸的解释,范小米大概有了了解,看当下的情况,她想舒舒服服的躺在轿子中到达镇南镖局是不太可能了。
想了想,范小米略撇了撇嘴,大概整理了一下衣服后,在众多愕然的目光下,走出了推轿。
“这,这位姑娘,你醒了啊。”头一次见‘活生生’的范小米,瘫软坐在地上的周三少一时还有点不习惯呢,赶忙站起身,有些口吃似地问道。
“嗯。”礼貌的笑着点了点头,其中还捎带着一些歉意,毕竟她自己知道,之前差点错手干掉这个周三少。
其实这个周三少与周大少长得还真是非常神似,尤其那精致俊美的五官,若不是气质截然相反,换上同样的衣装,不注意看还真是容易认错呢。
而其他人,或者说大多数人的愕然,也是跟周三少差不多,之前救起她的时候,虽然也看得出其美貌,可却没想到,那双漂亮的有些‘妖媚’的眸子睁开以后,居然是美到这种程度,令得周星辰身后的女子都是有些暗自艳羡。
“哼,我就说这女人早就醒了,就是装呢在那。”那雷哥皱了皱眉,他是太清楚了,像范小米这类型的姑娘根本看不上他,既然如此,他觉得也没必要怎么样了,直接不屑的啐道。
真是相由心生,看到这个雷哥的长相,范小米一下子觉得,他那招人烦的狗腿子性格可能不怪他,怪就怪老天太偏心了,给他一副如此相貌,如果他不做狗腿子才是暴殄天物呢。
笑了笑,范小米没理会雷哥的碎道,反而是将目光落在同时也正在望着她的周星辰脸上。
“对了,这位小姑娘,刚才那近乎玄阶实力的灵力,是你散发出来的吗?”相比之下,虎哥还是要比雷哥强上许多的,不过他所好奇的,便是刚才被欧阳大当做下手对象的她。
虽说其中一个山贼说这小姑娘,也就是范小米不可能是那隐藏的‘寒冰强者’,可他觉得,欧阳大那种实力的强者会有如此举动,一定还是有他的道理的。
“玄阶实力?”自言自语一般的嘀咕了一声,周星辰的目光微微沉了沉,打量了一下范小米。
对虎哥嘲讽着笑了笑,雷哥又欠儿镫子似地对周星辰禀报道:“周大少,是这样的……”
虽然他是狗腿子没错,可也要承认他的概括功力也确实不错,很快的便将之前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口述出来,而且讲述的还算细致,明白,不过当然,他几乎被吓尿的事情全部被他改成了大义凌然,顽抗强敌了。
“寒冰武技?实质性寒冰武技?”听完,周星辰身后那女子脸色猛的一变,望着范小米的眼神满是难以置信,然而更多的,是一抹质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