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我不知道！”鼠妖存了心不想说出这件事，不过是想为二人添堵。没想到竟被阿尘一眼看穿。

“你是逃不掉的，别忘了，你的命还在我们手里。”

今日的阿尘着实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太过沉稳了些。

五儿望着她的侧脸，若有所思。

鼠妖有些犹豫，就在这是，阿尘不知从何处掏出一锭金子仍在它面前。

“你记恨我二人无非是为了那五十两金子，如今给你双倍的钱，你总可以给我二人一个回答吧。”

鼠妖一顿，稍显肥胖的身躯缩了缩。下一刻，短小的四肢便离了地，漂浮着缓缓向上。

“为何不说？”

鼠妖抬眸便瞧见五儿阴郁的神情，知晓自己不老实交代定又是要受一番折磨，思量之下，还是老老实实说出了自己知道的。

刘念安便是那黑雾妖，是死去的妖怪怨念所化，本就邪狞这才走上了吃人吸血的道路。

只是这妖怪，最先是芜山脚下一块聚尸地中生出来的，说起来，还与曾住在芜山山顶的清韵有关。

被他杀死的那些妖怪，残留的尸体，最终都会聚在芜山脚下的那块聚尸地中，经年累月竟凝了怨气，修出一抹灵识，但因怨念过重，这才犯下十恶不赦的罪孽，专门吸食年轻女子的精气。用以维持人形。

如今那妖怪所化，就是刘念安的模样，而真正的刘念安早就夭折在刘念安母亲的腹中。

那妖物附在死婴身上生下，吸食那妇人的气血，那刘念安的母亲，这才没了性命。

阿尘冷冷扫它一眼。

“这些事，你又是如何得知？”

“几百年前正是受那妖怪诱惑，我才一时没忍住吞食妖怪的尸体提升修为。后来山主怕我威胁到山中生灵，一掌废去我毕生修为，将我赶出芜山。”

“于是你不甘心，便留在这山脚？”阿尘反问道，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嘲讽。替那鼠妖将接下来的话说完。

“甚至为了提升修为，而再次啃食妖怪尸体？因为你发誓，总有一天要向玖欢报仇。”

“而后你又在无意中看见了那个害你落魄至斯的妖物，于是你跟踪她，这才发现了她的秘密。

你说，我猜的是否正确。”

阿尘淡漠的目光重新落回它身上，刺得它后背发麻。

“没，没错。”

五儿没想着只臭老鼠竟如此不老实，说起话来藏着掖着的。

“好你个臭老鼠，竟是真的藏了一手，等我，我定要将你收拾的妥妥的。”

然而，五儿挽起袖子还没来得及动手，便被阿尘拦住。她面无表情的从腰间掏出一百两金子，同样仍在地上，与此同时，鼠妖感觉身子歪重重摔了下去，正掉在金灿灿的金子旁。

“你走吧，带着这两百两。”

“阿尘，你，你哪里来的金子？”

看见金子的那瞬，五儿终于想起阿尘先前偷偷拿她银子的事，手经不住在腰间的百宝囊上摸了又摸。

可奇怪的是，挂在她腰间的银子竟是一分不少，可这地上的分明是真的金子。忽然之间，阿尘哪里来的钱。

待五儿回过神时，那只讨厌的老鼠早就将三锭金子塞进了腰包。

五儿不明白，为何要放过它。

阿尘推了推她，示意她除却禁制。

“不过，我给你一个忠告，你的所作所为玖欢未必不知，这么多年，念在你从未踏足芜山的份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若是莫一天，你踏进了芜山的地盘。那么，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修行不易，你是明白的，除非你想再从头来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