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宝宝还是白师傅给送回来的,我有些佩服糯米团子一个小短腿还能爬这么远,白师傅又在我们二人中间做了一段时间感情调解员,大概就是说孩子的事情,我们两个不能太过着急。
我从白师傅手里接过孩子,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不断应付,转身上楼就把这混蛋小子的裤子一脱抬起手来就是一顿猛打,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没有打过孩子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没有被打过的孩子的人生也是不完整的。
糯米团子也不过,打完后,眼泪汪汪的沿着我,上唇紧抿着下唇,唇齿间不断挤出可怜兮兮的呜咽声,商以泽在旁边坐着丝毫不打算阻拦,我刚想问罪商以泽,君祁却带着芭蕉叶来的恰到好处。
"商君,夫人,昨天公司的事情太忙,今天一早才有空将芭蕉叶送来,抱歉。"
"果然后辈都靠不住。"商以泽接过君祁手中的袋子,连水都没有邀请人进来喝一口就把门关上了。
"好歹也让人进来坐坐吧!怎么说君总还为我们一家三口包了游乐场,又找好芭蕉叶带过来。"
商以泽拿着芭蕉叶飘回房里,就往我们两平日睡的床上铺。
"这混小子胡闹了一天,已经沾染了不少的阳气,他本身魂魄不齐,这两日我会在房间内布下补阴阵法,为他稳魂,在他投胎前,你也与他少一些接触,再沾染阳气,这投胎就不容易了。"
所以这就是把君祁拒之门外的理由,我点头,有些时候的确不如我肉眼所见的那样。
很多事情商以泽不说明白,我又怎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卧室门光上的那一刻,小东西不管透过门缝伸头来看我,知道我和他之间全部隔绝。
"家里聚阴,回来些奇怪的东西。"
"类似于脸凹进去,或者全身坏掉的那些东西吗?"我疑问道。
商以泽细想了想,觉得我这样的描述也挺对,毫不掩饰的点点头。
接下来的两天,我已经上升到从和两个鬼相处,变成和一屋子的鬼相处,卧槽就单单是这样一想,我的双手不由掩住了面颊,就连心跳也加快了不少!
"是不是又害怕了,刚才是谁信誓旦旦的说,只要孩子能够投胎,什么也不重要的。"
"不过就是鬼魂,我又不是没有看见过。"
"这段时间你烧一些纸钱,准备一些水饭作为答谢,也能确保聚阴后,那些鬼怪不会再觉得对孩子有恩,来家里找一些麻烦。"
我点点头,把商以泽说的话一一记下,半晚他的聚阴阵已经摆放好,我也准备好了元宝蜡烛,搬着一个小板凳坐在铁盆旁,心里也忍不住担心这中元清明都还没到,我就拿着纸钱焚烧会不会惹来两邻的不满,心里尽量希望这些值钱烧起来烟雾不算太大。
不然别人说我在家里纵火行凶,到时候我可能诊室百口莫辩。
而此时周围慢慢泛起了凉意,伴着阴森可怖的哼哼声越来越近,我双手紧攥着领口,不断的往铁盆中放入白钱元宝,那呼啸而过的声音,和寒风不断的从我身上穿过。
我的双眼算不上是阴阳眼,除非是阴气太重与我相关的鬼怪才能有幸看见,不然以我胆量这辈子都不会再走夜路,毕竟走都能碰到那些鬼怪,我可能早就做阴阳先生,或者疯的差不多也是应该的!
眼中有些时候游过不太看得清的幽魂,又或者阴气过重的实体,我低着头不断把白钱放入盆里,耳畔还响起了鬼魂谈论的声音。
"为什么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吸引人的味道,如果可以的话好像把这个女人吃掉。"..."商君的女人你也敢碰,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紧缩着脑袋,都能感觉到家里的温度大概在零下,盆里的火还在燃烧着,在这些阴气的堆压下燃不起太大,当仍在烧着。
这样的场面直至第二天清晨,我已经把团转死的毕竟惨烈的鬼认识的差不多了,阴气散的差不多,盆里的火也熄灭了,我疲倦的往沙发上一窝,脸上重重的黑眼圈把我如今的疲倦显露无遗,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看着一地的灰尘,打了个哈欠拉开门就和方警官四目相对。
"方警官?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什么案子和我有关系?"
"周小姐不用对我说这些酸话,孕妇案的凶手一直都没有绳之于法,这不代表那个人就不是你,我来只不过是来观察一下你的情况,毕竟孕妇案的事情周小姐还没有完全洗脱协议,昨天晚上有人报案你这个屋里特别吵闹,好像还在焚烧着什么东西,我过来看看周小姐是不是杀人烧尸体..."
说真方警官伸头看了一眼屋内,不大的屋子,一眼就能看见客厅烧了一夜活的火盆,还有周围放着的元宝蜡烛,阴气刚散,房间里的温度还如同开着空调,凉飕飕,一股寒风还攀上骨髓。
方警官一抬警冒,双眼微眯成了一条线。
"周小姐这做了亏心事可不是烧些纸钱就能够解决的,别因为你自己害了整栋楼的人丧命最好,你这样的做法。"方警官转头看了一眼凑热闹的邻居:"她有意在家纵火我们可以让他负刑事责任的,只要你们肯作证周小姐这样的做法有不良动机。"
看热闹的几个邻居互相看了一眼,急忙摇了摇手离开,就好像我在楼里神神叨叨的太久,让他们对我都由衷的敬畏。
方警官不乐意的看着周围散开的人群,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了一些不快。
"你现在能够逃脱,不代表你将来也会有那么好的运气,邵小姐,你要知道你现在只不过是一时的好运气而已,总有一天你会为了孕妇那件事情负责任的,那些可怜的女人也不会白死!"
我看着她转过身急忙离开,深吸了一口把我关上,又疲倦的卷缩在了沙发上。
又是孕妇的事情,事隔那么久,没想到还会有人死咬着不放,不过鬼怪的事情也不是单凭我一张口能够说清楚的,我拿出手机透过摄像头看了看我现在的模样,脸色苍白疲惫,眼下的黑眼圈比熬了几个天晚上还要明显,大概是因为隐私所染,伤及了我的阳气。
商以泽推开门,我看了一眼商以泽,在阴气的洗礼下,他看上去反倒是精神的多,看着我一脸疲倦的模样,他也急忙拿过桌上的被子为我盖上,坐在我的身边,手温柔的摸了摸我的面颊。
"干脆我让君祁派人来做这件事情,你先去褚婷家住一天,我怕今晚你的身体熬不下去。"
我疲倦的摇头:"没事的,也就是脸色看起来稍微苍白一些,过会就好了,你不用担心我的。"
"今天晚上挨不住就跟我说,这聚阴特别伤人身,是我考虑不周到,你刚生下鬼胎,的确不适合和这些阴气太过接触,恐怕这脸色都要恢复个七八天。"
"没事,睡一会就好,你去照顾宝宝吧!我在客厅里睡一会。"
边说,我边迷迷糊糊的闭上了双眼,手紧紧的拉着毯子,翻身对着面前的沙发背,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这段时间发生过的事情不断的从我的水中而过,我被困在一处无法动弹,眼神慌张的看着周围,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在围绕着我和商以泽发生着。
"这个古宅,是要找那些人偿命的。"…"你是锁芯,那些人的灵魂会成为钥匙。"…"还我孩子的命来"…"我亲爱的主人!"
一幕幕从眼前划过,我急忙睁开了双眼,时间已经到了晚上,我懒洋洋的环顾了一圈四周,商以泽已经坐在另一边翻看着人类世界的报纸,我看了一眼商以泽,缓缓的从床上坐起身来,用手机看了看自己现在的面色,已经和一张白纸没什么两样。
"看起来气色还是很差,好好休息,今天晚上午夜,就准备帮那小鬼渡魂了。"
"不是说要聚阴两天吗?五爷就要渡魂了,现在不聚阴的话,糯米团子投胎,一定会很不容易的吧!"
商以泽看我慌张的模样,将我一把拉入了他的怀中,薄唇温柔的印上我的额头。
再次松开的时候,商以泽的手轻抚着我的后背,就好像在哄七八岁的小孩子,我抬起头与商以泽四目相对,平常面对这样的局面,可能更适合打情骂俏,可是现在,却提不起一丝半点的兴趣,反倒觉得满心的苦闷难受。
"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体,所以今天才没有再聚阴,夫君我没事的,不过就是看起来气色差了点,宝宝还可以再聚阴,一定要保证,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我紧紧的抓着商以泽的手袖:"夫君你要答应我,这是我和你之间的第一个孩子。"
我明显看出商以泽的目光一怔后,温柔的将我揽入了他的怀中。
"我是这一家之主,就算天塌下来,我都会为你们扛得。"
离孩子离开的时间越来越短,我脑海里一团糟,不止被梦里的内容纠缠,现在就连脑子里也被乱七八糟的想法围绕,我没有别样的想法,只希望我周围的一切都安好,毕竟很多事情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比如说周宇的寿数,亦或者现在注定的分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