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睁开双眼,我已经躺在那满是血肉模糊东西攀爬的篮球场,但是身边,已经没有了女孩子。
看起来前方没有出路,后面也没有退路,那些血肉模糊,被称之为婴儿的东西,一双眼血淋淋的看向我,看起来恨不得把我吃下,他们的双眼是黑色的,可越是这样,这样的怪物,越让人看起来觉得心里恶心难受。
我往后退了两步,他们慢慢的朝着我这边爬了过来,离得近的怪物,已经开始爬墙。
他们的依附性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就好像蜗牛,只是他们看起来有着婴孩的形状,浑身都是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慢慢的攀附着墙往上爬,看起来就让人觉得不适,那股浓烈的味道下,就连我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干呕。
我看了一眼四周,好像没有什么合适的出路不说,周围的感觉都让人不适了起来。
我面前有一个缺口,看上去很难跳过去,而那些东西已经快要接近我了。
看着那缺口,我想了很久,没有办法之下,也只能助跑的同时冲了过去,差点一滑就掉落下来,可却只能侥幸拉住旁边的栏杆,双手悬空在那些怪物的头上。
"妈妈…"…"爸爸..."
那些血淋淋的怪物伸出手,看着我所在的位置不由的喊道,还有一个依附在墙上的,已经开始想要拼命的够我的脚。
我的鞋子突然从脚上掉落在了地上,还没有等来得及将鞋子捡起,那些怪物已经一拥而上,将皮质的鞋子撕成了碎片,好像在提醒我,我掉下去,可能变成的下场也是一眼。
我再看衣服在墙上的怪物,他们血淋淋的手指上,指甲突然变长,手不断的往我这边捞,就好像要抱上我的大腿,我紧闭着双眼,尖叫声不由的从喉咙里脱口而出。
第一次感受这样的恐惧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心跳声越来越快。
突然一股力度把我拉了上去,我眼睛都不敢睁,想要把那个拉我上去的东西推开,没想到却被他紧紧的抱在了怀中,温热感,让我不由的安定下来。
"小芒果,是我。"
商以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就好像一记定心针,我抬起头看着那双眼,忍不住扑在他的怀里哭了出来。
那么久以来,我第一次经历这样血淋淋的场面,心里已经有些那一承受,恐惧感围绕在我的周围,让我的心跳声越来越快,那些血淋淋的怪物,嘴里喊着妈妈、爸爸这样的言辞,不断的朝着我这边爬了过来。
"夫君,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怎么会..."
"别害怕,他们只不过是怪物,没事的!什么事情都有我在。"
我点了点头,心跳声逐渐平静了下来,被商以泽牵着往前走。
突然旁边的病房发出一声巨响,我一转头,一张溃烂的脸已经凑近了玻璃,手不断敲打着门玻璃,沙哑干涩的声音朝着我和商以泽撕心裂肺的喊道。
"救救我!求你救救我好不好!"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往商以泽的怀疑贴近。
"不是活人。"商以泽想用这句话提醒我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善心大发。
我点点头,"我知道,这里为什么会这样,看起来根本不想正常的地方,就好像人间地狱。"
"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倒霉,来这种地方,别人碰不到什么,你都会!你简直是无论过多少次,自己都不知道长记心。"
这样责怪,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听起来挺暖心的,只要商以泽在我的身边,就没有什么事情会让人觉得恐惧。
我们慢慢的往前走。
"夫人,你告诉我,你最近为什么那么作,别人不是说生完孩子之后就会冷静下来,你这样算是产后抑郁症吗?"
"你闭嘴,谁让你不对我的宝宝好一点的,你知道的,糯米团子对我有多重要,你居然还看糯米团子不顺眼,你这样不是间歇性打算跟我做对吗?"我撇撇嘴,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为什么还有心情跟商以泽讨论这些问题。
"那还不是你太疼他了,我会吃醋的,难道不行吗?"商以泽紧蹙着眉头,"为了一个孩子,你居然跟我这样闹别扭,你有想过我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吗?"
我们两个说这些话的同时,好像已经忘了这个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更忘了这里到底适不适合我们现在说这些话,好像什么也不担心,就连打情骂俏也变得随随便便。
如果我是这里的鬼,肯定都被我们两个腻歪的有些想掐死我们,心里也绝对默默吐槽着'大哥大姐,我们都那么惨了,你们能不能稍微好一点。';
当然这也只是我内心单纯的想法,之后我们推开门,没想到居然没有出路!看起来就好像是万丈深渊,我看了一眼这下面,咽了一口吐沫,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商以泽。
"你看这里是不是没有出路,还是我自身的幻觉啊?"我不确定的问道。
"是深渊,不过跳下去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看了一眼身后那些血肉模糊,随随便便都能把我皮鞋撕破的怪物,居然已经慢慢靠近了我们这边,这种感觉看起来还真是不要太差。
"怎么办?现在前有狼后有虎的,你一开始就不应该过来,我又没有说我一定就需要你,你过来做什么?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糯米团子的事情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跟你过不去了!"我愤愤的说道,说来也是责怪我自己,这平日里不跟商以泽怎么想着解决问题,和他到底在闹哪门子的脾气。
如果不是这样,我们根本就不至于发展到如今这一步。
"因为看着糯米团子就烦,想了想不把你带回去,那小子可能就衣不蔽体,食不饱腹了,我们家的幸福就彻底完了。"
听着商以泽这样的描述我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突然间他抱紧了我,后背靠着那边的万丈深渊,看着我笑。
我紧蹙着眉头,"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千万别胡作非为,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说要商量清楚,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吧!"
"我们两个来赌一把吧!看看我们两个最后到底是一起死,还是一起活。"商以泽无所谓的笑了笑,"你相不相信,你男人我就算是变成鬼,也能轻而易举的带你从这里逃出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双眼饱含热泪的点了点头。
没多久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突然就哭了起来,商以泽对我越好,越宠我,我就觉得心里越难受,如果不是我不计后果,不经商量的一个人跑来这里,这些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而那些看起来可怕的东西已经越来越接近我们,商以泽不在意的笑了笑,看着我。
"夫人,你看夫君我要带你起飞了,闭上眼睛,这绝对是一段很享受的旅程。"
我点了点头,随即倒吸了一口凉气,是生是死就在这一刹那!只要有商以泽在我的身边,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那么多事情是值得我去害怕的。
前路不管怎么走,都有着出路,我相信着。
他往后跳,抱出我的那一瞬间,我甚至能感觉到呼啸的风拍打在了我的面颊上,我紧紧抱着他的腰身,倒吸了一口凉气,与之同时不断安慰着自己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好惧怕的。
没多久我们就落地了,我没有感觉到多少以冲力到来的疼痛感,睁开眼睛,我们已经落在了草地上。
商以泽成为了我的肉盾,已经昏了过去,我的手一摸商以泽的后脑,就摸到了一把血红,我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带商以泽从这里离开,这一刻,我才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感,那种就快要失去什么的感觉。
我的手锤了锤商以泽的胸口,"混蛋你起来啊!我们两个不是说好要一起出去的吗?你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食言,这个是你答应过我的,你快点起来听见了没有!"
他没有反应,看起来已经是真正的昏了过去。
正在这个时候,那个小女孩在二楼得窗口看着我们,脸上已经没有了腐烂的痕迹,看起来很单纯的模样。
就好像是招我进去的时候一样。
"她在这里死定了,没有人救治,血没有办法止住,很快魂魄就滞留在这里,就算是大名鼎鼎的商君又怎么样,以后的魂魄也只能困在这个地方呢!"
我紧蹙着眉头,根本不知道她这句话什么意思。
"怎么?我说的不够明白吗?我的意思是,你的夫君很有可能会丧命,到时候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呢!不过也是,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你快点出去吧,天黑了,这里你就跟不可能出去的。"
我瞪了一眼那个在窗口看笑话的女孩,慢慢的商以泽扛了起来,因为男人力度太重,我又滑坐在了地上。
楼上又传来了笑声,"你没有办法带走他的,离开这里吧!到了晚上这地方就真的出不去了,为了一个将死的人,你觉得你这样值得吗?明哲保身才最重要,不要怪我没有教过你。"
她说的话我充耳不闻,心里的想法只有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商以泽一个留在这里。
因为我不能没有这个动不动就对我色迷迷的老司机。
"我们不是说好,还要生一个女儿的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