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旭他跑不了。
这里是成都府,并非长安,想跑就跑,真当他李炎是一个废物啊。
这不。
有了左严的话,袁正守他们就开始安排了,根本不需要他李炎交待这件事情该如何操办。
第二天清晨。
黄旭就在城门处被抓了。
被抓当时,黄旭还训斥那些城防军,说他是什么少尹,谁敢动他就撤了谁的职。
可没想到。
当一位道士的出现,黄旭就知道,自己完了,这叫嚣的声音,立马哑了。
也正是从这一天。
城防军开始由着几位道士掌管着。
同时,四大城门处也加严了搜查。
只要是成都府的官或者吏,你就别想走出成都府,哪怕你有什么公文,没有府尹的批条,那就是一个字,抓。
门禁严了。
这也让出行的百姓感受到了一种危机感,纷纷有些紧张。
不过好在坊间一直传闻,说什么节度使欲要清理贪官污吏,这才使得众百姓们压下了心头的紧张感,正常生活。
至于东南、西南两大营的人,想要进入成都府那也不好使了。
除非他们拿着李炎的批条,才被允许进入成都府。
至于出不出营,李炎暂时也无法掌控这两大营,想限制他们出营,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强压?
那断然是行不通的。
成都府的官场开始出现了动荡,而东南、西南两大营的人,却成了瞎子,啥情况也不知道。
就算是能得到一些零星消息,也只是一些无法证实的消息罢了。
东南、西南两大营的这些将领们,从这一日开始,心中虽有些担心,可却没有任何理由闯进成都府去找李炎。
他们知道。
李炎不只是亲王,更是这西川节度使,有权对整个西川的官府以及军营进行调整或者任免。
“将军,要不要写信到长安去,向牛相告知一声?”西南大营内,数位牛系的将领坐在一块商议着办法。
许忠坐在首位,听着他们的话,可脑中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此时,东南大营也如西南大营一样,都在商议着该如何应对李冲元整顿成都府官场之事。
......
长安城。
王淑难得大开颍王府大门,坐上马车往着宫中而去。
说来。
颍王府的大门虽不常开,但王淑在节日,或者一些重要的日子里,到也会离开颍王府去往宫中的。
而今日。
王淑到不是去往西内苑方向,而是直奔大明宫而去。
值守的禁卫将军见王淑突然而至,快步来到马车边上,向着王淑请安问候,“颍王妃,你这是要进宫去见陛下吗?不过最近陛下心情不好,我劝颍王妃还是不要去碰霉头了。”
“听说王昭仪最近身体欠佳,今日得了空,想要进宫去看看王昭仪。”王淑见那禁卫将军过来问安,到也礼貌的回应道。
此人乃是仇士良的人,王淑到也不是没有见过。
那禁卫将军一听,赶紧补话道:“颍王妃这么一说,到是让我想起一事来,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陈将军但说无妨。”王淑笑着问道。
那陈姓将军立马小声的向着王淑说道:“最近朝中有人提议说要立鲁王为太子,为了这事,朝中的人各有心思。而杨昭容听闻这件事情之后,好像有些不正常。仇郡公跟我提过一嘴,说杨昭容有意想要阻止此次立储之事。”
“哦?还有这事?那我更是要去宽抚一下王昭仪了。”王淑一听陈将军之言,心中震动,但脸上却是表现的平静无常。
王昭仪,乃是鲁王李永的生母。
不过,此时的李永还未被立为太子,其母也不是德妃,更不是贵妃。
至于那杨昭容,乃是李昂的嫔妃。
立储之事,这可是密事。
陈将军向着王淑传递这等消息,可见此人早已是仇士良的心腹了。
待入了宫的王淑,一路上思量不停。
宫阙之事,她一个并非王妃之人想要去掺和,还真不够格。
哪怕说上一句话都不行,更别说掺和进去。
待王淑得见了王昭仪,对于立储之事,却是只字不提,一直说着一些女人说的话。
话毕之后,王淑向着王昭仪说起今日进宫的目的来,“王昭仪,陛下最近是不是很忙?你看你这身子都极差了,陛下也不多陪陪你。”
“唉。陛下国事烦多,哪里能得空来啊。”王昭仪一听王淑之言,心情有些低落。
王淑心明,赶紧又说道:“陛下也是,你身子这么弱,哪怕不多陪陪你,也要差些太医过来给你好好诊治诊治啊。不行,我得去找陛下说道说道去。”
说完话的王淑,立马起了身,欲要去找皇帝李昂去。
好嘛,你一个王妃要找皇帝说道,这还真是天下头一份啊。
不过,王昭仪听到王淑的话,很是舒心。
至少,在这宫中没人帮她说话,可这宫外,还有人帮她说上一些话,哪怕眼前的王淑啥都不是,可听着这样的话,心里也是舒服的,“伶侗,你可别犯傻。”
不过,王淑此时已是到了门外了,回头向着王昭仪回了一笑。
不久后。
延英殿中。
皇帝李昂得闻王淑求见,很是奇怪,但却是召见了王淑。
“你来见朕有何事吗?”李昂见王淑入得延英殿后,很是直接的问道。
王淑见还有两个内侍在,瞧了瞧后却是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
李昂向着那两内侍挥了挥手。
待这二人离去后,王淑这才小心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出来,来到李昂的面前,“陛下,这是殿下让我特意要妾身转交给你的,而且还特别交待妾身,此事陛下一定不能向外道,否则,殿下必危。”
李昂一听王淑的话,感觉此事重大,赶紧接过她递来的信。
片刻后。
李昂瞧过了信之后,愣愣的看着王淑,“炎弟他真要跟南诏国动武?他可想好了?如炎弟一旦与南诏国动武,如战败了这可如何是好?”
信中,李炎向李昂言明了,他欲要对南诏国开战了。
不为别的,只为南诏国掳去唐国的数万百姓。
名义到是没问题,可李昂却是很害怕这战事一旦开了,唐国必当被动无比,甚至战败了,他李昂都害怕李炎会朝中所有的人给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