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所有人挤在一间房间内无法入睡。
村庄里不断传来有人的恸哭声,对于现在住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来说,简直一场不可错过的视听盛宴。
全村一起哭的凄厉,刺耳,屋里的大家谁也不敢出去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说村子里真的有人,也真的有夜半三更出来一起哭的爱好,那么这里也不会太平到哪去。
"外面哭的我尿急。"褚婷扭扭捏捏的靠近我身边,"小芒果你能不能陪我去小解。"
我听着外面的哭声,点点头,"叫上苏成吧,我怕到时候我们在外面会有什么危险,那就尴尬了。"
褚婷又小心翼翼的挪到苏成那边,用手指温柔的戳了苏成两下之后,倚在苏成的耳畔小声说了些什么,苏成才站起身来,要和我们两人一起出去。
大金牙急忙站起身来,拦住了苏成的去路。
"你是这里唯一懂一些这奇怪东西的人,你出去了,我们这里其他人的安全怎么办?"
"我和你们好像不太熟。"
苏成一把将大金牙的手拍开,刚要离开,其他人也随着金牙的话开口。
眼下的场面,看模样,他们说什么都要将苏成留下来。
我和褚婷考虑一下大金牙的车明天一早如果能出去,我们如果现在跟大金牙闹得不快,很有可能三个人就会徒步走回去。
正在这个时候苏淮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褚婷与我。
"你们两个女孩子独自出去我也不放心,既然苏成不能去的话,我陪你们一起也好一些。"
我迟疑的看了一眼褚婷,视线又转向这个看上去面容姣好的男人,浅笑着摇了摇头。
"苏先生不用那么麻烦的,我们两个人也可以的。"
推开门的瞬间,屋外的哭声戛然而止,褚婷抓着我的手腕朝着屋外走去。
我带着褚婷在屋外找了一个树旮旯,两人蹲下来小解完后,刚提起裤子,那提着灯笼的老头从远处一直走到了我们的面前,脸上没有表情,只是提起手中的灯照了照我和褚婷的模样。
"晚上随便出来很危险的。"
"老爷爷我们只是出来方便一下,一会就会回去。"我抿了抿下唇,"但是我想请问,你刚才为什么突然不见了。"
老翁转过身去,突然头往后一折,那是正常人不可能做出的姿势,与之同时他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你觉得呢?"
我紧张的咽了口吐沫,拉着褚婷的急忙从老翁的身边绕开,耳畔突然响起了尖锐的笑容,不知道在笑我,还说在笑其他什么。
褚婷的眼神有些不解,半响才开口问道。
"小芒果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无奈的瞥了一眼身后,身后站着不止老翁一个人,还有些五孔流血的男男女女,单单是看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一抬头,那写着奠字的灯笼在每一家的门外随风摇晃,耳畔传来了吱呀吱呀的响声。
这个村子果然如我所想的那天不太平,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明天一早,你陪我去探险吧!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我想苏成我是可以支开的,这里就是我梦里所看见的地方,每一个角落,就连东西的摆放也一模一样。"褚婷看了一圈周围,"我想我们继续探寻下去,一定能得到我们想要的真相的。"
我低下头,"先看吧,这个村子看起来不是那么容易解决,邪门的很。"
灯笼还在咿呀咿呀的摇摇晃晃,临近门前,我反复撇到了那灯笼的后面好像用毛笔画着我们来到这里的所有人。
我急忙拉住褚婷的手,跑到了灯笼前,刚才如同眼花一般,灯笼上只剩下一个奠字。
再一转头,我们所住的楼房的二楼等突然亮了起来,有人的倒影随着屋内的烛光印在了纸窗上,只见那人水袖一抛,所有的姿态看起来都娇柔美妙,可却让我无心欣赏,毕竟谁知道楼上又会是个什么奇怪的人。
我刚要往屋内走,褚婷拉住了我的手,眼神定定的看着二楼。
"是他!"
"你看得见二楼的场面?"
褚婷点点头,拉着我就往二楼走去,我根本劝不住她,只能安慰自己,宝宝如果在我腹内的话,总是能保住我们的安危。
上到二楼,'咦—';的一声门向外打开,一个穿着青衣旦戏服的人,突然一个亮相回过头来,却同我一开始想的可怕场面不一样,那时一张极为美艳的脸,朝着我们莞尔,又一挥手合上了木门,屋内的灯一瞬间熄灭了。
褚婷突然像疯了一样去敲木门,眼泪水顺着眼角而下。
"是你,我知道是你的,你什么不肯出来,既然你还在!为什么不肯出来见我!"
屋子里没有回应,褚婷突然转过头来,恳求的看着我。
"小芒果帮我把门打开好不好,我好不容易见到他,真的不想再失去了,我真的…真的不想再失去他了!"褚婷激动的说着,手指紧紧的扣着木门,神情越来越激动,"小芒果我求求你帮帮我,我一个人拉不开这道门,求求你,我想见他,求求你了..."
楼下的苏成头顶都快要绿成草原了吧!
可就算是这样,我也清楚现在谁是我的朋友。
我上前去帮褚婷拉门,门吱呀一下就轻松的拉开,我却用多了力气,整个人撞在了护栏上,后背被那冒出来的钉子狠狠的刮开一道口子。
"他不见了,他为什么不等等我。"
我揉了揉后背走上前去,屋子里有一件破旧不堪的青衣旦戏服挂在房间的中央,那还有那个美艳戏子的身影。
"褚婷你冷静一些,现在苏成还在楼下,有什么事情,我们先下去,反正明天还说不定能不能出去,也许你还有机会再见到那个男人呢?"
褚婷急忙点了点头,手指擦拭着眼泪。
由着我牵着她的手往楼下走。
刚推开门,苏成看见褚婷的那一刹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大家看起来就好像从来没有听见我们在楼上的举动一样。
我逐渐发觉,这里真的比想象的要奇怪的多,而我们也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周小姐你后背流血了?"
我一直觉得后背疼得要命,原本以为只是擦破了一些皮而已,到没有想到流血那么严重,不过却还是笑了笑。
"没什么,大概是在树上刮伤的,不影响。"
"小芒果,你的口子都豁开那么大,还说没事。"褚婷急忙在我的伤口上吹了两口,"你们谁带了医疗箱,或者是应急的药品,这伤口要赶快处理,不知道这村子闲置了那么久有没有细菌。"
他们不说还好,一说完,我才发觉后背火辣辣的疼得离开。
"我包里有,你去拿,我带了酒精和创口贴,帮我洗洗伤口,贴上就好了。"
"这么长的一道伤口怎么贴的上,你们谁有绷带吗?"
不过就是被钉子摩擦了一下能有多长多深的伤口。
我让褚婷在我后背照了一张相,相片里,那口子不浅,大概有一两厘米,血肉翻开,上面还沾着铁锈的痕迹,
看完照片,我开始发觉这后背的伤口竟然比刚才更疼,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大金牙他们根本就不管,就好像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起来这的队友。
只有那一直搭不上话的男女,还有苏淮与褚婷他们,急急忙忙的帮我处理伤口。
"还是要小心一点,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感染,如果明天可以走的话,我建议还是去医院处理一下。"
苏淮在我的伤口上吹了两下,"你一个女孩子,很多事情都应该有人陪着,你老公怎么一点也不负责任,放心你一个女孩子跟那么大堆人来到这种地方。"
"没事的,他过两天才有时间找我而已,我们先休息吧!明天还有找出路呢,背后只不过是小伤口,你们不必担心的。"
我嘴上说着安慰的话,哄着大家都坐了下来。
没多久自己也靠着冰冷的石头地,进入了梦乡。
梦里糯米团子紧张兮兮的在梦里看着我,我却只能一个劲的安慰他不疼,根本没有想到最后糯米团子竟然哭了出来,哭的我心里都忍不住有些难受。
与之同时,伴随着那哭声,又越来越多的哭泣声在我耳畔响起。
如果说糯米团子的是讨好与撒娇的软糯,那么其他哭声就是凄厉了恐怖,我捂住耳朵,身体紧紧护糯米团子,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竟然朝着我们母子二人涌来。
"啊!"
我猛然张开眼睛,窗户已经照射进了白光。
冯楚兮的手整理着头发坐起身来,嘴里喋喋不休的不满道。
"大早上的你一惊一乍做什么,昨天晚上我们就因为你没有睡好,今天早上,你还有打扰我们,和你这样的人出门,简直就是要命!"
我抱歉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冯楚兮说话的嗓门挺大,比我那一声尖叫,吵醒的人更多了。
大金牙站起身来急忙推开门,乐滋滋的回过头看着我们。
"哟,今个天气不错,看来我们应该可以往更深处的地方去看看。"
"不是说今天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离开吗?现在这算是什么?"
大金牙转过头,不屑的一笑,"如果你们自己有本事就走,反正车是老子的,牛逼自己走回去啊!如果想坐车回去,就只能跟着老子往前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