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临走前,穆星河将一个由玉质打造的围棋棋盘送给了他,也算是自己这样一个皇帝对于萧氏一族的特殊照顾。
“皇上,你怎么了,还在生气啊。”萧芷若在一旁陪笑着,说着一些软话,甚至将自己的手攀缘到了穆星河的大腿,算是为自己刚刚的醋言醋语道歉。
不过穆星河却不吃这一套,一直冷冷的说道:
“你这个小娘皮,最近的酸溜溜的话倒是不断,说,是不是想叫我收拾你?”
“唉,是这样,”萧芷若连忙答应,痴痴的望着穆星河:
“皇上,你都好久没来我的房间就寝了,每一次都是看看孩子就离开,我还有好多话想要对你说的呢。”
就寝这话说的倒是轻松,感情不用你那么拼命的耕耘,自己这腰都快要累断了。穆星河同时这样想着。
“你看看,咱们孩子的头发都这么长了,你这个当父皇的也不知道多关心一下自己的孩子,让他们可以感受到你的陪伴。”
也许是萧芷若的话让穆星河有所感悟,也许是穆星河自己不想要动,确实的一点就是穆星河现在看着正一脸痴情看着自己的萧芷若,用温柔的语气问道:
“你就别吃醋了,今天晚上我回去就找你,好不好,别闹了,快些去做准备吧,做些我喜欢吃的东西,顺便早些带孩子休息,不要让孩子成为沟通我们夫妻感情的障碍,俩奶妈也发挥出作用嘛,你看这样安排可以不可以?”
阴谋诡计多得逞的萧芷若别提有多么的开心了,冲着穆星河就是一个媚眼,让后者直呼妖精。
为了这么一个承诺,穆星河又不得不回到朝房,将自己那还没有做完,以及刚刚被送过来的奏折一一批复好,将剩下的时间用于自己的修养,毕竟这晚上会有一场恶战,萧芷若好不容易抓到自己一次,肯定会使劲浑身解数,将自己榨干为止。
是夜。
皇后寝宫。
烛光晚餐。
穆星河端坐在凳子上,对面就是盛装出席的萧芷若,只见她穿着堪堪盖住胸前圆润的红色衣服,高高的云鬓也在烛火照耀下很是摇曳动人。
穆星河举起手中的酒杯,看着正在用崇拜和渴望的眼神看自己的萧芷若,有些尴尬的说道:
“芷若,你最近的事情也比较多,不过我还是想要告诉你,孩子最重要,你现在最重要的让任务就是好好的带孩子,别的一切都交给我,天塌下来也有我来顶着。”
见穆星河这么说,萧芷若也对于自己的近段时期有了总结。
“最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除了在带孩子,我之前也是希望可以成为一个画家,可以青史留名的那种女画师,现在生了孩子,我希望可以重拾这个爱好,毕竟皇上你现在太忙了,我也只好在带孩子之余,开开心心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萧芷若如是解释,将自己最近很忙说出来一个比较适合的理由。
“这样一说,你就是太闲着了,看看人家絮儿和清芳,他俩可都是在勤俭节约艰苦奋斗的纺线织布,为玄武帝国添砖加瓦,你看看你,哎,就不知道低调一点,内敛一点,记住了,财不外漏。”
萧芷若不再说话,反而殷切的为穆星河敬酒,也不知道是不是穆星河的这一段发自肺腑的话让她深受感触。
没多久,穆星河在萧芷若的刻意下被成功的灌多了,一张脸红扑扑的,像一个熟透了的大番茄。
萧芷若看到自己的目的达成,于是笑着说道:
“你看看你,喝多了吧,还好有我,不然的话该怎么办啊,穆星河,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嘿嘿。”
顷刻间,穆星河觉得自己身上一凉,朦朦胧胧间,萧芷若已经骑到自己的身上了。
出于本能反应,穆星河一翻身,将萧芷若重重的压在身下,有些昏昏沉沉的发问道:
“小丫头,说,你是不是不听话,是不是很坏?以后还敢不敢这么灌我酒?以后还敢不敢犯错误了?我……..”
喝多了的穆星河嘴里的话很多,萧芷若却一招
制胜的用自己的嘴巴将穆星河的声音盖住,很快,皇后宫殿内许久没有发出的声音又再次出现,门外的两个小宫女也被羞的红了脸庞。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你,看看我这身上,这一个个的掐痕,不知道还以为我经历了什么呢。”
一旁躺着的萧芷若翻着白眼,不耐烦的听着穆星河的抱怨,作妖似的伸出手捏住了他腰间的一块肉,冷声警告的说道:
“皇上,你似乎对于我不是很满意,是不是我要好好的在你身上留下一个记号才可以呢,在这里好吗?”说着,萧芷若轻轻用力向上一提。
穆星河吃痛下弯腰在萧芷若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紧接着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将一直很高傲的萧芷若拿下,再也不敢翻白眼,只能紧紧抱着自己。
从萧芷若的房间内出来,穆星河舒展了腰肢,原本想要先去御花园练功,却不想到,被早已经守在外面的孙亿拦住。
身为户部尚书的孙亿很少主动的来到皇宫内求见穆星河,这一次一大早就来,想来也是遇到了很大的事情,所以才不得已来到皇宫求见穆星河。
“孙亿,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你一大早的就来找我,难不成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说你手下的人不听话,让你布置的任务没有办法完成?”
孙亿倒也实诚,摇摇头,有些谨慎的说道:
“皇上,此事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我想还是要告诉你一下,免得到时候发生了什么您却不知道,如果是那样,就是我们做臣子的不负责任了。”
“什么事?”穆星河黑着脸,毕竟按照孙亿的脾气,这件事肯定是了不得的,不然他也不可能这么早就过来见自己。
“是这样的,我这两天在寻查库房,可盘查来盘查去,结果却少了足足有三百万两,甚至说已经有好多计划内的事情现在也做不了了,我问下面的人,那人却说这钱早已经过去了,各个方面的走账也没有问题,我详查之下也没有发现什么漏洞,但此事事关重大,我不得不来汇报。”
穆星河大吃一惊,刚刚收上来的税赋,还是自己好不容易又三令五申收上来的赋税,居然会在短时间内少了三百万两,自己总共才收上来一千万两,这不是胆子太大了吗?
吃惊之余,穆星河还是黑着脸问道:
“你没有什么消息,那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了了,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会派专人去查,户部的钱库有丙一接手,仔细盘查,不能错过一分一两。
另外,我会选派一些候补侍郎和候补太守,让他们参与查账,查到谁有问题就直接让那个查到他的人补缺,没有任何情分可言。”
说罢,穆星河将孙亿呈递上来的一本厚厚的账本交给齐发,让他仔仔细细的找人再算一遍,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孙亿有些惭愧的告辞,留下穆星河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以求不让自己的泪水掉下来,被手下的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丙一和齐发纷纷行动,风风火火的劲头势必会在京城内泛起涟漪,穆星河打心里觉得这个涟漪应该大一些,让自己可以顺势再敲打敲打不听话的大臣们。
到了下午,穆星河一个人在自己的书房内看书,却被顾雨和陶可飞的准时汇报给打扰了。
“今天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还是你们玄武司有什么新鲜事了?”穆星河面无表情,心里还在想着户部丢失银两的事情。
顾雨察觉到了穆星河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但还是选择了将自己的见闻和最近玄武司的工作汇报给了他。
“就是这样,玄武司开年以来处理了近百位官员,审理了足足三十多个案件,没有动用刑法,全部都是证据扎实,那些人也都认罪伏法了,追收的各类款项和没收的房屋和各式珠宝等价值约七百五十多万两,现全部都在玄武司的库房内,您看是不是现在就留个手续将这些东西能移交给户部的都移交过去。”
“还移交什么啊,一交过去再丢了怎么办,”穆星河一听到户部就没来由的火大,冷冷的说道:
“不用教给户部了,你们把那些东西和房产尽快卖出去,一部分用于玄武司的建设,一部分教给玄武钱庄的人,也算是我这个皇帝为了支持他们的工作。”
见穆星河不让将钱给户部,顾雨也就明白了穆星河为什么会心情不好,也明白了究竟是谁在惹他生气。
但既然皇帝不愿意说,手下的人也就没有必要去问,毕竟这让穆星河烦心的事情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们玄武司的人也都尽全力查一下,看看之前掌控户部的人都有谁,从侍郎以上都要查,一旦发现他们有什么贪墨的地方,立刻捉拿,不管他们是不是已经告老还乡,也不管他是什么皇亲国戚,通通的没有特权,只要敢贪墨,你们就直接给我抓。”
穆星河话音未落,外面的信件便被丙九呈递了过来。
没好气的将羌梦蝶的来信打开,穆星河却突然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整个人动都动不了,久久不能平静。
站在堂下的众人也不敢发出声音,毕竟皇帝今天的天气不好,特别是接到了羌梦蝶的一封信后,整个人的脸都黑了,谁也不知道羌梦蝶究竟在信中说了什么。
“完了,真的是祸不单行啊,怕什么就给我来什么,这个该死的老天爷,早晚要玩死我。”穆星河愤恨又无奈的仰头长啸,诉说着自己的痛苦。
“羌梦蝶要带着孩子一起回来京城,美其名曰让他的孩子看看父亲,已经开始动身了,你们说,这件事我该如何应对,怎么样才能直接将她给劝回去,或者让她来呆几天就立马回去,这件事要不要让后宫的人知道?”
一连串问题都是关于羌梦蝶的,还有牵扯到后宫,秉持着不操心皇帝家事的原则,顾雨选择了沉默,可穆星河又怎么能轻易的就放过他,在连番追问下,顾雨试着建议说:
“皇上,您是不是可以说她登基不久,羌国内部还不稳定,不建议她来,万一她在玄武帝国时期羌国发生什么事情又怎么办?这些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哎,她早已经想到了,将大政交给了她的一个叔叔,还有军权还在她的手上,为了见穆星河,羌梦蝶甚至借了祝海手下两万人,让他帮忙拱卫羌国内部稳定。”穆星河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真的够聪明,可以将祝海都给利用起来。
祝海的信也在同一时间到达,里面详细的介绍了自己被羌梦蝶威胁,甚至拿穆星河的孩子为威胁,迫不得已下,他派了一万兵士千万羌国内部,对外宣称是两万余人。
“完了,完了,这羌梦蝶来了这玄武帝国,我这个好不容易安稳的皇宫指不定又要出现什么幺蛾子,好不容易踏实下来,这羌梦蝶是真会给我出难题。”
当晚,穆星河便召集自己的一个皇后和两个贵妃在自己的宫内吃饭,在席间,说出来羌梦蝶即将到来的消息,这一消息让在场的三个女人都发出了不同程度的惊讶,反应最为强烈的当属萧芷若。
可木已成舟,萧芷若也没有办法阻拦,愤愤不已的吃完饭,率先离开,留下穆星河一个人,其他的两个女人也都默默离开,毕竟羌梦蝶的威胁很大,这些人都忌惮羌梦蝶的手段。
没几天,绵延数里的羌国女王的行驾就出现在了京城之外,浩浩荡荡的队伍让京城百姓都想一睹风采,也想知道生下来玄武帝国皇帝孩子的女人长什么样子。
毕竟是自己做的孽,穆星河带人坐马车赶到城门口,也算是给足了羌梦蝶面子。
当羌梦蝶抱着孩子从自己的马车下来,穆星河五味杂陈的上前两步,长长的叹了口气,走到了羌梦蝶的面前。
正好在羌梦蝶怀中睡着的孩子此刻睁开眼看到了这样一个陌生的男人,忍不住大声啼哭起来。
“这剧本不对啊,父子相见,应该皆大欢喜,这小子怎么没出息的哭了。”穆星河扑哧一笑,刚刚心里的紧张感也没了。
“哎,终于看到冤大头了,自己的儿子自己哄吧,这段时间我算是受够了。”羌梦蝶将孩子递给穆星河,自己则不客气的钻进穆星河的马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