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别笑了!”我满脸郁闷地拍着奶奶的肩膀,“您笑得声音都变调了!跟那生了锈的锯子锯钢条一样!”“嘿嘿嘿嘿……”奶奶缓缓转过脸,那脸上的表情吓的众女都差点儿窒息,整个整张脸的所有肌肉似乎都发发生不规则的颤抖,连带着目光都在游离,格外渗人,“小鬼!”“谁跟你小鬼!”我狠狠撇了撇嘴道,“您敲诈了我我足足一半的领地,现在还不从我的眼前消失!”“啧啧啧,小子挺记仇啊!这是你对奶奶我说话的态度吗?”公孙剑舞看着我,满脸戏谑道,“长辈给你的忠告,在大是大非之上,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越是亲近的人的背叛,代价越是你承受不起!我这么做可是为了给你一次深刻的教育呢!”“什么?你是他奶奶?”边上的芬妮大姐差点儿惊呼的跳起来,指着奶奶不可思议道,“那那那……那你不就是……”“没你的事!”我侧过脸阴测测道,“很快我就来收拾你!”“额……”芬妮吐了吐香舌,调皮的耸了耸肩膀,不知为何心中竟然隐隐升起一丝兴奋与快意。我盯着奶奶手中的卷轴,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道:“当心死在钱眼里!”奶奶得意道:“你放心好了!哈哈!死在钱眼里总比饿死在大街上强吧!况且你的家底还算丰厚,我再打劫上三次四次,估计你也养得起这些美人儿!嘿嘿!傲月家各个都是情种,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风流好色的胚子!”“什么?你还想有下次!”我怒道,“我告诉你,虽然你是我奶奶,也给我适可而止!从现在开始,奈克瑟斯严防死守,决不让安培拉的势力人员轻易进入!”“切!上次我从你那里打劫三十头巨龙,上上次,我从你那里顺走商业策划书,得到了七千万金币的收入,还有上上上次……嘿嘿!你回回都说要严防死守,那次防得住了?”我闻言顿时,一阵泄气,不禁仰天长叹:“家贼难防啊!”奶奶伸了一个懒腰,心满意足道:“好了好了,目的已成,我也该回去安培拉,巡视我的新领地了!灵儿你和不和我一起回去?”“这个……”灵儿歉意地鞠了一躬,“老师,爹娘那里还需要我管理全城的账务呢!您知道二娘现在怀了身孕……”奶奶闻言,顿时两眼大放异彩:“你是说,我的好徒儿,你现在掌管了赛农城的经济命脉了?”“额……这个这个……”灵儿大感不妙,求助一般看向我。我仰头看天。她看向众位姐妹,众女齐齐看地。完了!替老爹默哀吧!“哈哈,我这就去赛……不是,是安培拉打劫……不!巡视!巡视!哈哈!走了走了!”一听奶奶这话,我立刻一掌轰在眼前地上,在坑坑洼洼的黄土之上打出了一条笔直的通途,像是送瘟神一样做了个“请”的姿势。谁知过了许久,她老人家仍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望着我和众女。兰儿一声幽怨道了极致的哀叹:“嗨!姐妹们,下车吧!”奶奶笑着补充道:“人下来即可了。”不多久,众人看着那绝尘而去的豪华马车,欲哭无泪。
“哈哈!原来公孙剑舞就是银翼冥王沙菲尔啊!都说冥王失去了力量,萎靡不振,足不出户,没想到还是这么强!传闻中的大陆第一女剑客,足可以匹敌末世剑宗几位宫主了呢!”芬妮大姐羡慕又崇拜地盯着那马车屁股后头的烟尘,“嗨!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种境界啊!”灵儿摇头道:“武学一途没有捷径可走的。即使像我这样得到了旷世机缘,还不是要苦练巩固吗?”“武学?你收剑艺吧?”芬妮撇嘴不屑道,“我才没兴趣呢!我是说她打劫的功夫,才是令人仰望的所在啊!”“额……”灵儿一捂额头,终于明白为什么亲生女儿都受不了她的,送她来祸害她女婿了。就在灵儿胡思乱想之际,我缓缓转身,阴测测地对着芬妮开始冷笑,笑得那样阴谋味浓重。持续了足足三十秒,芬妮仿佛就是在一个漆黑恐怖的晚上,一个人与着一张挂在墙上的鬼脸对视一般,非是突如其来的惊惧,而是安全感渐渐流逝的感觉,让她浑身上下的汗毛逐渐根根倒竖了起来。一股冷意从脚底板直冲脊背。
“我……我都说我是一片好心啦!额……我道歉!我错了还不行吗?”芬妮吓得倒退了数步,差一点双腿发软,“你你……你想干什么?”我伸出舌头,缓缓停了舔嘴唇,仿佛是一条毒蛇正在打量着自己的猎物:“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嘿嘿嘿嘿……”“啊!!!!”芬妮终于受不了这样的精神压迫,疯了一般扑向兰儿,整个人挂在她的身上尖叫不已。“你脱线也该有个限度吧!”我垮下脸道,“现在受伤的是我耶!再说我还没动作呢,你居然吓成这样了?”“讨厌!人家是女生啦!当然会害怕尖叫啦!”“额……”众女齐齐一头冷汗。貌似在这里,除了塔瑞若拉之外,换算成人类的年龄,她要排老大吧!我嘴角抽搐道:“半截身子快进土的大妈,如果您不介意,先从我老婆身上下来好吗?”芬妮听到我的称呼,气得扭头骂道:“你个小王八蛋说什么!你敢这么叫年轻貌美的我!打你耳光算是轻的!怎么?难道我那么重吗?”“不不不!”我一脸无辜道,“我只是担心低智商会传染。”“你……你……我和你拼了我!”一声尖叫,芬妮纵身一跃,飞过来将我扑倒在地,张口就要向我的脸咬过去。就在关键时刻,忽然一声奇怪的哨声响起,她的身体居然直挺挺站起来了。
“真是个暴力的疯女人!”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自言自语道,“难以想象,前不久我居然对她有了一丝好感呢!难道她要戴上恶鬼凶信的面具才正常吗?完全搞不清楚啊这个……”“你你你……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芬妮惊恐万状道,“为什么我不能动了?”“谁说不能动的?”我邪邪一笑,将哨子放到嘴边,“这就让你动个痛快!嘟嘟嘟嘟……”随着我的口哨声,芬妮不可思议地发现自己居然不由自主地开始活动手脚了,而且所做的姿势居然是对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啪啪啪耳光乱飞!“你……你这个禽兽!我的脸……啊!疼!疼!你快放了我!”芬妮终于忍不住带起哭腔道,“我要毁容了!再打我要毁容了!饶了我吧!呜呜呜……我不敢了!我知错了!”“放心啦!”我无所谓道,“我最早就给你的脸下了法术,不会毁容的,只会痛而已。你在那里慢慢打,我先去喝杯茶,打完再来找我。保重啊!”“你!!!!啊!!喔哟哟哟!!妈妈!!!”
我走到众女中间道:“怎么样?准备徒步回奈克瑟斯吗?”“我要坐天策真龙!”我话音刚落,璇儿迫不及待道,“雪如不就是有一条荒龙吗?臭显摆什么呀!”“喵!”璇儿的脖颈上,她的宠物蒙娜叫了一声表示赞同。周围的女孩也有好几位纷纷点头。“我要坐儋撒切龙。”云梦兴奋道,“我更喜欢身体小一点的家伙。天策飞得太快了!”晨曦和凝霜自然跟着这个小妹,免得她一来兴致,半路上又惹出什么来。看着众女分配好了坐骑,爱丽丝忽然蹙眉道:“夫君你坐什么?”“我?”我看了一眼边上已经目光呆滞,嘴角淌着口水的芬妮,“我还有事,暂时不回去了。”“什么?”兰儿闻言一惊,“你还想怎么整她?夫君,过分了啊!她可是蕾莉亚妹妹的母亲啊!”“放心好了,这算是给她赎罪的机会。”我笑道,“当年纣王因为给女娲圣人提了一首爱慕的诗,就导致商朝灭亡。你以为即使我饶了她,大道能饶她吗?嘿嘿,该是时候给她点儿苦头吃一吃了。顺便我手上也有事要解决呢!”“嗯?蛮有趣的样子,那我也……唔唔唔!”璇儿正想掺和进来,却被兰儿一把抱住,死死捂住了小嘴。兰儿贤惠地笑道:“大概需要多久?”我应道:“数月后,二娘的孩子即将出世。你们准备好礼物前去祝贺,我也一同前往,与你们会合!”“是!”“还有,兰儿,此次乱战之后,大陆越发紧张。奈克瑟斯做好全面防御的工作。让西蒙和梦比赫养好伤之后,立刻从老胖那里接手城卫。毕竟他们两人更有经验。他们现在在我的空间之中,恢复后,会我们假山后面的阵法里出来的。”“嗯!是!我一一记下了。我和姐妹们都会回去,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璇儿这才挣脱了束缚,记得大叫:“我也要去!我也要跟着哥哥!不准甩下我!”“嗯?你吗?我亲爱的妹妹啊,哥哥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我俯身到她的耳边轻轻呢喃数语,却让这丫头猛然间眼神一颤,整个人像是吞了苍蝇一般恶心的直翻干呕。晨曦嗔怪地白了我一眼,将可怜的妹妹抱到怀中,道:“你和她说了什么?瞧吧璇儿吓得!”“没什么。”我玩味地盯着芬妮,“说了她即将做的事。”“快走!快走!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了!我才要看待会儿发生的事!”璇儿尖叫声中,我轻轻一挥手,众女已然消失现场,深处云端之上。随着一阵刺耳尖叫,天策真龙,儋撒切龙从她们身下掠过,接住了下坠的娇躯,向着奈克瑟斯卷云而去。
“那么,轮到你了。”我走向芬妮,笑道,“怎么样?舒不舒服?告诉我是手比较爽呢?还是脸蛋更有快gan?”“你!你!我早晚把你杀了!把你杀了!呜呜……”芬妮仿佛被欺负惨了的娃娃,对着我这个“恶势力”展现着惊恐与倔强,“你……你别过来!呜呜……”“苦头还有你吃的呢!”我邪邪一笑,转身将口哨放到唇边,“来啊!跟着我,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一!……”随着哨声,芬妮提着正步跟在我的背后。她是多么想一脚踢向我的屁股啊!可惜,被cao控的身体,却难以让秀足越过那寸许的距离,只能咬牙切齿,用目光“撕裂”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
缓缓绕着鳌峰走过侧面,在两座山峰的背后,入目,却是一派天愁地惨的景象。阴云笼罩之下,两队对峙的人马,方才生死相托,如今争锋不让!“剑宗要怎样,我族不想干涉。但是武尊的尸体象征狂战士的荣耀。如果你们一定要抢夺,那只好兵戎相见了!”狂战士的将军冷声道,“末世剑宗虽然强悍,但是我族从来不惧怕死亡!”“那就让你们生不如死!”剑锋极道怒发冲须,双目隐隐泛着血色,正是杀意盎然,“小师妹的尸身,谁敢动她,必受千刀万剐之刑!敢进前一步,拿命来铺路!”气势汹汹的双方,一为同门之情,一为族群之义,双目所视,唯有中间那血肉模糊的尸体,不肯半人退让。就在双方即将兵戎相见的时候,耳畔忽来奇异哨声,一声一声,竟然驱散了现场的紧迫。
“啊呀!啊呀!让我看看,自家人打自家人,为了什么?”我轻声笑着,从山侧的丛林中款步走出,身后跟着四肢僵硬,一脸怨愤的芬妮,“嗯?就为了这个还没有死透的人吗?”众人正被我的奇特出场所吸引,更因在我身上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飘渺之气而1奇怪,却在听到我话语的刹那,齐齐一声惊呼:“什么!”眼前尸身,早已经冰凉,血肉如泥,勉强保持着人类的姿态。已是生机全无的残躯,为何还说尚且未死?剑宗与狂战士,在寒吹羽的问题之上,将要引来怎样的结局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