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颂一笑,并不打算过多解释,随后,他大大方方朝着房门而去,迅速离开此处。
林月浅看的莫名其妙,不由在心里头念叨了几句。
慕颂离开后,林月浅也就随之起身,打开房门,一打开,她便看到了几名小宫女凑在一块,也不知这些小宫女在议论什么,竟议论的如此欢快。
见到林月浅从屋外走出,素颜迅速跑至林月浅跟前,眉眼带笑,打着照顾:“皇后,你醒来了,皇上早已吩咐御膳房准备早膳,还有醒酒的。”
“这些宫女们都在谈论些什么呢?”
林月浅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宫女身上,隐约她还听了些过去:“什么人在宫中拿着鸡毛掸子,将人堵在门口不让进?”
“皇后,是你啊。”
素颜连忙回应着:“难道你都忘了?”
林月浅还真记不清,她盯着宫女看了好一会,方才恍然大悟,回想起了拿鸡毛掸子打周氏的那一幕。
“想起来了,没想到,纵使醉酒本宫还这么生猛。”
话说到这,林月浅双眸间多了层感慨:“周氏实在是太过烦人,也怪不得本宫出手。”
她隐约记得那时候睡的正香,耳畔却传来嗡嗡的声响,实在是太过烦人。
她忍无可忍,这才抄起鸡毛掸子,选择主动出手,让周氏闭上嘴。
就在这时,一道道画面猛地从脑海中浮现。
林月浅想起了自己醉酒时,所发生的一切。
那时,她竟缠着慕颂给她讲故事!
想到这,林月浅忽而觉得脑壳一阵疼痛,脑壳疼还谈不上什么,重要的是,她在慕颂面前丢脸了。
怪不得慕颂不给她女儿红,也不许她喝酒……
隐约间,林月浅还记得系统好像还给了她不少的奖励。
林月浅不由抿着唇,伸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想将这些事都从脑海中抹去:“罢了,昨夜的事都过去了,就别提了,该往前看。”
说白了,她是不想提起醉酒的事,其他时候还好,唯独慕颂在的时候,她闹腾的很。
素颜忙不迭点着头,配合着林月浅的话:“皇后说的是,不过昨日您威风凛凛,直接将周氏赶走,实在是大快人心!你可知外头都怎么说你的?”
林月浅的注意力成功被素颜转移,也就顺从着素颜的话,问了下去:“外头都是怎么说的?”
素颜眼前散发着精锐的光芒,唇瓣轻动,忙将所知道的道出。
一开始,众人还在流传林月浅凭借着鸡毛掸子暴打丞相夫人,将在门口耍泼的丞相夫人赶走。
到最后,宫里头甚至还有宫女说,林月浅拿出鸡毛掸子的那刻,丞相夫人直接被吓到腿软,二话不说,带着下人直接离开。
丞相府,这一觉,周氏睡的并不安。
周氏想尽法子想要救出林绾柔,却无能为力,就算是想要打听到林绾柔在哪个寺庙,都打听不到。
原本,周氏是打算打听到林绾柔所在的寺庙后,不惜一切手段,直接将人救出。
“夫人!”
水月步伐匆匆,手中正抓着块手帕,迅速来到周氏面前,将手帕递了上来。
周氏随意瞥了眼水月手中的手帕,眸色带着询问之意:“这是什么?”
“这是皇上送来的,说皇后下了命令,要求连夜将小姐削发为尼,这手帕里的,便是小姐的头发。”
水月满脸急切,迅速将手帕摊开,一缕长发,正静静躺在手帕中。
看到长发的那一刹那,周氏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愫,身子一软,竟直朝地面跌去。
好在,水月反应及时,迅速伸手接住了周氏,这才让周氏没能倒在地上。
长发已削,木已成舟,再无挽回的地步。
“夫人你别急!”
水月急急出声安慰:“头发没了还可以重新长,要是命没了,那可真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只要小姐还活着,我们就一定有机会能够*,到时候想想法子,一定能够将小姐姐救出的!”
“林月浅啊林月浅,这女人的心肠怎么能够这么狠!”
周氏眼眶打转着圈泪水,几抹恨意从眼中流出:“我定要叫这女人不得好死!为我的绾柔报仇雪恨!”
“皇后,铭王求见。”
林月浅回到屋子,*还未坐下,一名宫女迅速跑到林月浅面前禀报。
“铭王过来做什么?”
林月浅想也没想,直接回了一嘴。
她和铭王可没什么话能说,这人过来求见她,难不成是有什么事?
这也是林月浅所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
寻思过后,林月浅挥了挥手,让哄哄她将铭王请进来:“既然是铭王,可不能怠慢了。”
得到了林月浅的吩咐,宫女撒腿便退下,将铭王请入殿中。
在下人的带领下,慕泽铭出现在殿中。
瞧见林月浅,慕泽铭将手上拎着的贺礼递了上来:“皇后手臂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本王这段时间有些繁忙,如今得了空,便过来瞧瞧皇后。”
林月浅大大方方接过了贺礼,随意打开:“铭王有心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她不信慕泽铭会如此好心,指不定是想做什么。
锦盒中,躺着一对玉镯。
玉镯泛着翠绿,晶银剔透,林月浅随意往手腕上一套,完美贴合,肌肤越显白皙。
瞧得出来,这玉镯价值连城。
“这几日宫中闹出的事,实在是太多,皇后身在其位谋其事,定有许多要事需要处理,辛苦了。”慕泽铭不紧不慢出声。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人,林月浅便觉得慕泽铭一肚子坏水,肚子里定然藏了不少坏水。
“身为皇后,做这些都是应当的,是本宫的分内之事。”
林月浅迅速出声回应着,余角正有意无意打量着慕泽铭:“铭王今日前来不只是应该单纯的看看本宫吧。”
林月浅这一开口,慕泽铭面容上多了笑意:“皇后倒是个爽快人,不过本王今日过来,的确只是探望一下皇后,难不成,皇后以为本王还有其它目的?”
这一句,直接将问题抛给了林月浅。
林月浅笑着摇头:“铭王说笑了,本宫也就是倍感好奇,随口一问,毕竟这几日入宫之人实在是太多,这些人,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找本宫,本宫疲乏了。”
言下之意,她会这么问,也不过是下意识询问而已。
“皇后,你是聪明人清慕明白在这后宫中要如何生存,本王身边正好缺一个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