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
至少一起吃完饭,那样的声音越来越明显,我甚至感觉有一双冰凉的手攀附在了我的脖颈上。
一顿饭吃完,我感觉我的额头都是细汗,低下头的瞬间,感觉身体瑟瑟发抖,就好像在面临一个巨大的对手。
商以泽搂住了我肩膀,很快就用完餐,拿着手中的契约准备离开。
"谢谢叔叔的照料,我夫人身体不适,我就先带着她回餐厅了。"
"对不起叔叔,今天的事情影响了你,等到下次有机会我再和我夫君来周家做客,谢谢叔叔今天的照料。"
叔叔站起身来,硬是要商以泽留下了私人电话号码才肯离开。
我走了之后,商以泽看了一眼我,将我死死的抱在了怀中,唇温柔的吻了一下我的额头,让我慢慢的镇定下来。
"没事了,已经从那个家里出来了,没事了。"
"我应该见过那个鬼,对!我见过他的!"我咽了一口吐沫,微垂着双眼,"那个女人我认识,就是我叔叔的前妻,莫名其妙的死去之后,我母亲才能带着周宇和周然上位的!"
我拉着商以泽,越拉越紧,"商以泽,我他刚才听见那个女人说我也是帮凶,怎么办,我好像..."
"今天我们就做飞机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才能让自己终于安心下来。
慢慢的我长吁了一口气,感觉在商以泽身边就能够安静下来,周围的路灯凉了起来,我抬头看了一眼商以泽现在的表情,温和的灯光打在了他的脸上,留下一道橙黄色的光,看起来很好看,我伸手去摸他的脸,却被商以泽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搂住了我的肩膀,不由的笑了。
"怎么突然就不害怕了吗?"
"怕,只是不知道那个女鬼会不会从房间里追出来人,跟我不死不休!"
商以泽道,"没关系,不管怎么样的鬼怪,如果找上你,我也不介意让它魂飞魄散。"
商以泽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十有八九有了把握,我不由的笑了,将心搁在了肚子里。
突然想到了方桦的妈妈,自从方桦出事之后,也不知道方桦的母亲现在过的如何,这绝对不是我圣母癌的缘故,我只觉得我跟方桦也算是认识,就算是探望一下方妈妈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我跟商以泽去商场里买了一些保养品,回到了方家,敲响了方妈妈的门。
打开门的瞬间,方阿姨的脸色比原先见她要难堪的多,看见我们过来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没有想到你们还会来看我,不过也好,这证明我还能有一个人惦念着,我还以为,将来我可能会一个人孤独终老。"方阿姨说道,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方桦的灵魂也没有来看过我,看起来已经是忘了我这个母亲。"
我抿了抿下唇,在方阿姨身边坐下,"阿姨你别这么想,可能是方桦命好已经去投胎了,不然你说她怎么可能不来看你,你有没有什么需要人照顾的地方,我可以帮忙。"
方阿姨摇了摇头,"我现在一个人也挺好的,每天这日子也不难过,拿着低保,就能保证自己吃穿不愁了,毕竟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这日子无论如何都得过下去,有些时候,我也想随着方桦去了,但是又怕在黄泉路上找不到方桦,有人跟我说,方桦那样根本没有办法lun回。"
听着方阿姨的话,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我身边的商以泽,无奈的笑了笑。
又将视线停留在了方阿姨的脸上。
"那平常有没有人来看看阿姨你。"
"有,一个跟你一般大的小伙子,对,我还记得薛家的孩子,经常过来照顾我,只不过前一段时间很久没见,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过的怎么样!也是他跟我说方桦不能投胎的!"
我也不知道夸薛东这样直白好,还是坏。
不过我想没有薛东这一番话,可能方阿姨早就自杀了。
但我没有在方家逗留太久就离开了,商以泽一直在楼下等着我,毕竟我考虑一下,方阿姨现在的状况原本就好不到哪去,我再上楼去胡说八道,指不定方阿姨会觉得是炫耀,毕竟谁也不希望看见有人过的比自己幸福。
我看了一眼商以泽。
"我真没有想到你还蛮喜欢做好事的,这个时候还要过来看看?"商以泽夸奖我道。
"那就能说你教导有方。"我看了一眼商以泽,摸了摸他的挎包,"你有没有这个契约应该怎么解除。"
"应该要等到契约自动解除才行,不然没有其他办法让这件事情能够平安处理好。"
我长叹了口气,无奈的点点头,也明白商以泽这句话大概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我有机会见到我的父亲,只不过不知道见面的场景会是什么样的...
之后,我们坐着飞机回到了A市,一路上我还是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我看,我终于觉得自己忍无可忍,转过头的同时,好像又见到了叔叔家的那道门。
就好像那道门已经跟着我过来了。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商以泽的双手,只觉得自己一时之间心跳的越来越离开。
"怎么了吗?"
我摇头,"没事,可能是我太疲倦了吧!又想到家里的事情都忍不住头疼。"
"关在你叔叔家里的女人跟过来是吗?"商以泽问道。
"是,好像是,我觉得还有东西在盯着我看,让我浑身都不自在,刚才恍惚间好像还见到那道大门,对!就是把那女人关起来的那道大门,你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是我看错了,还是本身就存在的。"
我心跳声越来越快,就好像那个女鬼现在就站在我的背后。
商以泽紧蹙着眉头,"看起来符纸的限制不算是完美,所以你才会莫名其妙的又被那个东西给缠上,不过不管怎么样,你先冷静下来,不会有事的。"
我点点头的同时死死的缩着脖子,心跳声愈演愈烈,那种恐惧感就这样紧紧的压住我的小心脏,就好像要把我的心脏这样挤爆。
飞机到了重点,我下飞机的时候感觉一股力度退了我一下,我脚步不稳梯子上滚了下去。
商以泽根本没有办法抓住我,我已经狼狈的从阶梯上滚到了地上,头阵阵犯晕,还没等到强撑着自己相安无事的站起身来,手扶着脑袋,双眼就黑了。
耳边又响起了那样的声音。
"都是你!你也是杀人凶手!你也是杀人凶手!"
我好像又回到了病房的时候,我的母亲牵着我的手赶到病房,那个女人躺在床上,看上去已经非常虚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去。
我的母亲挺着大肚子,看起来根本就不在意那个女人的生死,好像和她全然没有一点关系。
"你什么时候去死,你知道吗?你已经阻碍了我和他之间的感情,我肚子里已经坏了他的两个孩子,你现在除了把他让给我之外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我觉得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
女人惨白无力的笑了笑,"凭什么?我先来,你后到,你凭什么来跟我抢。"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他每天在你的水里下药,就是为了你能赶快去死,这样他才好跟我在一起,如果你还活着的话,谁来成全我和他呢!"
好残忍的话语,我紧蹙着眉头,转头看着我的母亲,感觉心口一紧,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些什么,只是拉了拉母亲衣角,让她不要把这样的话再说下去。
她一把将我甩到一边站好,看着床上的女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诡异,就好像是一个抢夺者。
"所有的一切原本都应该是我的,你只不过是抢走我一切的小偷而已,你知道吗?你就是一个小偷!我和她很早就已经相恋了,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我们或许很早就可以在一起,根本不需要再等到这个时候。"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的母亲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脸上的笑容更甚,"因为我肚子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所以只能委屈你了,你死了,大家都好,不是吗?"
我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没有叫一声,看着我的母亲在刺激一个无辜的女人,看着那个女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直到的心跳的律动越来越弱的时候。
我心里好像还是那么默然,我紧蹙着眉头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当初会这样,当然的看着我的母亲,抢走另一个女人的一切。
"你是帮凶!你也是杀人凶兽!"
我猛然睁开眼睛,周围已经充斥着消毒水味,我深吸了一口气,全身难受的要命,好像就连后腰都要断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商以泽急忙来到我的床边,紧握着我的手腕,"你知道吗?你差点从飞机上摔下去,差点就死了,还算好,你现在没有事,不然我真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商以泽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我觉得我有些不能呼吸,手轻抚着他的后背笑了笑。
"没事的,现在不是已经好了吗?"
"明明我应该保护你的,为什么刚才我没有抓住你。"商以泽有些自怨自艾。
我浅笑着吻了一口他的手背,"没事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