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周宇身后惊魂未定的上了楼,视线时不时往身后看去。
身后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方警官没有再出现。
转回头楼道也同样是伸手不见五指,我心里已经想好,等到回到楼上,一定让白师傅在楼道上安好电灯。
老大不小的人了,如果那天真不小心从楼上摔下去,那该有都可怜,再一身好的道术,也抵不得最后落得个半身不遂吧!想着想着我居然忍不住叹了口气。
周宇脚步一顿,"姐,怎么了吗?觉得方警官那件事情让你心里过瘾不去是不是,其实我也觉得方警官那件事情,我也挺对不起方家的,如果当时..."
"不是,我就是在想这里如果不快些换灯泡的话,白师傅会不会老年失足摔得个残疾啊?"
我绝对是世界上最会聊天的人。
如果白师傅知道我这样说他,我敢肯定说不定人家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跟我来往。
而那天的善谈过后,白师傅还是决定再考虑考虑,理由就是那天我们在警局里见到的白发老翁不太单纯,看起来应该有很多事情隐瞒着我们,又或者是想趁着这次危难,掀起更大的风波!
那几天里,一直都在平静中,自从鬼狐解决之后,至少我的家里亲近了不少。
知道在商以泽不在家的时候出去散步,我又一次遇到了被饿鬼吃了的人,是个男人卷曲在草丛里,看上去浑身都有着像猛兽咬坏的伤口,那场面又血腥,又凄惨,我的心里又忍不住多了几分动容。
但我没报警,这种事情,再报警我又要去录口供,心想反正尸体总会被人发现,也不差这一刻。
转而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快到家的小巷内,多了一个算命摊,本想无视的走过,一个八字胡的算命先生用扇子揽住了我。
"姑娘你生来命格奇特,容易多遇栽险,凡是,是要小心三思才行。"
"这位先生,我有急事要回去,你能不能让开。"
那八字胡的算命先生好像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手顺过一撇胡子,摇摇头,"这世间一切尚有因果定数,今日你我有缘,我赠你两句可好,绝对不收取你半文。"
"我实在不想听你说。"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直白了,眼神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那八字胡的脸,脸上的笑容一点没变。
黑色的瓶底镜让我看不轻他的眼神,心里的想法,只剩下要早些离开就好。
可那八字胡就好像缠上我了,我刚要走,他就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
"姑娘我也是觉得你我有缘,所以才决定提点你两句,这其中并无恶意,姑娘何不停下来,听我说上两句。"
"我并不打算。"
这个…我去…我这话说的是不是太耿直了一点。
目光又打量一遍男人,看起来依旧波澜不惊,我都有些怀疑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真的是为了我好。
"你阴气缠上,常遇鬼怪,本不应该如此不详,只因为一段孽缘。"
"你是猴子请来组团说我夫君坏话的逗比吗?"
我恶狠狠的将男人的手从我的腕口上扳开。
"不是的,姑娘!这事情,你终归要听君一言劝,莫要意在一意孤行,这世间本就人鬼殊途,你如何识得他并未有害你之心?"
"我的事情,不用你来多嘴。"我将手硬生生的抽回,"还有别在街上拉拉扯扯的,我会报警的。"
"姑娘你不信,日后定会后悔。"
"呃…你开心就好吧!"
认识的人都觉得商以泽不错,人人尊称商以泽一句商君。
这不认识的人,莫名奇妙的一个个跳出来,在我面前说尽商以泽的坏话,这些是觉得我容易挑拨,还是觉得挑拨成功之后,我能逆反商以泽逆反出朵花来。
一个个心里都知道商以泽的实力,还要上窜下跳做什么?
真觉得商以泽是大恶之鬼,自己动手,一个个非要把我拿做一把刀,脑子里还幻想着这把利刃能够降的住商以泽。
我也说不清他们的脑子是不是坏了,所以才派人一次又一次想要说动我。
但往前走去,我才发现这个老道所在的位置我是真的走不过去,无论怎么走,都能看见那八字胡坐在小巷内,就如同冤鬼一样缠上了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别等我夫君砸了你这个摊子,你又来说悔不当初!"我语气恶劣的说道。
眼下已经被这八字胡气的不轻,他拿着手中的算命幡一转。
"我只是想让你听我一言,免得弥足深陷,今日我能遇见你,以有渡你的道理,如果放任着你弥足深陷我做不到。"
这八字胡怕是算命算坏了脑子。
什么事情,嘴里就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渡我,这话我听的一身鸡皮疙瘩不说,甚至还觉得差点笑掉大牙。
"你这样纠缠下去也没意思,我夫君如果来了,你又麻烦,还是快些让开的好,对你对我,都不会有什么伤害。"
"但是姑娘,我不能再看着你一意孤行。"
强行洗脑,最为可耻!
我皮笑肉不笑的走到八字胡的摊前,双手杵着八字胡的桌面,已经被这个迂腐有麻烦的人气的不快。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再不让我出去,老娘今天非得砸了你的摊子不可。"
"我只不过是有心帮助姑娘而已,姑娘何必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来为难我。"
这句话我真想叫他好好的再跟我说一遍,什么叫做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他?
到底先下是谁为难谁都说不清,他怎么好意思睁着眼睛说白话。
"你让我从这里离开,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反之,你想好后果,到时候别怪我翻脸无情!"
"姑娘和厉鬼在一起太久,也沾染了一些鬼厉之气,难免会心气浮躁,我也是能够理解的,此时此刻,你恐是会怨我,但是日后你定会感激我的。"
穿越不是这个剧组,文绉绉的说那么多干什么。
我赶到底,这人绝对没有被熟人突突过,所以说起话从来不顾及后果。
而我犯不着因为这个迂腐的八字胡生气,但也不能继续更他耗下去。
"那你说你想怎么样,我听听。"
"那饿鬼必须除。"
"嗯嗯,那你想怎么除?"
八字胡为人倒也耿直,竟然从包里逃出一张符纸跟一把利刃,抵到我的面前。
"你先用符纸定住他,而后再跟用这把利刃插入那鬼的胸口,他便可魂飞魄散。"
我点点头,看样子是应承了下来,接过那两样东西,才没有继续鬼打墙下去,一回头就连那八字胡的摊位都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我看了一眼手上的刀和符纸,才临近小区的垃圾堆前丢了。
让我去怼商以泽,那简直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所以我能做的大概就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他,免得让商以泽心里不痛快。
回到家后,商以泽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不知道是不是身上还残留着那黄符了气息,他紧蹙着眉头,来到我身边轻嗅了两下。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是不是遇见了什么奇怪的人。"
"八字胡,嘴里嚷嚷着要除魔,我看他多半是疯了,才在我面前胡说八道的,你也别太介意。"
商以泽一把将我搂在怀里,头靠着我的肩膀。
没有呼吸怕打着脖颈,却让人异常的安心。
"不是前些日子你还不太信任我吗?怎么现在就改观了,难道你突然又觉得我好了,不是那种会随随便便害你的人?"
我狐疑了,手回搂住他的腰身。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但是我们两夫妻的事情,还容不得一个外人来多嘴,我和你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清楚,他来指手画脚的,有意思吗?"
"没意思。"
那八字胡为什么会出现我不知道,是谁的人我也不知道,不过心里却有些纳闷,怎么最近都是来找商以泽麻烦的人。
不知道商以泽干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商以泽是不是欠了哪家的良心债,以至于天天有人过来我面前说他的不是。
我手轻拍了两下商以泽的脸颊,嘴角微微上扬。
"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让别人咬着你不放。"
"还好吧!"商以泽上扬着唇角,"不过他们有些说的也没错,对不起。"
这是商以泽第一次跟我这么说,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怔怔的看着他的双眼,不由咽了口吐沫。
没多久手覆上了他的额头,脸上显出些许的关心。
"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我们夫妻之间,你用得着跟我那么客气吗?"
"有些事情的确是我的不对,但是我现在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以后有机会在告诉你。"
卧槽!他居然说有机会告诉我,居然没有说一个女人知道懂得三从四德就好男人做事总有男人的道理缘由!
我简直要给商以泽点个赞。
正在这个时候,我手下意识的抹了抹衣带,竟然摸到了一张类似于纸质的东西,刚磨出来,商以泽又往后退了两步。
那丢了的黄符还在我的手上,我开始不由担心,那把刀现在又在那里。
"小芒果,你手上的这是。"
"我不知道,为了摆脱那八字胡我接下,但是不久前就丢了,怎么会还在我的包里。"
"用火先烧了他,我看这符咒邪得很,居然有压制我的能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