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个七十多岁,能当自己爷爷的人给自己磕头,方正还真不适应。
在他老家,老人给自己磕头是要折寿的。
方正赶紧让到一旁,伸手将苏星河搀扶起来。
“这是干啥?”
他回头看着无崖子说道:
“师父,您老老当益壮,这逍遥派掌门之位还是您老继续当着。”
无崖子把眼一竖,故作生气道:
“师父都成这模样了,你还忍心让老头子继续干活?这是你拜入师门,师父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你必须完成。”
苏星河知道自己师父的脾气,赶紧劝道:
“掌门师弟,你就别让师父生气了,他身体不好,你再把他气出个好歹。”
方正也是故作推辞。
逍遥派掌门人之位,就算无崖子不说,那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方正一脸无奈,从无崖子手上接过掌门信物——七宝指环,戴在了自己的右手中指。
“徒儿,这是逍遥派的掌门信物,逍遥派弟子见到这枚指环,就知道你是新任掌门,日后逍遥派弟子见指环如见掌门,都要听你号令。”
方正仔细打量着这枚七宝指环,但见指环非金非玉,却通体翠绿,在指环上还有七个小孔,呈北斗七星状。
“叮,发现天级宝物——七宝指环(封印状态):可抵挡一次致命伤害(冷却时间七十年),解锁条件未知。”
居然是一件天级宝物,而且还附带一项逆天技能!
方正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口水差点从嘴角流出来。
这个世界果然充满了未知和神秘,也许自己所触碰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师父,这枚指环是从哪里来的?”
无崖子叹了口气道:
“为师也不知道,想当初师父逍遥子将掌门之位传给我,之后便消失无踪,他只跟我说凡持此戒,就是逍遥派掌门。”
方正心中一动。
这个逍遥子说不定已经是传说中的神仙人物,毕竟能够创出北冥神功、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这些堪称武林绝学的,比起达摩也是不遑多让。
相比于武功,方正更加看重这枚戒指附带的保命技能。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三十年前,无崖子从几千米的悬崖上掉下来,为什么没有死。
杨清梦看着方正和无崖子两人一唱一和,一张小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这是什么情况?
几个时辰不见就冒出来一个师父?
而且这个师父还是一个残疾人。
杨清梦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自己一行人不是来找大夫的吗?怎么变成了找师父?
更奇怪的是苏星河和那个老头所说的逍遥派,她连听都没有听过。
六扇门的档案里面,对于逍遥派也没有丝毫记录。
岳老三手里拎着一只野鸡,早就等的不耐烦:
“老大,这里荒山野岭,连个人烟也没有,我这肚子饿的咕咕叫,咱们还是快点下山吧。”
方正一拍脑门,说道:
“老三,让一匹马出来,咱们即刻下山。”
无崖子这个情况肯定骑不了马,谁知道苏星河拦住了他们道:
“天黑路滑,我在这里有一处别院,虽然有些简陋,也能将就凑合一晚。等明日一早,我去山下找辆马车,咱们再行下山也不迟。”
几个人一商量,同意了苏星河的提议。
众人来到苏星河所说的别院,坐落在山上的一处平地。
院落不大,有三间正房,房屋的主体结构用树木打造,离地有二尺的间隙,既能防潮、还能保暖,造型也很精致。
方正赞叹道:
“师兄,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手艺。”
苏星河略带自豪道:
“这是我那几个徒弟孝顺,替我盖得。”
说起苏星河的徒弟,方正来了兴趣:
“我听说你有八个徒弟,叫函谷八友。”
听方正提及自己的弟子,苏星河叹气道:
“想当初在函谷关,我遇到一伙山贼屠了村子,便出手救下村里仅剩的八名孩童,他们拜入我的门下,我教他们武功、技艺,他们都是好孩子。”
“可是当时丁春秋全力寻找我和师父,我怕连累到他们,便将他们逐出师门,永不再见。”
苏星河显然与这八名弟子感情颇深,说到动情处,也是老泪纵横。
无崖子的衣袖无风自动,将苏星河面上的泪痕拭去,
“星河,这些年苦了你了。”
“师父放心,有星河在一天,绝对不会让丁春秋那恶贼伤您一根汗毛。弟子只恨自己武功低微,不能替您老人家报仇雪恨!”
“好在掌门师弟继承了您的衣钵,丁春秋那恶贼的死期到了!”
方正闻言也是一阵汗颜。
丁春秋的武功他没见过,想来也不会太差,自己虽说在纸面上有了二流巅峰的实力,可是丁春秋为人奸诈狠毒,而且擅长使毒。
真要打起来,还说不好谁胜谁负。
无崖子显然看出方正所想,安慰道:
“徒儿莫要担心,丁春秋只不过学了我逍遥派的皮毛,后来钻营邪门歪道,终究不是正途,只要你将我派功夫学上一两门,收拾他肯定不在话下。”
方正豁然开朗,对啊,自己有无崖子这个武学宝库,还怕什么丁春秋。
大不了调动官府力量,给他一波平推了。
吃过晚饭,众人便各自回屋睡觉。
等到众人四散开来,却只剩下方正和杨清梦两个人干瞪眼。
只剩下一间房了。
方正看着其他房间紧闭房门,空余的一间房里面孤零零的一张床铺,不由咽了一口唾沫道:
“杨姑娘,晚上你睡这?”
“当然了,大家出来办差,什么条件都得克服。”
杨清梦理所当然的说道。
她从小在六扇门长大,没有大家闺秀的娇气,与一帮大老爷们也能打成一片。
“咳咳,这里只有一张床,怎么睡?”
方正老脸一红,一想起即将和一个容貌秀美的女孩子同床共寝,他就感觉身体的某个部分蠢蠢欲动。
“当然是你睡地上,难不成你还想让我睡地上?”
杨清梦笑呵呵道,眼睛里却闪过一道奸计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