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来了,我先倒水给你喝。"周然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
"小然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来处理,你坐下休息就好!没事的!我们两个人之间,不需要那么客气的。"
我长篇大论的言语脱口而出,她好像全然听不见一般向前移步。
眼前的事态让我想起了酒会上的场面,手摸了摸戒指,低声喊着夫君,那边却出奇般的没有回复。
"姐,喝水。"
周然把水递到我的跟前,脸上带着笑,平日里那笑中总带着些不可一世的轻蔑,就算是那天在宴会上讨好似的笑容,也不至于让人透骨深寒。
但我却不好在这个时候离开,点头接过周然手中的水饮下后,她便一直盯着我看,看的我毛骨悚然,就连靠着沙发的后背都免不了泛起了凉意。
"小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直说就行,如果我有能力的话,就尽量帮你解决!"
我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是要帮周然追君祁,不然以商以泽的脾气,说不定可以把君祁的皮给扒了!
可面前的局面,却更加可怕,周然不说话,只是看着我微笑,那面如死灰的脸,让我突然间一刻也呆不下去,刚想起身就走,却被周然一把抓住了手腕。
"留下来陪我玩吧!姐..."
身体在她这句话后无法动弹,身体往后一道就落在了沙发上,身上突然像有七八只手在我的隔出抚摸攀爬,最后毫不留情的扼住了我的咽喉。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几个满脸鲜血的婴孩,攀在胸口的那个仿佛还在朝着我咧嘴笑,漆黑色的瞳孔看不见眼珠,那深深的黑暗像是要将我的灵魂抽离,我的心里不断喊着商以泽,却好像没有半点用处。
那婴孩看着我,抬起头,乳牙摩擦着我的咽喉,咬下!
"啊!"
一声尖叫声后,我猛然睁开双眼,桌上放在还剩半杯水,我喘着粗气,坐起身来眼神不断往周围看去,只见周然从厨房里出来,手上端着一盘刚刚切好块的水果。
"姐,你也真是的,明明是陪我出来聊天,你怎么一个人先睡着了。"
我观察着周然的脸,那张脸依旧苍白,黑眼圈挂在眼下,当比起刚才多了一些活人的气味。
"先吃水果好了,如果下次在这样,我可不找你谈心了,你可一点都不尊重我!"周然娇气的撇撇嘴,大小姐的脾气看起来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我尴尬的笑了笑,拿起盘子里的水果推入唇瓣,就好像是在镇定住此时此刻的心情。
"我记得你平常和我可没有那么亲近?现在是怎么了?"
疑问后,反倒是让周然有了个发作的机会,她看着愤愤的怀抱着双手,撇过头去,那模样反倒是我先给了她委屈。
这锅我想了想还是背上了,就当自己言辞不善惹得周然周小姐心头不快。
"别生气了,我也就是问问,并没有什么恶意。"
"问问?你就是怀疑我居心不轨了,是吗?!"周然不休不饶的说道。
什么逻辑啊!我看着周然的模样,也不想再讨好下去,站起身来让周然自己冷静冷静再叹,就离开了周然的别墅。
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有些历历在目,让我没有办法解释刚才在别墅里发生事情的真实性,只是指腹不断摩擦着戒指,心事重重的走在人来人的大街上。
"怎么夫人想我了?"
"啊!"我身体往后一扬,却被他抱在怀中,那姿势看上去都快能成为十大灵异事件之一'扭曲的女人';,所以我急忙从他的怀抱中站稳了身体,压低了嗓音抱怨道:"你这样会引起别人的恐慌的,摔一跤,比起来明天在灵异事件上露脸,好太多了,好吗?!"
商以泽不满的微眯着双眼,低声道:"夫人,你今天不止没有见我就叫我夫君,居然还当着当庭广众的面责备我。"
他与人居来的气势之下,我的确是虚了,双手合十的同时,头顶蹭了蹭他的胸口:"夫君,我错了。"
这样的傻态在人群中显得特别引人注目,我抬起头的同时,来来往往的怪异眼神都让我开始担心,他们到底会不会打电话让精神病院的车把我现在就拉走。
脸在遇见商以泽之后丢的差不多,我也没有那么多好在乎的,只要不惹怒商大人,晚上巫山云雨根本停不下来,我依旧已经非常感激了!
"夫人,为什么我感觉你浑身上下有些奇怪,你刚才去了哪里?"
"就去小然那里坐了坐,还听她发了好大一通大小姐脾气。"我说完,又感觉到那些奇奇怪怪的目光,只有急忙把耳机插上,当作了掩饰:"以后她求我,我也不过去了,简直是受罪。"
"她让你不开心了是吗?"商以泽问道。
原本这样的事情换做从前,我也只会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现在却急忙握住了商以泽的手腕,生怕他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姐妹之间吵架是常有的事情,你不需要太在意的。"
"但是她找了你麻烦。"商以泽驳回了我的言论。
我想了想,心中迫切的想要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把商以泽的杀气盖过去。
他护犊我知道,但是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冲去周然的家里,把周然打了个魂飞魄散吧!特别是一想到那些对我不利的鬼怪的下场,就觉得商以泽一出手那绝对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其实姐姐顺着一点妹妹,也是平常事,你不需要太在意的。"
"她是人,还没有死之前,我如果动手就是逆了天道,但是我可以教训她一番,夫人你看怎么样?"商以泽问道。
"好。"这个字我居然答得没有半点停顿,说完,我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商以泽,又道:"其实我这个人还算是不错的,没有什么坏心眼,就是觉得吧!孩子总是要教的,不然以后放到社会上成了社会败类,那岂不是..."
话还没有落下,商以泽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堵住了我接下来的话语,我大睁着双眼,那些路上还有不断回头看我的,偶尔又几个牵着小孩的大人还骂骂咧咧的从我身边绕开。
我觉得我可能会因为商以泽无时无刻的调戏,被别人当作精神病患捉走。
"啰嗦,你不需要解释,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帮你做到。"商以泽这句话说的男友力满满。
而我反倒是看着商以泽木讷的点了点头,心一时之间跳的厉害,让我的双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以为这样就可以让身体里跳动的心脏冷静下来。
"夫君,你真帅。"说着,我咽了一口吐沫。
"饿了是吗?回家,床上我会负责喂饱你。"
商大帅哥!能不能别一言不合就开车。我在心里咆哮着,可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却因为商以泽的话语尴尬的要命。
正在这时,他温柔的握住了我的手腕往前走,在周围人都看不见商以泽的情况下,我安静的盯着商以泽的侧脸,直到身旁的大妈提醒我走路看路,才急急忙忙的回过神来。
双眼急忙看了一口胸前,那炙热的心脏还在不断的激烈跳动着,就好像被商以泽这个老污师,施了什么巫蛊之术。
"商以…夫君,你给我下咒了是不是,让我心跳的好快,根本停不下来。"
"嗯,回去,床上我给你解咒。"商以泽居然不要脸的承认了。
...
巫山云雨之后,我陷入了梦中,依旧是在周然的别墅内,此时却看不见周然的身影。
血不断的从楼梯和墙壁上滑落,房间里传来的婴儿的啼哭声,我不能自已的往楼上走去,光着脚丫擦在那黏糊糊的红色液体上,却没有办法从潜意识里控制住自己的行动。
来到二楼的,一个个头不高的小男孩,手中拍着皮球,转过头的瞬间,那空洞的双眼盯着我看,嘴上的笑容就如同今天周然在别墅里的微笑,诡异,而让人浑身发毛。
"姐姐要玩球吗?"小男孩抱着手中的皮球,侧头微笑。
我终于能够移动的身体,不由往后退了两步,小男孩将手中的皮球往我怀中一扔,这下意识的一接,我手心居然湿润了,低头的刹那,怀中抱的不再是皮球,而是许杰的头颅,那头颅看着我咧嘴笑的同时,脸上的两个黑洞不断往下流血。
"周芒你是我的!"
在这句话之后,我猛然睁开了双眼,头倚在了商以泽结实的胸口,不断渗出冷汗的额间在商以泽的胸口蹭了蹭,心中才因此慢慢的安稳了下来。
"怎么了?"
"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噩梦。"我轻描淡写的说道,脸上还带着笑容。
商以泽的手温柔的覆在我的额间,那双深邃的眼眸盯了我许久后,低头吻上我的发丝。
"睡吧,无论遇到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虽然这人平常霸道了些,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让我异常的安心,只觉得有商以泽在,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恐惧的。
可虽然这样,头还是缓缓的从他的胸口移开,还没等完全撤离,商以泽的手就狠狠的一捏我的屁股,不乐意的看着我的同时,原本还在屁股上手,又回到了腰上,将我往他怀中搂了搂。
"夫人,你以后必须在我怀里睡觉!"(未完待续)