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人都傻了,想象不到他的老板,还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
为了破坏别人的感情还真是拼了啊。
“快点,打电话。”
“是是是。”
司机按照要求报了警,小区地址,几栋几单元,楼层和门牌号,精准到位。
打完电话,他心情复杂劝慰:“先生,我看言小姐平日性格还挺好的,您若是想追求她,不妨试试柔和的一点的手段,想来没有一个女孩子会喜欢蛮横霸道的方式。”
林子忱打从娘胎里出来,就不懂柔和两个字要怎么写,这世上的所有人都欺软怕硬。
他说:“没用的。”
林子忱还记得言霏以前确实是娇娇软软可可爱爱的小姑娘,他说什么她都愿意相信,从来不怀疑,愚蠢傻气,满脑子只有爱情。
活得像从古代穿越遵守三从四德的贤妻,他那时候嫌她蠢笨,单纯天真的性格在他眼里也成了缺点。
言霏也会吃醋,警惕关注他身边出现的女人。
他带秘书出席晚会,她眼泪汪汪,明明不高兴还不敢质问他。
忍无可忍终于流着眼泪问他,是不是喜欢上秘书。
他随便几句话就能哄好她。
说得好听她这是不谙世事,说得难听就是蠢。
因为她太蠢,太爱他。
林子忱才会在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得病时,毫不犹豫将言霏这个傻子推出去。
如今回忆起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他就那么狠毒呢?
言明朝也受了伤,但他就算挨了打也要装逼,说自己一点都不疼。
林子忱这厮比他想的阴险,下手快准狠,招招都是要害,言明朝内伤也不轻。
开锁进屋之后,言明朝对言霏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以后请你找男人睁开眼睛好吗?”
言霏面对他,难得心虚愧疚,“你还好吧?”
言明朝捂着小腹,“不太好。”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林子忱当过几年混混,拳头还是很硬的,打伤你的内脏就不好了。”
说来林子忱并不常动手,独掌大权后,能让底下人解决的事情就交给他们。
言明朝被伤口疼的直皱眉,在她面前还是死要面子。
“去医院?你看不起谁啊?”
言霏现在也清楚言明朝不装逼就会死的个性,她说:“我真没有看不起你,就是给你友好的建议。”
“男人受这么点小痛小伤,还不至于去医院走一趟。”
“你不肯去就算了。”
言明朝解开两颗衬衫的扣子,隐约可见诱人的锁骨线条。
他手指碰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去拿我的药箱。”
言霏乖乖去了,说到底今晚这场无妄之灾是她带来的。
言明朝指挥她,“过来帮我上药。”
言霏也没意见,但动手之前有话要说:“我上药的手艺可能不是很好。”
言明朝疼得直喘气,似乎有所准备,“没指望你有护士长的技术。”
言霏打开箱子,看着这些几乎长得一样的白药瓶,当场愣住。
眼睛珠子滴溜溜的转,拿不准用什么药,犹豫过后她真诚道:“哥哥,我叫个车,咱们去医院吧。”
言大少爷肯定也认不得。
言明朝扫了眼,“中间第二个,用棉签涂。”
言霏惊诧:“你认得?”
“这很难认?”
言霏:“......”
言霏低头认命,用棉签蘸取足够量的药品,涂抹在他的腰间。
房间静悄悄地,只能听到棉签蘸取药膏的声音。
言明朝的身材出乎意料的好,腰线明显,细瘦却又有力量感,她认真涂药,有意放轻手上的力道。
言明朝还是不满意,皱着眉,“你恩将仇报是吧?”
“我没有。”
“太疼了,你轻点。”
言明朝身娇体贵,就是个不吃苦的主儿。
言霏忍气吞声,“好的呢,太子爷。”
言明朝鸡蛋里挑骨头,“还是疼,你到底会不会干活?”
言霏:“......”
突然,一只略有些冰凉的手覆上言明朝的腰间,冻得他一激灵。
言明朝似乎被细腻的手感吓到了,身子僵硬得不像话,一动不敢动。
言霏提起笑脸,捏着他腰上软肉,绵里藏针,讽刺道:“你是不是个男人?这点疼都受不了。”
言明朝又羞又恼,意味深长的眼神幽幽落在她脸上,声音里带着隐忍,冷不丁跳出一句:“激将法?”
“什么激将法?”
“你想激我证明自己的能力。”
言明朝盯着她,眼底带着浅笑,像是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
单薄的肩胛骨好像海岸边凸起的礁石,即将刺破形貌昳丽的皮囊,破茧而出。
“可惜这招对我没用,你死了这条心。”
言霏听了只想翻白眼,她右手放在嘴边,做出拉上拉链的动作。
燕子垒窝,磨磨唧唧,阿弥陀佛,终于上好了药。
言霏长舒一口气。
言明朝也不扣上衬衣,裸着胸膛,露着精壮紧致的肌肉,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然后去阳台收了件黑色T恤套在身上,“我家没客房,你睡沙发我睡床。”
言霏表示没有意见,这完全没问题。
言明朝随手把衬衫丢在长沙发上也不管。
言霏翘着兰花指,闭着眼将他的衬衫扔到地上,嫌弃道:“你能不能注意点卫生?”
言明朝瞥她,“明天会有阿姨上门打扫。”
“你不能收拾一下吗?”
“呵,我这双手从来不干粗活。”
真是好作一男的。
也到了该休息的时间,言霏问:“麻烦您给我准备一床被子可以吗?”
言明朝轻轻飞来两个字:“没有。”
他给自己倒了杯牛奶,抿了两口,“有沙发给你就不错了,要啥自行车。”
言霏好想打他,她靠几个深呼吸平复心情,委屈道:“哥哥,外面下雪了。”
“所以?”
“没有被子我会冻死的。”
“那就等你快冻死的时候再说吧。”
某言姓直男悠然喝完一杯牛奶,精致白皙的脸隐在灯光里,若隐若现,“而且我的被子给了你,我也会受冻,我言某人还没有这么伟大。”
除了他老婆,其他人还不配让他降低生活质量。
言霏不是想霸占他的被子,她就是不相信言明朝家里真的只一张被子。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好吧,我抱着枕头睡。”
似乎是没想到小继妹这次居然没怼他,反而乖乖听话。
言明朝语气有些不自然,撇开眼。
“晚安,”停顿稍许,言明朝继续说完:“不太开心的言小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