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想到陆晏这个病态得似乎多重人格的人,无所谓而讥讽的笑:"就算是,我也不会留下来的。"
她这一辈子,哪怕把自己身体弄垮了,哪怕一辈子都不能拥有孩子,也不会生下陆晏这个变态的孩子!
"啪——"又是一阵清脆的巴掌声。
五月直接被打得发蒙,脑袋里的血浆似乎在震荡,连天花板都是晃动的。
陆晏气得胸口起伏,他用力的克制住想撕了她的冲动:"你还真是看不清现实,夏五月,你是不是忘记了点什么?"
五月扶着床起来,浑身没有任何力气,比霜打了茄子还要无力:"上次那个孩子是你让我打掉的,这次我主动打断,就是为了不影响你和池好的感情。"
"是吗?"陆晏眯起眼睛:"夏五月,你不过是不想生下我的孩子,何必找这么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她是不想生下他的孩子,死都不想,但她知道,她必须低头。
"是我的错,是我自作主张,下次我一定不会了。"五月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低声下气的祈求。
低声下气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尊严了。
"陆瑾还在ICU躺着,你说说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让别人为你的错误买单?"陆晏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女人的脸,说出来的话却直寒人心。
夏五月浑身一阵,灭顶般的恐惧,她摇了摇头:"不要,陆晏,那是你亲弟弟!"
"通知医生,把陆瑾的气管插管给我拔了。"陆晏没有理她,冷酷无情的吩咐。
手下点头,走了出去。
五月用力的摇了摇头,她从床上爬起来使劲的拉着陆晏的手:"陆晏,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求求你不要再把无辜的人扯进来。"
亲情,求饶,哭诉在陆晏这里从来就不管用。
他就是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让谁死,让谁活,只是舌头调动发音器官,说出来的一句话而已。
陆晏柔柔的笑:"你自作主张打了我的孩子,我不爽,别人怎么可以如意呢?"
夏五月瘫坐在床上,眼里的光碎成了一片又一片,再也无法愈合了。
求饶,没有用的。
她呵呵呵的笑着,带出了眼泪:"那你惩罚我,可以吗?"
为什么一定要把无辜的人扯进来,他难道就是想靠这个方法,将她逼疯吗?
"我一向不会亏待自己的女人。"陆晏状似怜惜的亲了亲她:"宝贝儿,你的身体要快些养好,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夏五月捂着被子,放声大哭。
太痛了,已经不能叫做痛了,她想跑过去,她想跑过去守着陆瑾,不让任何人接近他。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也无能为力。
她只能靠着最后一丝卑微的祈求,希望陆晏是骗她的,她只能自欺欺人的骗自己,陆瑾一定会活着,他一定会好起来,开始自己的人生。
五月又失魂落魄了,她每天都像是游魂一样,呆呆傻傻的,像是失了神智一样。
她的身体真的差到了极点,在医院住了好几天才可以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