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梦雪快步跑了过去,付了钱,随手拿起了一个渔网,才刚刚碰到金鱼的身体,就碎裂了开来,连续几跟都是如此,原本开心的脸上,顿时恼羞成怒。
“哎呀,看来技术不行嘛。”
“这个渔网做的不结实啦,我很会玩这个好不好。”梦雪赶忙辩驳,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阿达,“你就知道站着说风凉话,你要是这么厉害,你来啊。”
阿达顿了下来,拿了一个渔网。
因为是纸张所包裹的渔网,本来以为很厚实,结果一看才发现居然只是薄薄的白纸一张,加上到了水里,已经有了半分的融化,鱼儿的重量……就算是神仙也很难捞起来吧。
阿达笑了笑,将渔网放进了水里,跟梦雪动作粗枝大叶不同,阿达显然要轻柔了许多,慢慢的朝着金鱼的方向潜行者,猛地一老,果然跟梦雪不同,一条金鱼已经捞了上来。
“好厉害啊,没想到你除了会做饭,还有这么一手。”梦雪端详着手里的金鱼爱不释手,原先觉得一直很寂寞,接着阿达有百分之百的得到了第二条。
看着水里两条金鱼游来游去,微微的是现在水玻里慢慢的变形扭曲,然后呈现出一个特别的形状,从最深处的里面慢慢的浮现出来的,两条金鱼的身影渐渐变化。
“既然这么厉害,那么所有项目的礼物都拜托给阿达先生啦。”梦雪挑了挑眉毛,露出了鬼脸。
许多时候,无关爱情,梦雪跟再阿达的身后,看着阿达将一件件的礼物放到了自己的手里,看着男生认真玩着游戏的背影,然后是从一边走向另一边的身影。
其实自己也不是很不喜欢阿达的样子,虽然两个人常常斗嘴,虽然连个人看着总是让人感觉到了冤家宜解不宜结的表象,实际上却是很相亲相爱的两个人吧。
如果自己不回去吃饭,也会等着自己的男生,从蛋糕店回去不忘了带一些给对方尝一尝的女生,会送礼物,然后脸红的男生,会因为一次无意的小事,给对方打电话发泄情绪的女生。
虽然相遇的时间不是很长,但同在一个屋檐下,最初的尴尬与拘束早就消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嬉笑怒骂,与两个人看着电视里一起感动的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的样子。
如果可以这么一直有爱的下去的话,那么……
世界上没有太多的如果,假使所有的假设都可以变成现实的话,即使这个时间是十年,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甚至是光年的距离,最后是永恒的等待,那么……
如同蝉蜕等待着夏天的来历与秋天的侵袭,例如每天白天都会等待着夜晚的来临,例如天体之间等待着相交的时候说一声你好,接着再慢慢地移动开来。
都是在等待着下一秒钟将会发生的一切吧,下一秒钟也许就可以看到对方温暖的笑容,下一秒钟也许所有的事情就可以全部实现也说不动啊,也许……
“嘣……嘣……”
伴随着人群中喧闹起来的嬉闹声,梦雪抬起头来,不远处巨大的轰鸣,伴随着天空中繁星闪烁之下的华彩,一道道五光十色的烟花在天空中四溅开来,组成了完全不同的,但却很美丽的样子,吸引着众人跟的眼光。
梦雪的眼睛里散发着各种含义,抬起头的视线慢慢的闭起。
如果,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如果的话,希望世界安好,也希望所有的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最希望的是,自己,恩,一定可以再他的守护下,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了吧。
你说,对吗?
小小的青石板坑坑洼洼,梦雪穿着木屐走在路上,险些摔倒了,还是身后的阿达看得准确,一把付了过去,才避免了一场厄运的诞生……
“其实也很普通嘛,本来以为有多么的宏伟,结果发现跟我家门口那个房地产开发商楼盘开业的时候,放的差不多。”梦雪嘀咕了一句,“不过东西倒是很好玩。”
“你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哎。”阿达白眼一翻,露出了鄙夷的神情,“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么多东西,都不能换来一句好话,你可真是难伺候。”
“拜托!我只是享受了最后的喜悦好不好,真正享受过程的是你。”梦雪将手里的礼物塞给了阿达,“虽然很开心,但这些东西带回去好像也是一个问题哎。”
“挑选一两样就是啦,谁让你都带回去了,这些在中国又不是买不到。”阿达翻看着刚才的战利品,结果原来都是一些最基本跟简单的东西,超市都有卖。
但总归是自己努力而来的,就赋予了最终特别的意义吧,就如同文具店都会有卖奖状的纸张,但是跟老师发的似乎就不是一样的感觉吧,多了太多的情感……
夜晚的北海道充满了一丝迷人的气息,没有了城市的喧闹,没有了汽车的轰鸣,远远的可以看到树林从中的小木屋,好像一个安静的野兽,躺在了树林里休憩一般的安静。
未违反黄的灯光,温暖的色调,与周围绿色的茂密树林,相得益彰,慢慢的延伸开来,最终如同黑色的气息,消失在了最深处的一角黑暗之中。
安静的,就好像与世隔绝一般的魅力。
四周是飞翔的鸟兽,偶尔欢叫着从天空中掠过。
微微走到了旅馆的门口,拿出了钥匙刚要开门,却是身后突然听到了阿达的声音传来,“还记得么?我说过的那个从长源的普渡寺的故事吗?”
“不是说等等再说么?”
“其实是一个很好的故事,说的是一个学会法术的女生,为了自己喜欢的男生,然后寻找着普渡寺的故事,最终找到的男生虽然复活了,却忘记了那个女生呢,就好像我一样,忘记了……”
“悲剧啊。”梦雪努努嘴吧,“好像并不是很讨喜的故事。”
“如果哪一天,我又不小心忘记了你,你会怎么办?”
“哎?”打断了梦雪的思绪,眨了眨眼睛,“你刚才说什么怎么办?”
阿达一双迷离的眼睛,接着暖色调的光线,看着灯光下的女生,昏黄的色彩将她全身包裹住,欲言又止,“没有事情啦,只是觉得这个故事还是不说的好。”
其实想说,如果哪一天,我又失忆了,而这一次忘记的是你,你会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就好像蝉蜕无法阻止秋天的来临,就好像黑夜无法追赶上太阳的光辉,更像是那水里的鱼儿与天上的飞鸟相连,却无法阻隔一般。
那,你会怎么办呢……
而那个关于长源普渡寺故事的开端。
从永吉县到长源。
如果步行的话,需要从太阳初生的时候就要出发,然后在日落的时候才能够依稀看到长源的普渡河像一条巨大的长蛇一般,曲折的,一直蔓延到了暮色的尘埃之中。
穿着木屐的女孩,吧嗒吧嗒。
脚步沿着颠簸的路面,石屑还没有完全的清除干净,茂密的植被将并不宽敞的小路挤压到了极限。
阳光印刻斑驳的树影。如同四散的精灵一般,温柔的卡住了枝叶的脉络然后顺着藤蔓逃跑。
穿着木屐,带着宽边草帽,背着竹背篓的女孩。
脚步没有停歇的意思,并不是安然的行走,而是快速的奔跑,与地面摩擦,灰尘被悄悄地卷了起来,然后再渐渐的沉了下去,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瞬间回归了安静。
麻美抬头看了看天空,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瞬间像是被谁突然割破了苍穹,压的人喘不过起来,蜻蜓与麻美*在空气里的脚踝擦肩而过。
滴滴答答。
四月的天气让她觉得跟自己邻居四岁的弟弟一样令人捉摸不透,只消片刻就已经黯淡了下来。
她扶了扶草帽,刚一抬头,细小的雨点就顺着鼻翼然后滑过脸颊,接着清晰的轮廓,然后落在了积水的地面,溅起了层层并不清晰的涟漪。
她将肩膀上的东西向身体里面拉近了一些,继续加快了脚步。
泥泞的道路变得有一些难以前进,木屐偶然不小心接触到了崎岖的水面,麻美只感觉到了脚背与小腿上一阵凉意。
风把树叶吹得哗哗响,帽子从女孩子的头上吹了下来,麻美暗骂了一声该死,回过头将草帽捡了起来,戴在了头上,低着头继续向前跑去。
从永吉村到长源,先要经过一段小路,然后是森林,观看烟火大会的公园与油麻地。
雨越下越大,像是被谁鼓动了一般,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麻美停下来,草帽上的水滴顺着帽檐像是串串珍珠的链子一般,串联起来,绿色的空间里,一定黄色的草帽,似乎更加的显眼,在苍茫的雨色里,蹦跳着前进。
看到有一家驿站,麻美加快了脚步,一头钻了进去。
小小的空间里,已经挤满了来来往往的旅人。
胖胖的欧巴桑拿着茶壶到处招待着客人,麻美将背上的竹篓放了下来,对着欧巴桑招招手。
几分硬币放在了桌子上,麻美随手用袖子摸了摸脸上的水珠,请给我一杯凉茶!
熙熙攘攘的空气,让本来有一些冷冽的氛围变得热络了起来,麻美将碗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偏头看了看门外的天空,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感到长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