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赵馥兰惨叫一声将公孙策松开,捂着自己的肚子,因为头碰到肚子,当然是她的肚子更吃亏了。
“喂,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弄的。”
碰见这种情况公孙策也首先想到的是解释,毕竟他之前已经点了赵馥兰的穴道,这位精灵的公主指不定会怎么报复他呢。
“你还说!”
赵馥兰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公孙策,那一刻,她恨不得把这个总与自己作对的家伙吊在悬崖上荡秋千,然后将秋千砍断,摔他个粉身碎骨。
不过想是这样想,且不说实施起来难度系数实在太大,就算可以实现,到时候她也会于心不忍的。
“高贵美丽的公主,实在抱歉,之前我太冲动了,居然胆大包天点公主殿下的穴道,不过,我是为了查案子,公主你这么深明大义想必一定不会责怪于我的吧。”
“哼,”赵馥兰白了公孙策一眼,“这倒是,本公主那么深明大义,自然不会与你这样的小角色计较的,不过你一定要答应,以后要听命于我,是生是死都要任我调遣。”
“好好好,没问题,我答应,我答应。”
公孙策连连点头答应,虽然那个要求有些严重了,不过,以后的事儿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呢,到时候他抵赖的话,那赵馥兰也拿他没办法,只有现在可以躲过一劫就是好的嘛。
想通了这一点公孙策便连连答应,当然,那表情也要很到位,必须要显得谦卑而诚恳,即便自己打死也不信,甚至觉得想吐,也一定要让对方觉得有一种真情流露的感觉。
“咦,”赵馥兰咧了咧嘴,调侃道,“你这副表情真难看,不过,我喜欢。”
“既然公主喜欢,那我以后就一直这样好了。”
“对了,前天晚上,你是不是又弹琴了。”
“什么,弹琴?”说到这个问题,公孙策收起了脸上的傻笑,变得严肃起来,“前天晚上,你也听到了琴声?”
“对啊,”公孙策是一脸紧张,赵馥兰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干嘛那么紧张啊,那天晚上我被琴声吵醒了,本来想起来出去骂你一顿呢,可是却觉得浑身无力,起不来了,所以,你才逃过了一劫的。”
“浑身乏力,起不来,你,你是不是觉得浑身软绵绵的,好像骨头被人抽调了似的,丝毫动弹不得。”
听到赵馥兰说那天晚上自己浑身无力,公孙策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那天晚上他本来是想晚点出去走走的,再去东园里那处唤作泉隐的所谓的圣地去看看。
可是,没想到他躺下后不久就睡着了,而且昏沉沉的一觉便睡到了天亮。起初也没觉得有什么,但刚才听赵馥兰说起自己浑身无力,他才开始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儿了。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你怎么知道的,”说到这里,赵馥兰指着公孙策,“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捉弄我,在我的饭菜里下药了,所以我才会……快说,是不是你干的。”
“下药,难道是,难道……”
真的是那样吗,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吗,如果真是那样,那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她又还隐瞒了些什么。
“喂,公孙策,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假装出一幅在想事情的样子,我就会放过你,快说,是不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捉弄我,你该接受什么样的惩罚。”
赵馥兰全然不管公孙策那一脸惊讶、疑惑的样子,摇着他的肩膀,说一定要让他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在那位公主的的摧残之下,公孙策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他抓住她的手,眉头微皱,眼睛注视着这位公主,心里却浮现起另一个人的身影。
真相往往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那么,这一次可能也不例外,他该怎么办,保持沉默,还是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
如果说出来,或许只会让更多的人伤心,若是不说,自己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恐怕,恐怕就再也没机会了。
公孙策终于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推断,他让赵馥兰去找包拯,然后将其他人都叫道廿一堂,就说自己有很重要的事儿要说。
廿一堂,所有人又都聚在了廿一堂。这次比上一次少了三个人,展昭还在睡觉,玉子夜卧病在床,而宇澄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公孙公子,你说有重要的事儿要讲,不知是何事?”庄主莫一未于堂上坐着,看上去比上一次又憔悴了许多,头发花白,眼神也愈发显得空洞了。
“是啊,”中夜上前问道,“公孙公子把我们大家都叫到这里来,不知所谓何事?”
“公孙,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在公孙策的身上,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疑问,每个人又都似乎可以想到公孙策想要说什么。
这个时候,所谓重要的事应该是跟水元和宇澄的死有关吧。不过,他们也只能想到这里,当公孙策真的将自己的推断说出来时,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
“我想说的是与宇澄的死有关的事情的事情。”
“什么,与三师弟的死有关的事情,”中夜脸上浮起一丝惊讶,“难道,难道三师弟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杀死的?”
“不,不是的,宇澄确实是自杀身亡,不过,不过我怀疑,宇澄是在被人诱导的情况想自杀的。”
“被人诱导的情况下自杀?”赵馥兰眉头微皱,摇了摇头,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这怎么可能,什么人可以诱导其他人自杀呢,你试一下我看看。”
我试一下你看看,这话儿说的,杀人的事儿怎么能说试就试呢。
“这听起来确实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并非没有可能的,当一个人的心理和精神达到某种极限的时候,如果有人利用某种手段对其施以暗示,那么,那个人很有可能会暂时失控,沦为自己情绪的奴隶,为寻求解脱,而……”
“什么,”上官凌静往公孙策身边靠了靠,“你是说,有人可以利用别人的心理在不接触,甚至都不和受害者见面的情况下,而诱导其自杀?”
“嗯,”公孙策目光转向身边的上官凌静,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那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又是怎样做到的呢?”
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到公孙策身上,都在等待着公孙策将自己的推断说出来。
“那个人,就是,”公孙策眼神里溢出一丝失落,有些艰难的将手指了过去,“就是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