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检查邓明的尸体时,发现他的左肩胛骨处有一小块儿瘀伤,联想起之前展昭说过的在密林遇见杀手之事。
他正是用自己手上的剑鞘,击中了左手持刀的杀手的左肩,这样的话,那这邓明很有可能就是在密林追杀吏部尚书高权的杀手之一。
也就是说,高权与邓通之死都跟幕后的一个神秘组织有关,就差朱培之死还找不到联系,但找不到联系,不等于没联系。
邓通被杀一案已破,而这件案子却远没有了结,三大朝廷命官被杀,这三者之间究竟有着什么联系,案件背后又隐藏着什么秘密。
或许,只有翻开十三年前那件未知之事,才能解开今日百般缠绕着的迷局。
看过一番精准的推理,那展昭彻底为包拯、公孙策二人的才智所折服,说希望以后可以留在二人身边,跟随他们一起查案。
这般少侠主动投靠,包策二人岂有不应之礼,不过,日后自己可能会有亡命天涯的一天,怕会连累了这位少侠。
于是,便晓以利害。
展昭又岂是怕连累之人,但言只要可以留在二人身边,无论什么后果都甘愿承担。
那天夜里,赵馥兰没有回皇宫,而是留在了八贤王府,那个她很是熟悉的地方。
后来,刘太后终于答应了包拯、公孙策二人前往颍州之事,不过,还有他人一同前往。
毕竟,这二人没有官职在身,恐日后行事多有不便,于是,刘太后以当朝副相王钦若为钦差,包拯、公孙策二人为副使,一起巡查颍州。
开始,公孙策打算让公孙琬儿留在汴京,因为,此去颍州恐是危险重重。
可是,公孙琬儿哪里肯离开自小相依为命的哥哥呢,坚决要跟着一起去,公孙策拗不过她,也舍不得这个可爱淘气的妹妹,便只好带上她一起去。
离京之前,公孙策回了一趟澄空别院,去取一件东西——自己的佩剑。
那是一柄很特别的宝剑,不是用钢铁等金属铸就,而是用了一种叫做澄明玉的玉石,也就是说这是一柄玉剑。
不过,这澄明玉的坚硬程度堪比金刚,所以不用担心玉剑会被摔碎。
此剑为一柄君子剑,公孙策为之取名墨痕,据说,还是从孙策亲手铸造的呢。
墨痕剑全长三尺一寸,宽一尺二分,剑鞘和剑身同为轻淡的紫色,紫色里透着晶莹。剑首为红色梅花状,上缀有一紫玉剑穗,剑格处为深紫色,形似竹节,靠近剑格的剑身之上,一面刻有墨痕二字,字体为小篆。
另一面,则是一朵梅花印记。剑鞘之上的剑护也是深紫色的梅花镂雕,雕工非常精致。
纵观之下,这墨痕剑可谓是精美绝伦,堪称天下第一绝美宝剑,刚好公孙策也号称大宋第一美男子嘛,这人剑合一也真算是绝配啊。
不过,这墨痕剑虽美,却无剑锋,也就是说仅供观赏,却不具备杀伤力啊。
没杀伤力,这个倒也无伤大雅,反正这是一柄文剑,公孙策号称文武双绝,却没有人知道他究竟会不会武功。所以,带上一柄宝剑,也权当是一件饰物了。
临行前夕,八贤王府。
公孙策带着墨痕剑来到了王府的花园里,将那块儿神秘的牌子放到假山石上,而后拔剑出鞘。
紫色的宝剑透着冷寂的晶莹,他居然用手上的墨痕剑向那牌子砍去,妄图凭借此剑将其斩开。
这该怎么说好呢,这么博学的才俊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呢,展昭的精钢宝剑都不能动其分毫,他居然相用这把没有剑锋的墨痕剑将其砍开。
结果可想而知,牌子依旧毫无损伤,当然,墨痕剑也没有似乎损毁。面对着那块儿让人头疼的牌子,公孙策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将其收了起来。
“公孙公子。”
身后传来上官凌静的声音,公孙策闻声回过头去时,上官凌静已经走到自己身旁了。
“上官姑娘,你,这么晚了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哦,我睡不着,”上官凌静莞尔一笑,“倒是公孙公子你,这么晚了,居然一个人在这里砍那块儿牌子。”
“啊,”公孙策苦笑一下,收剑入鞘,“是啊,这种行为是有点儿傻。”
“公孙公子懂武功吗?真看不出来呢?”
“啊,哦,还,还,还好吧。”
“还好吧?”上官凌静半侧着脑袋,眼神里透着一丝疑问。
公孙策抬头望了望夜空里的一片静谧,轻声道:“今晚的夜色还好吧。”
“夜色?”上官凌静望了望遥远而深邃的夜空,全然不知公孙策在说些什么,便又问道,“公孙公子,你怎么了,怎么,怎么……”
公孙策脸上浮起一丝微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间有些感触罢了。”
“感触,什么感触?”
“星辰绽满夜空的时候,月光便很暗淡,而当明月当空之时,星辰之光便会为之隐去。你说,是星光为月色湮没,还是星辰揉碎了月光呢?”
上官凌静没有回答,只是那样静静的望着身边的公孙策,他的话,她听不懂,他的心,她却可以体会到。
那一刻,她仿佛觉得自己的心是属于他的,他的心也是属于自己的,心弦上跳动的,是两个人的心事,眼神里写下的,亦是两个人的情思。
神秘石室。
还是那个神秘的地方,金面人依旧居于主位之上,银面人没有出现,其他三人也各自留在原位。
他们已经得知包拯、公孙策二人前往颍州之事,此次相聚是为了商讨应对之策。
“那包拯、公孙策二人不过两天便破了邓通被杀一案,如今又要前往颍州查十三年前之事,只恐会对我们大为不利啊。”
红面人声音里满是担忧,虽然带着面具,看不见他的脸,不过可以想象的出,面具下的那张面孔的脸色应该也很难看吧。
“公孙策、包拯二人确实很难对付,所以,我们一定要万事小心,”金面人吩咐道,“派人连夜出发,一定要赶在他们到达颍州之前,让咱们的人做好应对之策。”
……
颍州之行前的这个夜晚,冷风瑟瑟的吹着,很烈,很急,仿佛,这个夜晚在冷风的急呼里也走得快了些。秋风没有留下痕迹,夜色便已画上终结。
出发了,他们终于就要出发了。这一去,或许,谜题会被解开。或许,会有新的谜题写下。
仿佛,生活里到处都充斥着未知,有着写不完的故事,诉不尽的情痴,看不透的迷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