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木偶的盒子上有一个古老的印记,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岁,就连店的英文名都模模糊糊的,根本分辨不清这盒子英文到底是什么,木盒子很陈旧,看起来大概有一些年份。
在他们的推测下,这个箱子和那个木偶之间的年份越久,事情好像就越和我之间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资料太少,君祁很难查到有关木偶的事情,甚至依照上面的文字,派人去了英国,问来问去也没有什么头绪,没有办法之下,君祁决定带我去英国。
毕竟就连我自己都知道木偶人的事情一天不解决,我好像就跟在刀尖上过活。
腿上放着那个原来装放木偶的盒子,撇眼一扫坐在身旁的商以泽,又闷闷不乐的埋下头。
"这次的事情很棘手吧!"
"你肉体凡胎,拿你做赌注代价太大了。"
我听不懂商以泽这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把腿上的箱子往身边的空位上一放,紧盯着商以泽,把那句话在脑袋里细细的想了一遍,不确定的问道。
"你的意思是在嫌弃我吗?"
商以泽叹气,抬手温柔的一掐我的面颊,"那木偶身上没有明显的鬼气,而你脖子上的伤口这两天才淡去的,这段时间你也知道,虽然那么大的举动再也没有做过,花盆广告牌没少从你头顶落下来。"
我心有余悸的摸摸脖子上的痕迹,那天因为拉扯朝着车来车往的马路上往后移去的场面,现在想起来还好像就发生在刚才。
回想起那天的场面,我目光怯怯的看了一眼商以泽。
"如果这次的事情没办法破解,我应该会死吧!"我忍不住故作轻松的一笑,"其实发生了那么多次事情,如果不是你在我身边,我应该早就死了吧!这一次实在一筹莫展那就算了吧!我和你一起做鬼也挺好的,说不定和鬼混着混着,大家熟了,他们就不会动不动来欺负我了。"
商以泽一把把我按压在了沙发上,满是愤怒的双眼怔怔的看着我,我心也大,看着他不快的紧抿着双唇,居然抬起手来去提拉他两边唇角,他严肃的神情反倒是因为我的举动绷不住了,随着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气,收回手,才沙发边坐下。
"小芒果,你脑袋坏掉了吧?"
"没有,就是看着气氛太紧张了,就想要缓解缓解,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他轻笑着单手遮住了一半脸,"谁想和你一起做鬼,难道你是怀疑我的能力,已经连一个小小的你都护不住了吗?"
"我没有怀疑你的能力,就是想让我自己有一个心理准备!"
"你觉得这一次,我会无能到让你丧命?"他撇过头看向我,犹如深潭般的双眼静静的看着我。
气氛好像越来越尴尬了,说话是门艺术,但是面对商以泽,我还真没有学会过!
所以为了破解着尴尬的气氛,我就想,那我们转开话题总会好些吧!
"夫君,那我们今天就去英国吗?还是再过两天?"
"今天晚上连夜起程,我不相信,那家伙还能把飞机给拖下来!"
正在这时,我能感觉有一双幽蓝色的眼睛在不远处盯着我看,不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我急忙掩住了双耳,目光紧张兮兮的向四周看去,不算是杂乱的屋里,目光投去的地方,好像都藏着那双在不远处紧盯着我的双眼。
手不由自主的紧拉着商以泽的手袖,头急忙缩在了他身后!
"夫君,又是那个笑声,那木偶是不是就在我房间里,我感觉他一直在看着我!"
商以泽发出一阵轻笑声,"你不是刚才还不畏生死吗?怎么现在就怕了?"
妈的!商以泽你混蛋!我狠狠用手一击商以泽的后背,紧抿着双唇,看向商以泽的眼神,除了委屈再无其他。
"说好的要和我做一对鬼夫妻,你们女人变卦的还真不含糊..."
"夫君你这样..."
话还没说完,他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唇死死的堵住了我接下来想要说出的话语,我闭上双眼忘情的回应着,至少身后传来一股焦臭味,才急忙松开唇,撇头一看身后,那头顶纵横交错的线随之燃烧了起来,最后那站在鞋架上的俄罗斯套娃'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一路从鞋架下滚到了我和商以泽的脚步,套娃一层层才从中间打开,露出以小张白色的纸条。
'我的主人,你怎忍心背弃你最忠诚的玩偶,毕竟我们只属于彼此。';
"啧。"商以泽俯下身拾起地上的俄罗斯套娃,硬生生将那七件套的木质套娃捏成了碎片,"背弃?专属?谁给这东西的脸!找死!"
嘶…商以泽吃醋了,我看着我当年托朋友去俄罗斯给我带来的工艺品,一句责备的话不敢说。
生怕为那成为碎片渣渣的俄罗斯套娃多说一句话,那么下一秒可能会被商以泽这个醋坛子认为我和那木偶之间还真有这什么不得不说的秘密,名家制作的俄罗斯套娃就算碎了,我还能说什么,讲真我真能责备商以泽,特别是在这些事情上。
毕竟商以泽的占有欲,现在我敢说半句,他这件事情是错的,他就能抱起我到房间里啪啪啪!根本不讲道理!
"夫君你千万别生气了,你看你这样如果被木刺戳破手,那这气生的多不值得。"好心疼!那套娃可一点也不便宜。我咽了一口吐沫,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
"我是鬼,夫人不用担心。"
"哦…那我就放心了..."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买那么贵的了。手忍不住攥紧了胸口的衣服布料。
商以泽双眼微眯着一条缝,不满的将我手中的手拉到了他的胸口,"夫人你对我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有什么意见。"
"没…绝对没有!你做得对!要是换做我捏碎都是轻的了,夫君你这样做真的特别棒!"
"行了,以后带你出国,买一个十五套的。"
我眼前一亮,"夫君你这话是真的吗?"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骗你。"
我乐滋滋的往商以泽怀中一扑,额头软绵绵的往商以泽的胸口蹭了蹭去,想来木偶看见这样的场面说不定要心塞致死,如果我身边没有商以泽,别说他收我这条命轻松愉快,可能还轮不到他来我这条命。
手机响了起来,原本商以泽还打算再趁着这个气氛来点什么,就被那铃声打断了,我看着商以泽的眼神,大概下一步是打算跟我的手机较劲,急忙凑上前吻了一嘴商以泽的嘴角,拿起手机在他面前晃了两下。
"君总的电话,我想,应该是查到了什么才会打电话过来吧!"
"嗯。"商以泽从沙发上坐起身来,瞥眼扫过手机屏幕。
我接起君祁的电话,从商以泽跟前一递。
"夫君你挂掉电话后,这手机千万别摔,我知道你正在气头上,但是别跟钱前过不去..."
商以泽看着微微一笑,手加大了一些力度,我都能隐隐约约的看着那包裹手机的壳子,留下来一小排手指印。
我去!是个色鬼也就算了,怎么做起事来,居然可以那么任性。
我敢打包票,要不是这通电话来的重要,说不定以商以泽的脾气,还能当着我的面把这手机捏成碎片,他的性格脾气就放在那,我还能说些什么?
商以泽不断发出答应声,脸色的表情从接起电话那一秒就从没有变过,我想这件事情大概没有我们一开始想象的那么严重,原本悬在半空的心,也随之落了下来。
电话挂断,商以泽把那留下他指印的手机往我跟前一递,"换衣服,去英国前,先去公司那一趟有关这家木偶店的资料。"
"不得不说,君总办事能力还真是挺棒的。"我接过手机嫌弃的看了一眼上面的指引,"对了夫君你说这手机能和那套娃一起报销吗?"
"你是在嫌弃我留下的印记吗?"
他手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大拇指温柔的摩擦着我的双唇。
"我…没有,不过手机屏幕可能以后会冒雪花..."
"所以你还是嫌弃我,是吗?"
"这手机挺好的,你看,看见这个手机,我就可以无时无刻想起,我温柔帅气霸道完美的夫君,世界上应该再没有那么棒的手机了,很好!非常好!"
我握着手机怯怯的从他冰凉的指尖移开,往房间内走去。
关上门,一回头就见到商以泽懒洋洋的躺在了床上,我拉开门往外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客厅,又回过头看看躺在床上,朝着我邪笑的商以泽,单手无力的抹了一把脸。
"夫君你其实可以在客厅里等着我的,我不会磨蹭太久,就随便找一套衣服换上而已。"
"嗯,我不能让你再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我去!这个理由男友力满满,又让人没有办法再去反驳些什么。
毕竟那木偶根本不知道这一刻到底藏在我家里的哪一个地方,说不定商以泽漏看了我一眼,我就被那些纵横交错的线一扯,从卧室的窗子里飞出去,又或者头身分离。
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脖颈上的伤口,现在嘴上说的再轻松,心还是悬在胸口,毕竟这凡尘俗世,谁敢说自己不畏生死,我怕,但是我还有商以泽在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