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窒息的力度越来越近,商以泽松开手中的朱砂线,一张符纸打在糯米团子身上,硬生生的把糯米团子推入了极快关闭的鬼门关中。
白师傅杵着地'哇—';的呕出一口鲜血,那掐着我的手才慢慢松开。
我狼狈的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脖颈不断发出猛烈的咳嗽声,商以泽双手结印,男人急忙从我身边退开,看着商以泽悠悠然的吸了一口烟斗。
"商君,没想到魂魄受了那么重的创伤,你看起来还是一副毫发无损的模样,这倒还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商以泽转手,广袖一挥,围绕着几人的大火顺势灭去,除了树木烧毁的焦臭再无其他。
"谁允许你这样得蝼蚁来觊觎我的人。"
抬起手朝着男人的位置一转,高扬着头颅,我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站在跟前的男人,一瞬间四分五裂开来,血肉溅湿了我的面颊,商以泽撇过头朝着我的不屑的一笑。
"这样的角色,为夫从来不会放在眼里。"
我急忙站起身来,不受控制的闯入商以泽的怀中,手紧紧的抱着商以泽的腰身,能从手心的触感上感觉到商以泽魂体的虚浮,为了送糯米团子进阴司路,能好好投胎,商以泽把自己推向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局面。
周边的魑魅魍魉散尽,狐仙虚弱的躺在了地上,白发褪去,又是那干净利落的短发,和有这牡丹绣纹的唐装,我紧紧的抱住商以泽,额间在商以泽的肩匣上问蹭了蹭。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要死了,看你现在这样,为夫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看上你的。"
我没有松手,还是紧紧的搂着商以泽的腰身:"要不是因为我,你根本用不着冒那么大的险。"
"胡说什么,糯米团子不也是我的亲身儿子吗?"
"你不讨厌糯米团子了?不吃糯米团子的醋了是吗?"我抬起头,看着商以泽不自觉上扬着唇角。
"那有那么多事情好去计较的。"商以泽抬起头来一点我的额心:"再说了,他不是已经离开再也不会回来了,小芒果你还是我一个人..."
这句话后,他宽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整个人压在我的身上,我怀抱着他,双眼怔怔看着商以泽的侧脸,原本平日里都苍白的脸,我竟然能看出虚弱。
上眼睫毛在他的下眼睑搭上一道漂亮的阴影,而我环抱着他的双手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虚浮,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逝...
白师傅稍稍有些转好,将一道符纸贴在商以泽的后背,随着一道青烟,原本靠在我身上的商以泽却在我身上消失不见。
"白师傅?我夫君呢?"
白师傅缓缓的坐直了身体,又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血吐沫:"我已经让他回到了戒指里,这次事情可能会遇到的危险都在商君的预料之中,不过他松手的那一刻,那大多数伤害转到了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商君的魂力强劲,换做其他魂魄可能早就魂飞魄散了吧!"
"是吗?"我怔怔的抚摸着戒指,有些回不过神来。
"刚才商君又强行催动道法,原我以为,他跟在周小姐身边应该是另有所图,不过现在看来这世间,人和鬼在一起也不是没有真情在..."
我低垂着双眼,手轻抚着那古老的戒指,唇角自然而然的上扬着。
能遇见商以泽应该是我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而这边突入而来燃起的大火也找了警察,白师傅苏成用隐身符咒躲了起来,就连狐仙也幻化成狐身,带着一群小狐妖先跑了,我很容易又坐上了警察,觉得自己都快要成为警局的常客了,现在更要就烧毁小面积树林的事情好好谈谈。
方警官不止动用什么关系,来审我的人居然又是她,现在没有商以泽在我身边守着,我坐在警察局的椅子上难受的要命,恨不得现在就去白师傅那里带着,看怎么才能让商以泽快些从戒指里平安无事的出来。
"没想到又见面了周小姐,看起来你可不是个省事的人,这一次又惹上了什么麻烦?该纵火了吗?"
"我不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还有方警官,我是被作为目击证人请回来的,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我在山林中放火,还请你不要用一副怀疑凶手的眼光看着我,方警官..."
"谁知道是不是你做的,我们的同僚真的查探现场,周小姐你说你是命里不如意,还是有第二人格,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居然有些时候连你自己都不清楚,周小姐就连我也不知道周小姐你身上有没有背人命案,又或者是不是只背了那么几条。"
"你脑子坏掉了吧!如果做警官的都像你这样,你真是把你们警局的脸都给丢光了。"
要不是因为担心商以泽我可能也不会那么诚实的把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可说完后我就立马后悔了,这老虎再厉害,也不能和地头蛇相斗。
虽然这样的描述不算准确,但我的确不应该和这个女人过不去。
"这段时间发生的伤亡事件和你都有一定的联系,我听说你带了两次团,每次团里都有人离奇生亡,女人从飞机上跳下,也正好在周小姐你乘坐的航班上,生前还和你有过接触,你所住的酒店也有女子堕亡,商场刚好有人落在你的脚前,还有周小姐和孕妇的案子也有关系。"
方警官对我的事情已经是了如指掌,我看着方警官微笑,没有多少的神情改变。
"后来你去了英国,木偶店的老板离奇死亡,喉管都被人掏了出来,之后你又去空地上点火,周小姐你能不能和警方解释解释,你的一生怎么可能这么传奇?"
"所以就和我有关系吗?方警官你要先明白,在你面前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而这次的纵火事件我也是配合调查,没有谁和方警官一样紧咬着所有的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
"周小姐做了些什么事情,我想周小姐一定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一阵敲门声响起了,方警官走了出来,不知道敲门的人跟她说了什么,她恶狠狠的看着我,嘴里说着上天是不会放过凶手这样异常中二的言语,把我放了出去。
这一次来保释我的人是君祁,我看着君祁点头微笑,可能因为他是商以泽的子孙后代,才让我稍稍安心了下来。
"夫人送少爷去投胎还顺利吗?"
听着君总对我这样客客气气的称呼,说实话,都过了那么久我都还不习惯,手掏了掏耳朵,小心翼翼看着君祁尴尬的挤出一阵笑声。
"你别这样叫我,现在夫君,还在戒指里修养,其实用不着夫人少爷的叫,你好歹也是我的老板,你这样我会感觉我的心脏不太能够受得了。"
君祁掩唇发出一阵笑意,视线扫了一眼我手指上的戒指:"那小芒,商君怎么样?"
"昨晚为了能送孩子和保护我,魂体在受了重创,我现在正想去白师傅那边问问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让夫君快些恢复。"我手指摩擦着戒指:"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出事之后,我才发现我居然半点也离不开他,这样说起来一定很可笑吧!"
我握着戒指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很多事情,我也没有办法,谁希望发生那么多奇怪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希望夫君是个人,宝宝是个人,我也没有什么天魂,我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就已经足够了。"
"我想商君听见你这番话,肯定好高兴吧!"
我和君祁不断聊起商以泽的事情,越聊我就越想念商以泽,巴不得他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
之后我坐在君祁的车来到了白师傅的事务所,他的事务所挂牌,人不在店里,我也只能朝着身旁的君祁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转去苏成的家中,一想到苏成昨天吐了几口血的样子,我就特别害怕见到褚婷。
毕竟苏成是为了糯米团子菜会受伤的,就算褚婷掐着我的脖颈,我也半点怨言都没有!
"商君这段时间恢复不了,你的体质要不要先到君家住两天。"
我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君祁:"君总你身边的人,能够抵挡那些鬼怪?"
"不能。"
"那还是算了,我现在就是柯南体质,走到哪哪出事,我可不想方警官再多一件事情,像审贼一样的找我的麻烦!"我手往后脑邦一覆,视线怔怔的看着前方:"只希望所有的事情快些结束,我不知道还有因为我的天魂再死多少人..."
君祁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一路上也没有再车上睡着,就算昨夜一夜未眠,今天又被方警官审问了一番,精神看起来也好的不得了,我都感觉如果现在谁把我往身上一放,指不定我还能打死两头老夫再下来。
车在小区外停下,君祁要送我进去被我再三回绝了,我也不想当着商以泽后人的面被愤怒的褚婷数落,下车后,我来也不是为了探望苏成,只是想找找白师傅的其他联系方式,先把眼下的事情先解决了,毕竟我可是一刻都离不开商以泽。
所以当我抬手敲响褚婷的家门时,心中或多或少,多了一些紧张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